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憤的說着,對面的赫連祺卻是眼角劃過笑意,他明顯的感受到了她的關心,他不知道這關心是真情實意,還是和以前一樣虛情假意。
但既然已經決定了再給她,也給自己一次機會,他便不去計較這麼多。
從她手中將海螺拿了過來,指腹輕輕摩挲着海螺表面,似乎還能夠到她殘留在上面的溫度。
他淡淡出聲,“沒浪費,你幫我塗抹。”
月漪朝着他看了眼,知道他說的不假,之後便聽到他的聲音道:“我用了術法,短時間內不會損壞。”
“哦!”她點了點頭,沒壞就好。
根本就忽略了他說的幫他塗抹這一回事。
之後,艾靈珊又過來給她檢查了一遍,確定了已經沒事,只需要後面好好調理即可。
“知道了,你下去吧!”赫連祺只掃了她一眼,便揮手示意她出去。
艾靈珊不甘心的瞟了眼他,聽說那日雲月漪爲他弄來了解藥,也就是說,只要他用瞭解藥之後,很快便能好起來,而她也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照顧他了……
想到這裡,她心底的遺憾四處氾濫着。
一時間沒有注意到赫連祺的話,定在原地沒有動。
“怎麼?聽不到本王的話?”
赫連祺瞥了眼她,之前這丫頭照顧他是挺用心的,他也因此對她有些好感,只是經過這幾日,他確確實實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別樣感覺,甚至有些覬覦着自己不該覬覦的東西。
這一點讓他十分不喜。
之前的那點好感也因此消逝了。
艾靈珊能夠透過他低沉的聲線,感受到那絲絲危險,帶着些許的冰冷,朝着她射了過來,使得她連忙打了個激靈,反應過來,低聲道:“是。”
話落之後便緩緩的退了出去。
赫連祺沒有再看她,背對着門口,直接大掌一揮,在外面設了一層結界。
偌大的寢宮只剩下他們二人。
他將那個海螺放到了一旁,修長如玉的手掌伸到了衣襟處,動作輕緩的將外面的那層外衣褪了下來,沒有了腰帶的束縛,身上的衣衫鬆鬆垮垮的耷拉着。
月漪此時躺的有些不舒服,第一次以這樣的姿態,雙腳變成了不能分開的魚尾,甚至因爲之前的取血,使得她如今只要輕輕一動,魚尾那處的傷口便傳來難耐的疼痛。
躺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感覺實在不是很爽。
動了動,她就認命了下來了。
尼瑪苦逼的全是她!!
而這會兒,安靜下來之後,便感覺到他朝着自己走了過來,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他脫了外衣的模樣,“你……你幹嘛?”
她有些下意識地往牀的裡邊縮了縮。
赫連祺見到她的動作,就有些好笑了起來,“幫我塗抹傷口,不然你以爲呢?”
他有這麼飢不擇食到這個地步?
看着他遞過來的小海螺,月漪才反應過來,不禁臉色微紅了起來,不過很快故作鎮定了下來,正經的解釋道:“咳,解藥不是這麼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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