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螳螂妖大叫,大驚失色,眼孔都要瞪出來一樣。
眼看着那一顆心臟再被丟出去之後,她的身子也似乎撐到了極限,特別是那一顆心臟在落入那些煙霧中,帶着腐蝕性的煙霧瞬間就把她的心臟腐蝕,一點點綠光融化在煙霧中,螳螂妖大驚,眼孔一睜,血絲都佈滿整個眼孔,在心臟徹底被腐蝕之後,她就算是擁有再強的恨意也開始支撐不住最後頭一歪就倒在地上,再起一陣陣煙霧,徹底死透。
“…。”
曇鳳盈也是嚇得花容失色,額頭大顆大顆的冷汗滴落下來,因爲那一隻螳螂妖已經爬到了自己的跟前,一手還緊緊的抓自己的腳,右手化成刀眼看着馬上就朝自己一刀落下,然而就在這緊要的關頭她把那一顆心臟扔了出去,最後成就了自己。
還好她得救了,她竟然不知道那一隻螳螂妖竟然命這麼長,在被掏了心臟之後竟然還能活着爬到自己的跟前來,這是曇鳳盈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的。
她餘驚回神卻發現自己的叫還是被對方緊緊的抓住,這讓她臉色有些難看,下意識的想要踹開她的手,然而她這一動,那一把幻化成形的刀子瞬間就一個咯噔掉在地上,貝貝大驚失色卻見螳螂妖的身子也開始慢慢的融化在這一層霧簾之中。
因爲高度的精神集中,再加上被螳螂妖狠狠劈了一掌曇鳳盈也達到了極限,眼前一黑徹底就暈了過去。
在她暈過去之後,貝貝這邊的人也跟着追來了。
“等一等!”看着人馬上就要走進霧簾中去,啓月忽然叫住他們道:“這裡是霧簾的地盤,我們不能進去。”
“爲什麼?”張副將有些不滿意這個男人來帶領他們,特別是他總是在他們面前指手畫腳的。
“尊者要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何須廢話?”小定冷道。
“你…”張副將聞言大怒,拔刀就要打起來。
“夠了你們兩個到現在還在吵什麼吵?”
“還嫌我們現在不夠煩惱是不是?”啓月冷道,一句話落下張副將有些不服卻被月冥淡淡的看了一眼最後再也沒有說什麼。
“你就少跟他們扯了,畢竟我們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得不低頭…”劉副將走上來道。
“夫人我們去那邊坐坐…”月冥一看到啓月把目光看向貝貝,他臉色有些不好看,直接就拉着人離開。
啓月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臉色微微的沉了沉,小定看着尊者這樣,心裡也不好受,但是對於這樣的事他也是無可奈何,畢竟當初是他們尊者放棄贏貝貝的,既然娶了那一朵花妖那就必須要爲自己的行爲買單,沒有一個人可以例外。
“小定,你說本尊是否做錯了?”啓月淡淡的說着,也不知道爲什麼隨着這一段時間和貝貝的接觸下來,他發覺她的身上竟然有自己曾經奢求不來的熟悉感,只是這熟悉感來臨的時候卻已經遲了,贏魚一族是最記仇的,只要是對她不好,或者曾經愧對過她的人,這一輩就算是被她划進黑名單裡面,而當初在贏魚最無助的時候,他這個作爲未婚夫的人卻一直都沒有出現,或者是那個時候他也沒有在意過這一個未婚妻,肆意的無視着她的付出。
做錯事的人都是要爲自己的行爲買單的,就比如現在,他以爲自己要把人留在身邊也開始慢慢把人給搶回來,卻不想全程下來她竟然無情到一眼都不看自己,昔日那一雙眼眶子裡面只有自己的眼睛現在已經藏着另外一個人的影子,而那一個影子卻不是自己的。
“尊者…”小定聽到啓月的話,他淡淡的低着頭,不知道怎麼樣去安慰人。
“…”月冥拉着貝貝走出來就直接把她按在樹幹上,賭氣道:“爲夫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
“呵呵…”貝貝看着這個越來越接地氣的男人不由得笑了笑,神獸捏了捏他的臉:“這不是你當初答應要讓他跟着我們的嗎?”
