這一年多來,她待在左相府裡,有端木清閱護着,那凌暮嵐儘管很想對付她,卻怎麼都找不到辦法。
這會兒凌暮嵐進宮都半個月了,聽說她在宮裡也很是受寵的。
只是,讓外人疑惑的是,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是凌暮嵐侍寢,第二日,凌暮嵐的臉必定是會受傷的。而且,還是皇帝‘親手’所傷!
爲了不影響端木清閱的計劃,端木清閱每次讓人傷凌暮嵐都不會傷得多狠,用上好的藥治療,三五天就好了。
然後,又添新傷……
端木清閱爲了她的傷害凌暮嵐,凌蕪荑有時候雖然覺得他有些狠辣,卻也會覺得很高興。
至少她知道,端木清閱是在乎她的!
去皇宮赴宴,必定是有美食的。皇宮裡的美食不吃的話,豈不是很浪費?!可她戴着面紗也沒辦法吃東西呀!
摘了面紗的話……雖然端木清閱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但是凌蕪荑也不想自己丟了端木清閱的臉面呀!
畢竟,在所有人看來,她是端木清閱的女人!
幸好要去皇宮參加宮宴是端木清閱半個月前就通知她了的,不知道是因爲年底的原因,還是什麼原因。這段時間端木清閱都很忙,天天都在書房裡處理事情,見那些她從來就未曾見過的人。
雖然端木清閱從來不會避着她,但是凌蕪荑還是自覺的不去書房。
不用陪在端木清閱的身邊,凌蕪荑空閒的時間就更加多了一些。
看着自己的臉,凌蕪荑突然想到了現代的化妝品,遮瑕膏什麼的!她靈光一現,想着要不然自己試着用那些藥做成類似遮瑕膏什麼的!
到時候就算是不能將她臉上的疤痕都遮住,能淡化一些,也總是好的!反正,她是沒辦法放棄皇宮裡的美食的!
還別說,她整日待在藥院裡埋頭研究,竟是真的讓她研究成功了!
端木清閱知道她在研究什麼藥物,他沒有問是什麼,凌蕪荑也沒有說。
她打算,給端木清閱一個驚喜!!
這一天,凌蕪荑讓雨竹幫她梳好一個飛雲斜髻,插了一根金嵌紅寶石流蘇步搖。穿了一件湖藍色的繡刻絲瑞草雲雁廣袖束腰羅裙,一雙軟底珍珠繡鞋。
就在雨竹準備幫她戴上面紗的時候,凌蕪荑擺擺手:“我自己來就好了,雨竹你先出去吧。”
雨竹愣了愣,戴個面紗,還要她迴避?
“是。”雨竹點頭,轉身出了房門。
等見雨竹把房門關上了,凌蕪荑才從梳妝檯上的一個首飾盒子裡拿出一小盒子。
她坐在端木清閱專門送給她的,與現代鏡子清晰度一樣的鏡子面前,對着自己的臉擦擦抹抹的。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外面的雨竹都有些擔心的喚她了:“姑娘,您戴個面紗怎的那麼久?您不會是又把我給您盤的頭髮給拆了吧?!”
雨竹之所以會用又字,當然是因爲凌蕪荑有過前科咯!某次凌蕪荑因爲嫌頭髮盤起來又戴上頭飾什麼的實在是太重了,又想着反正又不出門見什麼人,所以就給偷偷的拆掉了。
凌蕪荑從凳子上站起來,然後拿起掛在衣架上的白色毛領斗篷穿在身上,又拿起放在梳妝檯上的面紗。
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才擡腳走到了房門口開門。
“姑……”雨竹的話被她給吞了進去,因爲,她此刻被驚豔得說不出話來了!
看着雨竹瞪大眼睛張大嘴,眼裡全是滿滿驚豔的樣子,凌蕪荑咧開嘴笑了:“怎的?不認識我了?”
雨竹張張嘴,又是一個:“姑……”沒說完,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得咳嗽起來。
好一會兒了,雨竹才緩過來,不敢置信的看着凌蕪荑:“姑娘,您是怎麼做到的?!臉上的疤,沒了?!”
凌蕪荑搖搖頭:“不是沒有了,而是被我遮住了。好了,我們走吧,別讓阿閱久等了。”說着,凌蕪荑將手裡的面紗戴了起來。
因爲這幾日凌蕪荑都是在自己的院子裡睡的,所以她還要從自己的院子裡去清居。
“誒姑娘……怎麼又戴面紗了呀?!姑娘這樣好看完全不需要戴面紗呀!”雨竹疑惑的看着凌蕪荑。
凌蕪荑一邊笑着一邊將面紗戴好:“我要給阿閱一個驚喜!”
雨竹笑着點頭:“原來如此,那咱們就快走吧!”
連着下了幾日的雪,今日總算是消停了會兒,凌蕪荑跟雨竹一起往清居而去。
端木清閱一大早就起來了,然後又處理了一些事情。聽到蒙原稟報凌蕪荑來了,他才點頭看了一眼坐在他不遠處的中年男子。
“大祈國那邊,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走吧。”端木清閱淡淡的說道。
中年男子點頭,然後站起身來,雙手抱拳:“屬下,定不負主子厚望!”
端木清閱點頭,中年男子就擡腳離開了書房,正好和剛剛走到門口的凌蕪荑打了個照面。
看着這個面容和穿着都及其普通的中年男子,凌蕪荑腳步頓了頓。那中年男子也停了下來,朝凌蕪荑恭敬的笑:“姑娘好!”
凌蕪荑點點頭,還沒有說話,端木清閱就從書房裡走了出來:“來啦。”
將視線移到端木清閱的身上,然後擡腳進去:“嗯,用過早膳吃過藥了麼?”
因爲要打扮的原因,所以凌蕪荑爲端木清閱做了早膳之後,讓別人送來清居的。
聽到凌蕪荑的關心,端木清閱很自然的點頭回應:“嗯,已經用過了。”
看着盛裝打扮的凌蕪荑,雖然戴着面紗,端木清閱還是覺得:“你今天很美!”
聽到這真心的讚歎,凌蕪荑有些臉紅的微微垂下眼瞼。下一刻她又擡眼去看端木清閱,有些雀躍的說道:“阿閱,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端木清閱挑挑眉,然後歪頭看了看凌蕪荑兩手空空的手,倒是有些好奇她所謂的驚喜:“好啊,給我吧。”
“你要先把眼睛閉上來!”
端木清閱聽話的把眼睛閉了上來,凌蕪荑沒有立馬掉自己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