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見到沈暮,姜綿簡直不要太感動,熱淚盈眶,沈暮聽到姜綿的呼救,立馬從上清宮閃身了過來,只見小徒弟跪在地上,而棲霞峰的弟子們大多是看熱鬧,就是有少數的弟子不忍礙於寧靖長老的爲威嚴也不敢出面,而小姑娘死死的咬着牙,死活不肯跪下,堅決跟寧靖長老對抗到底。
姜綿先是聞到一陣冷香,隨後就聽見了熟悉的聲線。
姜綿不是那種特別委屈的人,回頭看到沈暮一個閃身過來,將她提了起來。
一瞬間心裡很是發酸。
想當初自己好歹也是快飛昇的修爲,怎麼到了這裡被一個出竅期的長老欺負,還是因爲自己目前太弱了,雖說天賦不錯,可是這自古各大仙門素來不缺天才,缺的是成才的天才,她如今當衆被寧靖長老爲難,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幫她說話,她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如果要怪,就怪自己不夠強。
但是看到沈暮出現的那一刻,自己所有的委屈統統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了對於沈暮的眷念,所以她只能含淚的說出那聲師傅。
沈暮看到姜綿身形狼狽,將她擋在身後,眸子低垂,眼底都是溫柔,“這纔出來一個多時辰,怎麼就將自己弄得這般狼狽?”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沈暮卻無半分責怪之意,有的只是溫和到不行的聲音,和一聽就能聽出來的關懷。
他一眼舊看到了小姑娘膝蓋處的被磨到浸出血跡的地方,眼神淡了淡,再次看向對面臉色十分不自然的寧靖長老。
“寧靖長老。”他的聲音還是那般冷靜,只是語氣裡顯然帶着問話的語氣,“你隨是我雲華門的長老,可不是每個弟子都是你能處置的,我並未聽說我弟子犯了什麼事情,寧靖長老要處罰我的弟子總得先有個罪名,然後纔是問候我這個師傅的意見吧?”
他公事公辦的口吻,但是誰都聽得出來了,他這是替姜綿找回公道,他的弟子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衆弟子不禁豔羨的看着姜綿。
原本是要走後門的姜綿,突然一躍成爲天才也就罷了,居然還得到了沈師叔的垂青,成爲了座下唯一的弟子,這也就算了,沈師叔對她還十分重視,這獨一個弟子的待遇,當真是讓他們羨慕極了。
姜綿接收到來自四方的羨慕,眼裡頗爲得意,但是還是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可憐可憐兮兮的形象。
就算她恃寵而驕現在也不是時候,她還是不要給自己招來對手了。
寧靖長老當着這麼多長老的面,自然是不能落了下風,不然到時候出去,她的威嚴何在?
她看了看一眼站在她面前的仙氣飄飄的沈暮,眼睛閃了閃。
她的表情格外的生硬,就算是假人似的,但是語氣卻跟對待將姜綿簡直是天差地別,“沈師兄,你這個徒弟泯頑不靈,不尊師長,我只不過是小小的懲戒一下罷了,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再說了,這個丫頭本就是個好苗子,但是卻仗着自己的好天賦不好好修煉也就罷了,居然與我門中的廢材弟子穆連勾結,還撒謊說你讓她來給穆連送藥,擊殺了金丹大圓滿的暗羽金雕,頂撞我這個長老,綜合以上罪名,我給她一個小懲罰不過分吧?”
沈暮的臉色淡了下來。
因爲以上寧靖說的所有姜綿的罪行根本就不存在,至於那條什麼頂撞長老?
他的弟子雖然有時候很頑皮,但是素來不會做出無禮的事情,可見這根本就是寧靖長老的偏見罷了。
沈暮對待常人素來是溫和的,就算是淡漠但是也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寧靖看着沈暮的臉色安了下來,心裡有些慌亂。
難道她說錯了?
沈師兄素來不收徒,姜綿雖然資質不錯,但是還不足以讓他破例的情況,若不是那日姜綿死纏爛打,沈師兄怎麼又會收下她?看她那副花枝招展的模樣,真是丟人!
若換作是她除了這麼丟人的弟子和,恨不得趕得遠遠的,免得出來丟人現眼。
“寧靖,我徒弟所說的話,確實都是真話,並無任何撒謊,如果說給同門師兄送藥以示感恩的話,也算是勾結的話,那麼如今你們這樣算什麼?藥是我讓她送的,姜綿在秘境當中確實被穆連所救,她說的金丹期大圓滿的暗羽金雕,也是真的,他們兩個身上都是有着暗羽金雕的毒,確實他們幾個剛入門的弟子,殺掉一隻暗羽金雕確實有點匪夷所思,但是她在出門前我給了她不少丹藥全都耗在秘境當中,因此,斬殺暗羽金雕,並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至於你說得頂撞,我弟子是個什麼樣的脾性,我再清楚不過,不過我這弟子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過倔強,若不是你說出了什麼不好的話,她是不會頂撞你的。”
“所以這就是你出發人的理由嗎?寧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