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忍忍就過去了
“哎,年紀都那麼大了,幹嘛不忍一忍。”那是一個女人。
“什麼噁心,你還小,不懂大人的事。”
“咦,好惡心的老男人。”
“聽他們說,是這意思。”
“他們是夫妻吧?那大媽來這裡鬧,是因爲那男的出軌了?”
姬小小和郝振然安靜了下來,圍觀的羣衆卻熱鬧了。
這種男人,留着就是個禍害。
如果不是待在文明社會,丫的,姬小小一掌拍扁郝振然了。
郝振然不願離婚,姬小小還真不能硬來,總不能讓姬小小把人打昏拖走吧?
郝振然被姬小小的氣勢被驚嚇到了,一時之間,腦子空茫茫的。緩過神來後,郝振然一口咬定他沒有對不起姬小小。死豬不怕開水燙,沾了一身腥的郝振然就是不離婚。
姬小小頓了頓,道,“你今天不跟我去民政局把這婚給離了,你千萬別後悔。”
狂風往風暴中心收縮,又驟然急速擴張,強大的衝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你不答應?”姬小小叫得比郝振然大聲多了,她這是在用生命咆哮,“你不答應,你憑什麼不答應,你知不知道你出軌了?郝振然,你這個自私的男人,別跟我裝傻,你吃着碗裡看着鍋的,左擁右抱,共享齊人之福時,你有沒有想過我?”
突然間想明白“不答應”是何等意思,姬小小勃然大怒。
“不答應?”姬小小喃喃道。
郝振然渾身一震,大聲道,“我不答應。”
這一句話,平淡無奇至極。
片刻後,姬小小平復心情,道,“我們離婚吧。”
郝振然丫丫張口,卻說不出半句話。
姬小小拍拍自己的臉,啪啪的響聲,羞得郝振然坐立不安。
姬小小猛然的瞪大了眼,凌厲和狠辣急射而出,“但是,你不能在我們還在同一本戶口本時給我抹黑,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郝振然啊,我們夫妻二十年,你成功了,發達了,有錢了,有身份了,有地位了,踢掉我可以,誰讓我是黃臉婆,誰讓我是糟糠之妻,糟糠之妻不下堂,誰下堂啊?你的小甜心?別說你肯,我自己都捨不得,那水靈靈嬌滴滴的小姑娘,我連說句重話都狠不下心。”姬小小一臉爲郝振然着想,語重心長道。
羣衆兩眼中的八卦之光普照大地,瞬間淹沒了郝振然的虛情。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事實就是確有其事,有了錢的郝振然真的找“小甜心”了。
你說沒有就沒有,男人的話可以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故事胡亂拼湊,天方夜譚,無稽之談,郝振然底氣不足,別說是三歲孩童不信了,吃瓜羣衆也不滿意他的回答。
“初語,你聽我解釋,我愛你,我只有你,從來沒有別人,你別聽別人瞎說。”郝振然弱弱的反擊一句。
郝振然的目光在姬小小的臉上停頓了一會兒,他百分百確定,他在姬小小的心裡,怕是一隻蒼蠅都比他像個人。
她這是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是在嫌棄他?
郝振然聞言,氣得哆哆嗦嗦。
姬小小掀開了遮羞布,是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陰招。
“你這麼個爛貨,還好意思問我你哪裡對不起我。”
“你都髒了。”姬小小的眼睛停留在郝振然臍下三寸的位置,“尤其是這裡,這麼洗都洗不乾淨。”
姬小小直徑走到郝振然的跟前,定定地打量眼前熟悉的陌生人。
“你有什麼火,有什麼氣,可以直接打我罵我,撒潑在我身上,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們結婚二十年,我哪裡有對不起了?”郝振然一個大男忍泫然欲泣。
郝振然老臉一紅,身體戰戰巍巍,險些直挺挺躺屍。
姬小小不關心,有人卻是靠着這個過活。
家醜不外揚的事兒,姬小小向來是大大咧咧敞開所有秘密。至於丟臉沒面子,姬小小聳聳肩表示,關我何事。
“忙,你當然忙了,現在你都找到第二春了,哪還管得了我這個黃臉婆。”姬小小張目四處掃掃,“哎呦喂,你的小甜心呢?怎麼不跟在你的屁股後叫你叔叔了?”
姬小小心中冷笑不止,她怎麼也浸淫陰謀詭計多年,郝振然那點小伎倆,她還真不放在心上。
我之前不出來,絕不是我因爲不想見不相干之人,而是你突然上門,一聲招呼也不打,我不知道你來了。
郝振然一句話,便將自己摘了出來。
“初語,你怎麼來?”郝振然一臉的驚喜,“來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實在太忙了,要不是助理提醒我,我都不知道。”
姬小小沒皮沒臉,大吵大鬧兩個小時後,郝振然頂不住壓力,訕訕然從樓上公辦事下來了。
不管他人如何看待她,這婚,姬小小離定了。
連哼兩聲,譏諷笑容,姬小小拉仇恨值的手段,簡直神了。
在衆目睽睽之下,姬小小底氣十足,大無畏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沒見識,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姬小小什麼都不大,就是臉大。臉不僅大,而且還厚。
櫃檯小姐在姬小小怒吼聲下當場死機,周遭的人向姬小小射來詭異目光,是疑惑,是譴責,是看戲,是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