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的路上,元北鳶好奇的盯着元卿婉。
然後擔憂的伸出手摸了摸與元卿婉的額頭。
“姐姐你是不是病了啊?你的臉好紅啊,我們回去讓御醫看看好不好?”
知道元卿婉不喜看病,元北鳶只能試探着詢問。
元卿婉看着妹妹擔憂的目光,面上的羞澀漸漸退了下去。
“無礙,是學堂的炭爐燒的太旺,並不是生病了。”
學堂的炭爐燒的很旺嗎?還好啊。
元北鳶疑惑不解,最終也只能解釋爲可能是因爲元卿婉距離炭爐更近的緣故。
這邊,百里徵站在自家牆頭,目光深沉的望向遠方。
孟堂站在牆邊,甚是猥瑣的探出半個腦袋。
“公子,長公主都離開半個時辰了,估計都到家了。您站在這兒看啥呢?”
百里徵低頭瞥了他一眼,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該換個屬下了。
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的孟堂,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被嫌棄了。
還在那用一雙眼睛做賊似的左右打量外面。
“公子,是不是外面有什麼隱藏的刺客?您指出來,我現在就去給您揪出來。”
百里徵收回目光,算了,就是蠢了點。
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兒上,勉強原諒他了。
這日,陽光正好。
一衆學子在百里徵的帶領下來到了城外馬場縱情馳騁。
男孩子們都像脫了繮的野馬一樣在比着誰的馬兒更快。
七個在家裡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在下人的引領下學着騎馬,倒是元北鳶和一個武將家的女孩兒加入了男孩子的比賽中。
大元皇朝,文武皆重。
所以男孩子們大都會騎射,只不過和詩詞各有比重罷了。
元卿婉在觀景臺上,看着同窗們揮汗如雨,眼露羨慕。
百里徵站在她身邊,看着下方盡情釋放天性的學子們。
“前些日子,我叫人讓工匠爲長公主做了固定之物,想來不久之後長公主也可以像他們一樣騎馬了。”
元卿婉聽見這話眸光驟亮,激動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真的嗎?我也可以騎馬嗎?”
百里徵低頭,就看見小姑娘期待的看着自己,嬌俏的模樣甚是喜人。
伸手捂住自己上揚的嘴角,聲音微啞。
“那是自然,我還能騙你不成。”
“多謝夫子!”
元卿婉收回手,興奮的觀察同窗們的騎術,像是恨不得現在就成爲他們之中的一員。
百里徵看着被鬆開的衣袖,心裡隱隱有些失落,手指微微摩擦了幾下她抓過得地方。
看着小姑娘如此激動,脣角勾了上去。
轉過頭就看見自己那個愚蠢的屬下正賤兮兮的看着自己偷笑,笑容瞬間隱了下去。
果然,他給的懲罰還是太輕了,這傢伙竟然還有心思在這看熱鬧。
這家馬場不錯,比他家馬廄大多了,可以考慮把他留下來做個苦工了。
對危險一無所知的孟堂,用手摳着身旁的柱子。
他家公子竟然會討女孩子歡心了。
他家公子長大了。
他家公子再也不是那個把姑娘說哭的公子了。
嘿嘿嘿,這樣想着,孟堂對着那根木頭柱子猥瑣的笑了。
一旁馬場的下人偷偷的離他遠了一點。
心中嘆息,可憐了國師大人英明神武,身邊竟然有這麼傻的侍從,國師大人果真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