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1章 明君煉成記20
這個孩子又是嫡子,寧舒想要親近一下沒關係吧,但是皇后。。。
也許是上輩子這個孩子發生了什麼意外,或者是委託者對這個孩子做了什麼?
寧舒也就不執着要跟這個奶娃娃親近,流着口水,口水拉成了絲。
看着皇后抱着孩子瑟瑟發抖,怪沒趣的。
皇后看寧舒走了,渾身都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
抱着喊着母后的孩子。
皇后緊緊抱着孩子,流着淚,她再也不要這個孩子像上輩子一樣。
這個孩子被昏君養在身邊,雖然被立爲太子了,但是動不動就呵斥孩子,一點小錯就呵斥孩子,讓孩子越來越恐懼面對他,唯唯諾諾的,最後被人陷害了,成爲廢太子,唯唯諾諾的,不到二十歲就死了。
恐懼得瑟瑟發抖地死了,那個昏君永遠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對他有多恐懼,做事情畏首畏尾的,永遠活在恐懼中。
這輩子皇后要給孩子想要的,讓她做一個微風的太子,而不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太子,沒有母親護着的孩子。
她在冷宮裡呆着,成了這個孩子別人攻擊他的弱點,他沒有顯赫的母家,每走一步都讓他恐懼。
“母后。”孩子不明所以,甜甜糯糯地叫着母后。
皇后產生了難以言說的自棄感覺,感覺自己的努力根本就沒有用,事情還是沒有一點改變。
沈家的命運依舊沒有改變。
皇后想一掛白綾吊死在這裡,但是她死了,沈家的命運,她孩子的命運都沒改變。
她想死卻不能死,這種無力感和絕望感折磨着沈皇后,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沈皇后崩潰抓着頭髮,孩子似乎感覺到她的難受絕望和無助,也哇哇大哭了起來,一邊抹淚一邊哭,“母后,母后,兒臣怕……”
“別怕,母后一定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爲了你母后能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付出生命。”靈魂在皇宮飄蕩着,看着皇宮裡發生的一切,看着昏君呵斥着她的孩子,看着孩子唯唯諾諾地跪在地上認錯,抽噎着。
恐懼得渾身都在發抖。
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再次落到那個局面,她要拉着昏君一起去死,她死了,太后姑姑肯定會讓這個孩子登上皇位的,因爲這個孩子的身體有沈家的血液。
除了這個孩子,後宮的孩子都很小,子嗣也不多,這個孩子是太后唯一的選擇。
一道光突然閃入了皇后的心中,猶如一道閃電,啪的一聲照亮了她的心裡,這是一個辦法,犧牲了自己,給孩子爭奪生存的機會。
可是,這個孩子也會像當今皇上一樣,成爲一個傀儡皇帝嗎?
成爲傀儡皇帝,總比每天有一個皇帝壓在頭上,隨時都要取他性命來得強。
皇后緊緊摟着孩子幾乎要將孩子陷入自己的身體裡,下定了決心。
“母后……”孩子根本就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寧舒自然不知道沈皇后這麼地備受折磨,重生就等於人生有了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能夠規避以前的錯誤。
也許上輩子的沈皇后成功了,所以纔有委託者獻出靈魂之力逆襲。
沒過幾天,在寧舒下朝之後,皇后在宣德殿門口等着她。
“什麼事?”寧舒朝皇后問道。
“皇上。”皇后伸出手抓住了寧舒的手,“皇后,請看在這麼多年的夫妻,放過沈家好嗎?”
寧舒:……皇后的態度真是一天一樣?
被皇后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握着,寧舒還真是無語,“還有什麼事情?”
“臣妾給皇后做了一些吃的,你嘗一嘗。”皇后朝寧舒笑得溫婉,身上穿着宮裝,雍容華貴,頭上頭飾晃眼,面上傅粉。
女爲悅己者容,女人裝扮自己不是爲了悅己者,那就是要放大招的節奏啊。
烈焰紅脣挑眼線,那絕壁是黑化的節奏呀。
就皇后而言,悅己者是不可能了,畢竟皇后已經對委託者死心了。
那這樣絕對是要放大招的節奏啊。
寧舒抽回手說道:“東西朕就不吃了。”
皇后並不爲意,轉身就走了,嫋嫋而去。
寧舒拍了拍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指甲慢慢開始變黑。
寧舒擡起手端詳自己的手,皇后是從哪裡搞到這麼多的毒。
真是醉醉噠!
寧舒一運氣,扎破了手指,黑血順着破口流了出來,帶着一股腥臭味。
一根黑線出現在寧舒的手腕中,是中毒了,將黑線逼退了,寧舒倒是出了一身汗,讓小六子給自己準備水洗漱。
皇后倒真是執着讓她死,一次不行,就兩次,這次是以身飼藥,賠上自己的性命拉她一起死。
皇后離開了宣德殿,她的嘴脣有些烏青,就是豔紅的口脂都有點無法遮掩烏青。
皇后忍着身體的痛苦到了太后宮裡,對修身養性的太后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太后好歹也是從各種宮鬥中活過來的,一聽皇后這些像是交待後事的話,就感覺不對勁,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皇后自然不會說殺了你的兒子,左右不過皇帝死了之後,她也會死。
皇后只是說讓太后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
皇后扶着牆壁,嘴角溢出黑血,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寢宮,擦了嘴角的鮮血,把孩子叫過來,摸着孩子的臉。
皇后喉嚨腥甜,忍不住想要吐血,讓乳母把孩子抱下去,不能讓孩子看着自己母后死去的樣子。
皇后一直等着皇帝駕崩的消息,可是她的生命力在流逝,都沒有聽到喪鐘敲響的聲音,反而在意識朦朧中聽到了皇上駕到。
皇后心神震動,一下噴出了一口黑血,盯着一個身形緩緩走進來了,須臾間就到了她的牀邊。
寧舒摸着皇后的手,打量着皇后的黑手指甲,“你說你怎麼就想不通呢?”
寧舒似乎有些炫耀地伸出手,指甲淡粉帶着健康的光澤,一看就沒有中毒。
皇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寧舒的手指,嘴角有黑血流出,“爲什麼?”
“你殺朕一次,難道朕不該有點警覺麼,即便是你以身飼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