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低着頭,看着盛謹拿着手帕專注地爲她一指一指地擦着水,心中忽然一陣酥氧,好似爬進了一隻蟲子,癢癢的,但是卻撓不了。
她的心竟是慢慢地柔和下來。
盛謹拭淨她的手,也沒有放開,而是繼續牽着,走向花房旁的亭子,坐下後,家裡的丫鬟已經體貼地上了茶點,並且識相地退下,留他們過二人世界。
盛謹想要討好一個人,其實是特別容易的,他體貼入微,他會語氣溫和地跟她聊着天南地北的事情,他會耐着性子聽她說話,傾聽者的姿勢擺得很足。
明月不得不承認,她喜歡這個樣子的他,沒有虛心假意,他只一心地對她好。
“商演是不是得罪你了?”兩人聊着聊着,盛謹忽然問出這麼一句話。
明月微微皺眉,“你怎麼……”“知道”兩個字還沒出來,盛謹就打斷她的話,道:“我有眼睛。”意思是他看出來的。
明月忽然想逗逗他,“哦?你就確信我在針對他,而不是看上他?”
盛謹皺眉,下一刻就忽然湊過來,咬上她的下脣,額頭抵着她的,嘴脣慢慢廝磨,“我不準。”
明月心道你屬狗的啊,下一刻有忽然想到,自己那天只是說給他一個機會而已,他現在這樣動手動腳是怎麼回事?
然而還沒等她說話,盛謹就開口道:“皎皎,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喜歡我了。”他的語氣裡帶着三分得意,還有三分意氣風發、三分得償所願以及一分由衷的喜悅。
明月輕哼一聲,沒搭話,盛謹繼續磨着她,“我知道你不是看上他,你是嫌棄他,皎皎,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嗯?”
明月伸手推開他,“好了,我是嫌棄他又怎麼了?”
盛謹被推開,還有點不開心,哼哼兩聲,才道:“他那麼蠢,你不可能看上他,所以一定是嫌棄。”
“你很聰明哦?”明月瞥了他一眼,“紈絝子弟?裝模作樣,一件一件的,很聰明。”
聽到她在算舊賬,盛謹忙賠笑道:“行行行,我蠢,是我蠢還不行麼?”
明月撲哧一笑,倒是沒有再繼續提以前的事情,盛謹看她臉色緩和了,又道:“商演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你好像很針對他啊?”
明月沒有瞞他,冷笑一聲,道:“他想對付明家,還不准我針對他麼?”
盛謹微微詫異,“你是說商演想對明家下手?”明家雖然十幾年前才發家的,但是在留城可是大家,最起碼商家是比不上的,商演竟是這麼不自量力?
明月諷刺地笑道:“不僅是想對明家下手,還有很多家族,他的野心可是很大呢,哼,也不怕撐着,更噁心的是,他居然想從我這裡入手,簡直是不知所謂!”
聽到前面的時候,盛謹還可以平心靜氣,但是聽到商演要從她這裡下手時,臉色徹底沉下來,“這件事你不用管,這種小人,我收拾就可以了。”
“誒?”明月正想說什麼,盛謹就捂住她嘴巴,道:“皎皎,這是男人之間的問題,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