“…。”月冥聽到這話也是心塞,他哪裡知道這個男人這麼不要臉,知道貝貝是自己的女人竟然還要插上一腳來,特別是他身上掛着那一個貝貝前未婚夫的名號,他只要想到都覺得膈應,本來他是要別人膈應的,可是現在怎麼感覺被膈應的人是自己?
“我後悔了不行嗎?”月冥道,直接就把頭埋在貝貝的脖間,本就高大的人做出這種動作卻像一個孩子一樣,得患得失不停的在貝貝脖子那裡噴氣。
“別逗了!很癢!”貝貝被他弄得有些失笑,伸手就想要去把身上的人推開,然而卻不想這時候月冥卻忽然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隻手緊緊拉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拉進,他的臉色有些凝重。
“夫人別吵,有東西靠近!”月冥語氣凝重道,貝貝聞言下意識的緊張起來,馬上就用耳朵去聽四周的聲音,果然還真的聽到一絲絲的吱吱響,這一絲絲的聲音很輕,可是即便是很輕卻也讓月冥給聽到了,不但如此他下一秒一手就把貝貝拉來,大手隔空一抓抄出誅邪劍一劍砍落,瞬間地動山搖之勢,天空之中片刻落下來大片的蟲子,密密麻麻的,十分噁心,這些蟲子都是被劍氣所傷,雖然月冥斬殺了這一批的蟲子,可是空中還是藏着很多,貝貝看到這些蟲子也是大驚,更爲恐怖的是這些蟲子竟然藏在空氣裡面,他們根本就沒有發現。
貝貝這邊出現了這些怪蟲,啓月那邊同樣出現了這種情況,他們連忙衝出去想要找月冥和貝貝,卻不想被這些東西攔住在這裡。
“大家不要分開!”啓月大喝,一手持劍緊張的看着這些蟲子。
“啊!”有侍衛沒有反映過來,當即就被一隻只看不見的東西瞬間捲入空氣中裡面,接着他整個人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扯住在空中,身上皮膚給什麼東西一點點的咬破,血腥之氣瞬間就蔓延在這一片天地之間。
“不要靠近他…往後退!”啓月看到這情況馬上就打出一個結界保護這些人。
“王!”張副將和劉副將大驚,看到這麼危險的東西,他們臉上也掛着擔憂想要衝去卻被小定和啓月攔住:“你們現在出去就是找死,這是蝮蟲可不是一般的蟲子!”
“就是…你們要是出去就註定有去無回,再者你們家王會這麼容易出事嗎?”小定抓住他們道。
“這…”張副將和劉副將聞言倒是安分下來,然而這些蝮蟲卻也沒有打算要放過他們不停的在外面攻擊。
海經南山傳中也曾介紹過着一種蟲子,又東三百五十里曰羽山,其下多水,其上多雨,無草木,多蝮蟲。
然而海經介紹卻沒有說過這些蟲子如此的恐怖,貝貝看着那些瘋狂衝擊着外面結界的蟲子也是頭皮發麻,再這樣下去他們根本就耗不了多久,而且對方明顯就是在數量上佔據着很大的優勢,如果他們不採取辦法的話很容易出事。
“月冥,我們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貝貝拉着月冥道,剛剛被他們斬殺下來的那一些蟲子不到片刻的時間竟然就被它們的通通給消滅掉,如今只剩下的蟲子繼續進攻他們。
結界外面已經被這些蟲子給爬得密密麻麻的,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光線,他們就像被蓋在一個嚴密的地洞裡面一樣,數以千萬的嘴巴在不斷的吃着結界,再厚的結界也經不住它們這樣吃法。
“…”月冥當然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是前方就是霧簾之境,他們貿然衝進去也是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