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一觸即發之即!
天朝的百萬強兵在兩個多月的時間,聚集在明萊邊界。
明萊早有防範,又怎甘示弱,強兵迎接。
楚國的兵馬雖然未動,卻也是蓄足了火力,虎視眈眈。
兩個多月的時間,天朝的宰輔見明萊遲遲沒有傳來贏明陽的消息,早已心急如焚,同時心中火大明萊的欺人太甚,此時是半日都等不得朝明萊遞交了戰書,今日開戰。
明萊不想被破城的危險,不得不迎戰。
楚皇的兵馬如約而至的觀站,三方人馬,形成了三足鼎立。
“天朝宰輔大師,在下乃是明萊主帥,殷慕白。”殷慕白在戰場上,行事作風一向果敢,這個時候也沒有屈居幕後,而是帶着人迎了出來。
天朝宰輔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氣息溫潤爾雅,眼底卻是有梟雄的殺氣。
他在天朝的事蹟不可謂不傳奇,從寒門出處,到少年高舉狀元郎,結緣拜師丞相,後又居天子父師,輔助朝政。
天朝宰輔並不急着出聲,他的視線擡起,落到那方城牆上,赫然明萊國陛下慕容皇和慕容天,慕容辰皆在此列!
“殷王爺!”天朝宰輔恭拳,聲若洪鐘,“可否讓明萊陛下出來一見!”
殷慕白低聲對一旁的人吩咐一聲,那個小兵立即往回走,打開城門進去,顯然去稟問了。
很快慕容皇在兩個兒子,還有一衆御林軍的守護下,被人擡着轎子出來!
宰輔的視線先是一暗,他看着眼前的父子三人,恍惚才驚覺他們天朝的弱勢,並非其他,而是龍嗣單薄!
隨後,他的目光落到慕容辰身上,他並沒有見過本人,可卻能從衣服上斷定,這是一位王爺。
這一切的禍端皆是因爲長公主認識這個男人開始。
宰輔不敢說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也清清楚楚的知道一些事。
這個慕容辰,
明萊的辰王爺,原本是有妻室,卻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救了他們長公主,兩個人因爲身上都受了重傷,在一起待過一些時日,從而暗生情愫。
若是別的女子喜歡有婦之夫,也不過擡個妾位,可那是天朝的長公主,一切事情都變的非同小可。
長公主竟是隨着慕容辰回了王府,不但如此,還求了明萊皇帝賜婚,平妻!
也不知道原先的辰王妃怎麼鬧騰,聽說哭瞎了眼睛,這讓慕容辰和長公主皆是揹負了一片罵聲,慕容辰或許對他們天朝公主是有一片情意,竟求了國師批婚姻命格。
結果毫無意外。
可就連天朝自家人的宰輔都覺得,他們這種做法,實在欺人太甚了,這簡直是把人家辰王妃往死裡逼啊!
“明萊陛下!”天朝宰輔絲毫不怠慢的擡手見禮!
慕容皇擡了一口氣:“宰輔不必多禮!”
只是兩句話,現場的氣氛頓時染上幾分愁緒的無奈,連着剛剛兩軍對壘的劍拔弩張都消散了。
“常纓懇求明萊陛下放了我朝陛下!”宰輔先震震出了聲,他的目光落在慕容辰身上,此時那一身的儒雅之氣,仿若帶着鋼鐵氣息:“整個事件的起因,並非我等願意,既然如此,就請明萊陛下把我朝陛下安全送回,我們兩國便可歇火停戰,一切過錯既往不咎。”
他的意思,說的正是這件事的起因在慕容辰,這次天朝皇帝的失蹤,無論是落到誰手中,他們明萊都有一大半的責任。
還有其中的威脅,若是天朝陛下無事,一切還有容待定,可若是他出了一丁點事,明萊和天朝定然是不死不休了。
慕容皇沉着的臉色一動,“宰輔,事情發展成這樣,並非我等願意,長公主的死,還請宰輔節哀,兇手已經逃回天朝,朕相信以天朝的能力,定然能將其伏法!”
“只是這天朝贏皇失蹤一事,宰輔找我們要人,着實無辜啊。”
“我們綁了贏皇,弄的現在天下風雲四起,百姓人心惶惶,又能得什麼好處?”
先是把贏明月的死撇的乾淨,而且是贏明陽對他們明萊的攻打在先,如今意外被擄掠,怎麼能將這種事強行栽贓到他們明萊國身上?
眼看幾句話不到,氣氛峰迴路轉又是變了變。
天朝宰輔暗沉的臉色,隔着好遠的距離,都讓人發冷。
這時候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楚皇身上,心底暗驚,聽聞已久這個楚皇年紀輕輕,卻是一代天驕,今日見了面容,果然是人中龍鳳。
“不知楚皇帶兵來此,又是所謂何因?”天朝宰輔急需要找一個突破口,目光才落到楚皇長孫錦年身上。
比起明萊慕容皇坐的轎子,長孫錦年一身便衣,胯坐馬上,氣息英姿颯爽!
長孫錦年眉頭揚了揚,於這一方詭異的氣氛,他笑語春風的開口:“你們不必顧忌本皇,要打就打便是了。”
這個回答……天朝宰輔臉色發黑:“聽說楚皇要的人,正是明萊前辰王妃南氏?”
慕容天和慕容辰,以及殷慕白在內的其他人,皆是緊緊盯着他,眸光暗涌。
長孫錦年沒有去看其他人,他的面容在日光中,分外的俊逸出衆,眸光有一瞬的在慕容辰身上交錯,裡面藏着的不滿,赤裸裸!
他的笑容淡了淡,篤了兩聲馬步:“是!”
天朝宰輔聽到這個回答,很滿意的笑了:“這位前辰王妃,雖然被休棄了,可也改變不了有夫之婦的事實,楚皇……這又是何必呢。”
他的眸光落到對面的慕容皇一家子身上,眼底皆是譏諷。
確實,對於一個皇室面子來說,楚皇這樣要人,足夠落人面子。
可天朝宰輔卻是並不知道,現在他們那裡還顧得到上面子,只要南書兒肯罷手歸順,讓他們把她供起來也不是不可以的。
只有慕容辰臉色冰冷一片,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這種挑釁,可眼前的局勢混亂,他也只能生生忍住。
同時心裡酸澀一片,失去那個女人,似乎成了他今生最大的機運失去了。
他偶爾在想,若是當初在大婚當日,他沒有將她丟棄喜堂中,而是如同正常夫妻一般,今日又會是什麼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