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是不小心端錯了!”輕吊的語調,淺笑中帶着魅惑,女子已經端了酒,一飲而盡。
“呵呵,也不知道你這女人的心,是不是黑的,這麼久的交好了,竟然……”說着,邪尊頓時伸手過去,可是,纔剛伸半截,他便突然剎了下來。
轉而,深刻的脣角,揚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有一個辦法了,並且……兩全其美。”
“兩全其美……”南書兒擡眸好笑:“你什麼時候有這麼聰明?”
邪尊:“……”
“你這句話,很傷男人自尊。”
南書兒噗嗤一笑,悠悠道:“我這個人一向誠實!”
邪尊暗眸微變,嘴上卻道:“你確實誠實,只不過……翻臉不認人的時候,自有你的一套說辭。”
這明萊皇城誰不知道,辰王妃南書兒的話,向來要記在心上。當然,她自己是從來不記的。
她嫣然反問:“有本事,纔是王道,不是嗎?”
“呵呵!”邪尊突然不急了,他的眼神幽暗看向窗外,意味深長道:“如今你家男人回來了,就是不知道……”
“他回來了又如何?”她擡眸,如月牙兒,手若軟骨的捏着白玉酒杯,別樣的吸人眼球。
“他是你丈夫!”還是大婚便不和的丈夫。
邪尊脫口而出,話落,頓覺不對,想改口,可是分秒之間又找不到代替的話。最後,他乾脆瀟灑地將頭甩向了一側。
但是,南書兒卻沒覺得哪裡不對,自然道:“他是我男人又如何?別忘了,這皇城的天,並非他的,還是他老子的。等那天他老子沒了,還有那麼多哥哥弟弟,怎麼也不一定是他啊。”
如此大言不慚,聽言,邪尊似乎很受用。
因爲,那性感的脣角分明揚起,雖然,只是那麼淺淺一懸。
不過,他邪嘴道:“聽說,慕容辰此次回來還帶一個美人……”
話了,定定的停住!
她隨手掐下一顆葡萄,剝起了紫皮:“美人……有本王妃美嗎?本王妃可是明萊國公認的第一美女。”
“你倒…還……”邪尊一時無語。
“不是嗎?慕容辰喜歡的,這明萊皇城也不能封個第一美人給她,對嗎?況且,她那個模樣還真的頂不起第一美人這頂高帽。”剝開的葡萄,水光瀲灩,南書兒一口塞進了紅脣間。
這個時節,明萊皇城根本沒有葡萄,可見這女人享受的事物,是何等高雅。
“不說你們的事,今日我來這裡,不過是交差!”
“交差?”
脣若間,紫液不覺絲絲溢出,帶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誘惑,南書兒擡眸,眸深有波瀾萬狀。
邪尊不覺喉結一滾,撇開了視線。
“是,一年的救命之恩,答應你的,自然是要做到!”
“它,在那?”女人軟綿的聲音,鶯酈一字一句。
“地獄!”邪尊的神色一瞬變得蕭穆,顯然是因爲嘴裡的話。
地獄,並非明萊皇城鏡內,位於天下格局中央的無名之城,無名亦無人管轄,不屬於任何國家範圍的管理。
而地獄,則是人間地獄,當然,傳聞各種還魍魎魑魅,而知道的事情卻鮮爲之知。
“怎麼會?”她笑的狡黠,深深的星眸中,有劍花星火迸濺如墜星河。
“不知道。”邪尊搖了搖頭,卻續道:“傳言……它以前還是地獄的鎮谷之寶,自從丟失後,在很多年後找回,它便失去了價值。”
若不是寶貝,也不可能這麼久,才泄露出消息,而邪尊這樣的人都打探不到的消息,可想而知……
只是……失去了價值?
“那,怎麼辦?”
邪尊深深皺眉,掀了掀袖口,語氣突然的慢條斯理:“救命之恩,只有一個條件!”
“怎麼樣,你才答應陪本王妃去?”她耷拉着下巴,眸光如此的亮,讓人絲毫不敢與其對視。
偏偏邪尊卻固執了,盯着她瞧,嘴上尚有反口之力:“你求我?亦或者也開出一個條件,指不定我還真的陪你去玩一玩。”
“那……倒不用了。”她輕然地搖了搖頭,有些欠扁的勾脣,一笑傾人城:“雖然辦法很多很多,可是,本王妃覺得只有一個辦法,最爲徹底有效。”
邪尊挑眉,顯然在聽到第一句話,便有不詳的預感,到了之後,她的笑容太熟悉了……
笑得足夠讓人心底發怵。
然而,接着她的嘴角的笑意漸漸染上勢在必得,勾魂攝魄的眸光,道:“聽說你的殺手閣發展得很不錯?”
邪尊暗眸一瞪:“你敢!”
他自然聽出了威脅以及深深的殺氣,很不可思議,這個女人……
“邪尊……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敢不敢。天下第一的殺手組織,別人或許沒興趣,但是,殷慕白一定會很感興趣。”
“南書兒!你!”邪尊的臉都青了。
“咯咯!”南書兒絲毫不懼他的怒火,笑得花枝招展,捂着脣說着氣死人不償命的話:“殷慕白,這個人我並不瞭解,只是你知道,一般這種組織皇帝老兒最爲忌憚,他留你們,是因爲沒有威脅,可若是真的把屠刀放在一張案桌上,動不動手也就由不得殷慕白了。”
“怎麼樣,陪我去一趟,保你一家老小安康,這買賣不吃虧吧。”
邪尊似乎眼角抽了抽,“你也知道,你這動嘴的功夫,我陪你去可是賣命的買賣。”
“也不一定賣命,你知道,本王妃這個人……最惜命,怎麼會冒險?”她說的亦真亦假!
“只是陪你去……”邪尊似乎想到什麼,勾脣邪魅一笑:“別說要當你保鏢之類的話,本少主的身份,也由不得你糊弄。”
“行吧,你可以不動手,只負責貌美如花,本王妃當養一隻寵物狗。”她回答的沒心沒肺,看似敷衍了事:“還是那種……不會咬人的狗。”
邪尊:“……”能不能好好聊天?
每次都這麼欺負人,不帶這樣的吧。
“哼,也不知道你要那個東西有什麼用!”邪尊別無它法,終是答應了。
崑崙鏡,傳聞也就是一面鏡子,若非說不同,便是一面多了一些神秘的鏡子,到底是爲什麼,讓她如此費盡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