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書信上赫然寫着:
承蒙師傅厚愛,徒弟進步飛快,此番下山,不知歸期,師傅照顧好自己,勿念。
沈暮的心一下子變得茫然起來,他想要趕緊將徒弟給追回來,但是師尊還在閉關,他正要請教師尊,卻聽到一個雄渾的聲音傳來,“好小子,我徒孫呢?怎麼不見她的蹤影?”
沈暮知道這是師尊的聲音,老實回答,“師傅,我徒弟她下山去了。”
師祖看到沈暮一人站在原地,疑惑道,“你怎麼不跟着一起去?你徒弟一個人下山,你當真放心?你這個師傅怎麼當的?”
沈暮儒然,“師尊,可是我要給你護法。”
師祖沒好氣的哼唧道,“我需要你護法?我都給你小子看了幾百年了,你能不能讓我過一過沒有徒弟的日子?我那徒孫什麼時候回來?”
沈暮的心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卻還是老實回答,“不知,姜綿剛走,信上說不知道什麼什麼歸來?”
“你就讓她一個人下山?還不知歸期?你是不是欺負你徒弟了?不然她怎麼會連宗門都不願意回來?“
沈暮聞言,露出怔怔的表情,”師尊,你的意思是她以後都不回 宗門了?“
靈越看到自己的徒弟這副呆樣,明白指定是自己這個徒弟幹了什麼蠢事讓徒孫生氣了,這才連宗門都不願意回了,沒好氣的說道,”不知歸期不就是不回來了嗎?你那徒弟我看到了,很滿意,多有意思的一個小姑娘,你再不去追以後你的第一個徒弟就要沒了。“
沈暮朝靈越行了一個大禮,跟師兄傳音說了一聲之後,感應着姜綿的位置,跟了上去。
且說姜綿暢通無阻的下了山之後,打算去各個城看看,她可是聽說了什麼百花城,還有那近些年繁盛起來的寶石之城,都特別有意思,其實她也說不上是生氣,但是就是失望,心裡自然不爽,她這個認眼裡容下沙子,既然沈暮對她無意,自己還不如早些脫身出來。
姜綿打算去凌憂界最繁華的地方雲遊看看。
至於原身的家,她要是回去了,被家裡問起來就不知道該如何說了,還是過段時間再過去。
她本想御劍飛行,但是想想她是出來逛逛的,又不是出來有公務,飛馬跑得太快了,自然不合適,所以姜綿挑來挑去,姜綿還是買了一輛馬車。
那樣她既不用走路也不用耗費靈力,還能沿途欣賞風景。
然而姜綿是即興出發的,根本就沒有將路線規劃好,而且,趕車是個技術活兒,姜綿走了十多公里才發現自己走錯了,姜綿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無語過。
只能重新將路線規正,駕着馬車慢悠悠的出發,她已經問過小八了,按照她的速度,只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旁晚的時候姜綿在一個客棧住下,這是一個叫做鳳城的小城鎮,她將馬車交給小二,要了一間上好的廂房,直接上去休息去了。
雖然客房被打掃得很乾淨,可是姜綿還是用了清潔術,然後用了靈陣將房間給籠罩住之後,姜綿這纔開始打坐。
半夜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聲,所有的人都被驚醒了,姜綿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繼續睡覺,客棧裡面死了人,人仰馬翻的,一個個都鬧得不行,姜綿翻了一個身,直到房門被敲醒。
姜綿打了一個哈欠,慢悠悠的將衣服穿戴整齊,這纔開了門,卻看到五六個女修站在她的門口,神情憤怒,姜綿掃了一眼,慢悠悠的開口,“何事?”
爲首的女修站了出來,朝姜綿行了一個禮,“這位道友你好,因我們的一個同伴被殺,所以過來問一問道友晚上可有外出,或者聽到什麼怪異的聲音?”
姜綿摸了摸下巴,“我這個人睡覺素來沉得很,不知道什麼時聽到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我當時確實被吵到了,但是我很快就睡着了,我並無半夜出來的習慣。”
站在綠衣女修身邊的人看着姜綿不緊不慢的模樣,忍不住跳了出來,“那爲什麼我們敲門你這麼久纔過來開門?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姜綿的目光落在那人臉上,忍不住嗤笑一聲,眼睛裡帶着玩味。
”我且問你幾個問題,你是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好,首先,我們認識嗎?“
那個長相秀麗的女修回答,”不認識。“
姜綿又問,”現在是何時辰?“
”丑時。“
”既然你們也知道我們素不相識,現在又是大晚上的,我給你開門就已經是擡舉了,至於我爲什麼那麼慢?因爲我被你們吵醒了很不爽,死人了是吧?關我何事?要是死一個人我就得哭泣哀悼的話,那我還活不活了?你們有空在我這裡耽誤我睡覺不如想想怎麼把兇手抓到,對了,別再吵我睡覺,真把我惹毛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說完姜綿重重的關上了門。
隨後又是施加了一個膈音的法陣,這才又躺回牀上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