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軒沒病,只是種了詛咒,可羽靈代替趙盈盈嫁過來,趙盈盈是個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大家閨秀,對於雄黃之術一竅不通,她若是指使丫鬟撤了藥,會被何府的人詬病。
藥端來後,羽靈將丫鬟支了出去,將藥倒在盆景內。殘留的藥渣羽靈檢查了遍,都是些溫和滋補的藥,出診的大夫每次來何家看病,都看不出所以然來。但爲了生計,而且何家也不缺銀子,大夫就給何文軒配了些溫和的藥,是藥三分毒,即便沒有毒性,吃得多了,人體對藥產生了抗性,反而會引起其他地方虛弱。
四下無人,羽靈輕手輕腳捏住了何文軒的手腕,想要看下他如今的脈象。
而何文軒在羽靈跟丫鬟說帕子之事就已經醒來,他從兩人的談話中聽出了羽靈的埋怨之意,心裡愈發自卑。l可轉念一想,連一個丫鬟都瞧不起自己,他是不是活得太沒用了?正想入非非,羽靈抓住了他的手腕,他被嚇了一跳,耳後根紅了。“你做什麼?”
何文軒的模樣像極了被紈絝子弟輕薄的小娘子,臉蛋紅撲撲的,雖然是瞪着她,可卻沒有任何威脅性。羽靈沒有睬他,診脈過後,發現何文軒脾虛,氣短,不易動怒,他的心脈被靈力包裹住,暫時受不到影響。
“羽靈?”見張羽靈不睬他,何文軒急了。好歹張羽靈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婦,大清早的跟自己慪氣是鬧哪樣!何文軒沒有哄過人,打心眼裡他在昨晚得知了羽靈只是個丫鬟後,是瞧不起羽靈的出生的。
可這回,羽靈能救他的命。他明顯感覺到呼吸順暢了,壓在心口的大石也鬆快了,之前是半信半疑的,現在是醒了大半了。
“何文軒,你身體好了的事情千萬別對外傳出去。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從今天起,你給我裝病,躺在牀上。”
“爲什麼?”他就不能體驗兩天正常人過的生活,在牀上躺了十年了,他厭倦了死氣沉沉的日子,所以對羽靈的看法越來不好。“張羽靈,你信不信我去告訴我爹孃,你跟趙家小姐聯合起來騙婚!”
何文軒的控訴對羽靈半點用都沒有,她環抱着胸,看着他生氣,等到他氣消的差不多了,羽靈開口道:“你告好了,此事如果鬧的沸沸揚揚,對兩家都沒有好處。即便我沒有代嫁,趙家小姐也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身患惡疾,不久於人世。你將事情抖出去,苦的是你自個。以後誰還會把姑娘嫁給何家!”
羽靈毫不客氣的戳了何文軒的心窩子,他氣得牙癢癢,卻不能發作。“我的早膳呢,端過來給我!”
“大少爺,你自己不會動啊!”
“你不是讓我裝病麼,一個躺在牀上的人哪還有力氣去拿早飯,你端過來,伺候我用膳!”何文軒惡狠狠的說道。
羽靈無語,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了。
從小廚房端來早膳,羽靈拖着盤子,端到何文軒眼前,就被何文軒嫌棄了。“你看這做的是啥,清粥,配榨菜,加水煮雞蛋?張羽靈,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