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愣了片刻,纔出聲:“好了?”
她說的不痛,就是一點都不痛?
此刻他的胸口澎湃不已,不可思議的盯着她秀美精緻的側臉。
南書兒已經沒有理會他,轉身去洗了手,回來繼續幫北冥長風抹藥酒。
別看北冥長風只對打架有興趣,其實他還挺在乎自己的容貌。
北冥長風如赴刑場的躺在右側沙發上,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林靜,你要是把我的臉毀了,我就去你家強行下聘禮,娶你姐姐。哼哼!”
這威脅……
南書兒沉默了。
北冥長風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動作,不由擡起眼皮,手警惕的按了按胸口:“你想幹什麼呢?”
那凝思的模樣,看着好陰暗啊。
“我在打算,要不要這樣……”南書兒把手緩緩放在他脖頸上,冷冷的笑:“一把掐死你,未來姐夫。”
北冥長風驚叫連連。
顧北辰得意的笑了。
這傢伙難道不知道林靜只有一個‘姐姐’,還是小三生的?
到傍晚放學時間時,顧北辰時不時走到窗戶前,在樓上看着操場上的籃球場。
磕着瓜子的南書兒,突然有一些相信顧北辰真的是爲了一個籃球隊,而答應和她交易,那怕她的麻煩是爾虞我詐的商界。
只有心頭好,才能這麼心甘情願,因爲它無價。
南書兒從沙發站起來,正想幹點什麼事呢。
好無聊啊。
顧北辰聽到動作,也跟着站了起來,輕聲問:“下去嗎?”
南書兒拍着衣服的動作一頓,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又漫不經心的移開視線,嘴上說:“你現在可以下去的。”
中午被她擦了藥水,他臉上的傷口沒恢復,可並不腫了,沒有難堪到不能見人的地步。
顧北辰下意識摸了臉,那裡已經不怎麼痛了,她果然沒有騙他們,神奇的消腫了。
這個‘少年’,真是再一次給了他驚喜呢。
心裡記掛着籃球隊的事情,他又緊張的問:“這樣大概還要幾天纔好?”
南書兒對上他期待的眼神,沒有任何不忍的搖頭,實話實說:“沒有那麼快。我只是幫你疏通了脈管,消了水腫,讓皮膚肉層恢復了原來的樣貌,可力度造成的傷害,比如那一塊塊青紫和傷口,還需要時間修復。”
顧北辰眼睛裡的光慢慢消散,略有一些失落的坐回沙發上,呆呆的模樣。
“籃球就那麼重要?”南書兒有一些好奇的歪了歪頭。
重要的事情,就是很重要,顧北辰沒有回答她。
南書兒也沒有干係的走開,拿了衣服進浴室,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輕拍了一下北冥長風的腦袋:“別打了,我們出去。”
北冥長風正悶頭打遊戲,被打頭很不爽,見是她,才無語的摸了摸頭:“出去被圍觀嗎?”
“不啊。”南書兒勾脣笑了笑,忽而拋出驚天炸彈:“出去幫你們找兇手怎麼樣?”
這顆炸彈炸的北冥長風,包括心神不知道飄到哪裡的顧北辰,齊齊一震,朝她看來。
“小菜一碟啦。”受着他們震驚不可思議的眼神,她卻笑的很輕鬆,很平常,很無謂。
就像她說的……真是小菜一樣。
我的乖乖大哥,這可是找兇手啊。
可看她的表情,雖然輕鬆隨意,還真不像是開玩笑?
顧北辰和北冥長風凝視片刻,臉上有一瞬的凝重。
林靜這人很神秘,爲什麼要用神秘這個詞來形容她。
先不說其他的,就拿她詭異的身手來說,連北冥長風都不敢橫,還有那瓶藥酒,加上她的按摩,竟然有這樣的消腫效果,這真的很神奇。
此刻她說下去找兇手,那麼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怎麼找?”北冥長風一把丟開手機,臉色非常難堪。
提起昨晚的這件事情,就是他北冥長風人生一大恥辱,沒有之一。
他一定要找到那個人,將他碎屍萬段。
南書兒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是轉而看向顧北辰,語氣略散漫:“去不去?”
“去,怎麼不去。”顧北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南書兒狡黠的笑了,率先朝門口走去,揮手:“那趕緊的。”
這兩二貨得罪的人那麼多,找兇手那裡有那麼容易的事,不過這個時候卻是最佳時候。
無緣無故被人蒙了麻袋,這樣的事情,換成誰都會不爽,看在這兩二貨平時待她不錯的份上,舉手之勞幫幫吧。
北冥長風和顧北辰雖然答應了跟着南書兒出門,卻還是很聰明的找了口罩戴上,臨出門前,北冥長風還倒回去多拿一隻口罩。
南書兒看着手裡塞進來的東西,眼角抽了抽,很不情願:“我又沒受傷。”
他們請假不去上學,她也要跟着請,悶在宿舍裡一整天。。。
現在出去,他們戴口罩,自己也要跟着戴?
這是什麼思維?
“我們兩個戴,你不戴,不是明着告訴別人,我們有問題嗎?”北冥長風倒是毫不心虛,還頗具義正言辭的說。
南書兒就這麼斜看着他,心中只有一句話。
此二貨絕品。
爲了避免一場口水戰,南書兒沒有任何猶豫的默默戴上口罩,率先走了出去。
北冥長風哼了一口氣,見她戴上,得意洋洋的跟在她身後,那模樣像極了某種大型動作。
顧北辰卻是停在原地,口罩上狹長的眼睛,隨着那抹高挑的背影,一陣凝思。
爲什麼他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隨即他搖了搖頭,這林靜看着本事大,卻也不是神通廣大,他就是跟來看看她要怎麼找兇手。
怎麼找?
南書兒帶着他們兩個人,直奔後操場上的籃球場。
眼看一羣熟悉的人越來越近,顧北辰不對勁的停下步子,北冥長風也跟着停了下來,還拽住了南書兒的手臂。
“林靜……”北冥長風急呼出聲,想詢問她爲什麼帶他們到這裡,聲音卻是嘎然而止。
南書兒猛的甩開他的手掌,轉而面無表情的看向他。
原主的身體才十七歲,可女孩子本來就比男孩子要早熟,胸部雖然用母親專門定製的紗布纏上,卻並不能完全遮蓋的毫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