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紅拂住手後,展飛揚
欺負了個孩子似的,紅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淚水糊了眼睛,展飛揚看起來纖弱可愛,楚楚可憐。
“你也不是我的紅拂。”展飛揚癟着嘴。
紅拂打開女王模式,一時之間王霸之氣側漏。
“呸,真沒用,我的飛揚纔不是你這個狗模樣。”
人模人樣,可能是衣冠禽獸啊!
展飛揚雖相貌俊美,但是長得很有男子氣概。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還得看看人的內在。
在紅拂的手下,展飛揚堅持不到一個來回,急忙連連求饒,“我錯,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別再打我了。”
“我讓你打我,我讓你打我,我讓你打我。”紅拂真是氣急,不然也不會對像極了她前世的老公展飛揚下手。
紅拂從展飛揚手下掙脫下來,雙腳站穩當了,一個右勾拳直接打到展飛揚的俊臉上。展飛揚哀嚎一聲,還來不及還手,紅拂的拳頭如暴風雨般密密麻麻落下,打得展飛揚毫無還手之力。
紅拂注意鍛鍊身體,前世又受過專業的搏擊訓練,自然不是展飛揚這個安於現狀的慫包可以比擬。
人人平等的思想根深蒂固於紅拂的言行舉止,別說展飛揚是王府世子,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紅拂照打不誤。展飛揚今兒敢對她動手動腳,紅拂焉能委曲求全,放過展飛揚。
紅拂前世是縱橫國際的大企業家,連展飛揚這個身高一米八八的大男人都願意雌伏在她身下,心甘情願在家中當個無所事事的煮夫,可見她的性格是多麼的要強。
紅拂被展飛揚打懵了,愣了愣,回神過來,扯着嗓子大叫一聲,嬌柔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掙扎,中看不中用的展飛揚掌握不住紅拂,紅拂逃出生天,理所當然。
展飛揚大爲動怒,伸手扯住紅拂的衣領,連扇了紅拂兩個巴掌。
話雖如此,結論卻早有了。
紅拂大驚失色,連連後退,死氣沉沉說道。
“我是無辜的,展炫賢的死不關我的事。”
紅拂的性子剛毅,不屈不撓,不然也不會穿越到妓院還能混得風生水起,惹得京城各大大人物爲爭奪她而大打出手。可是,人生在世,總有一兩件事或者一兩種東西是禁忌,是絕不能觸碰的。好巧不巧,老鼠、蟑螂、毒蛇是紅拂的剋星。
紅拂從電視電影中得知,密閉的空間,骯髒的環境,蟑螂遍地攀爬,老鼠橫行霸道,偶爾還有陰謀詭計下誕生的毒蛇。若是一朝行差就錯,恐會死無全屍。
監獄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我也要進監獄。”紅拂失神想着。
“你別想把展炫賢的死推得一乾二淨,如果當初不是你以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狗屁藉口,說展炫賢礙着你的眼,不肯和我同房,我纔不會對一個孩子下手。說到底,展炫賢是因爲你而死。哈哈哈……,我們都是殺人兇手。明日我被關入刑部大牢,你也得跟我進去享受享受吃牢飯的滋味。”展飛揚魔怔了。
你無情,我便無義。既然妓子紅拂不是他的妻子紅拂,展飛揚也懶得再對紅拂好言好語呵護關愛了。
眼前的紅拂真的不是他的妻子,她的妻子纔不會謾罵他。
“賤女人,我當初瞎了眼纔看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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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拋屍,法律制裁,道德譴責,展炫賢的死,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的死,展飛揚時時刻刻備受良心的煎熬。
然而紅拂推卸責任,是把展飛揚把死亡的結局逼去。
不是不想高尚,而是卑賤和懦弱,不會帶來更多的苦痛。
自己受傷,難以承受痛苦,便把別人拖下水,一塊分擔。
人啊,一種複雜而簡單的生物!
“展飛揚,你又是展飛揚嗎?”許茾孩子的死,在紅拂的心裡留下了一根難以磨滅的刺,“如果你是真的展飛揚,親手溺死自己的親生兒子,你真是豬狗不如。”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質疑自己的存在,紅拂火冒三丈。一雙丹鳳眼微微上翹,不顯氣急敗壞,卻亦有別樣的風情。
後半句,展飛揚下意識截住,不肯透露出來。
“你真的是紅拂?”是我的妻子紅拂?
“別總盯着我看,怪滲人的。”紅拂心虛看向別處。
展飛揚冷眼盯着紅拂,紅拂外厲內荏,心孤意怯,氣焰弱了些。
“我是紅拂,我不是紅拂,我能是誰?”紅拂縮了縮脖子。
“紅拂,你真的是紅拂嗎?”展飛揚詢問道。
如果眼前的紅拂真的是他的妻子紅拂,一定會敢作敢當,而不是竭嘶底裡推卸責任。因爲他的妻子,是頂天立地的真漢子。
面對紅拂的聲聲質問,展飛揚心灰意冷搖頭晃腦。
“紅拂,你太讓我失望了。”展飛揚失魂落魄說道。
一個孩子的死亡,不是聖母瑪麗蘇附身的紅拂可以承受的。
紅拂像是炸了毛的貓兒,霎時朝着展飛揚齜牙咧嘴。
“展飛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的要求?”
原主兒子的死,果然跟紅拂脫不了干係。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凌晨三點不睡覺,大晚上吵架做什麼。”姬小小心裡嘀咕幾句,但在聽到兩人的談話內容後,姬小小倍感幸運爆棚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