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嫡子就算了,現在唯一男嗣也被大夫診斷出了天花。
難道盧家要絕戶了嗎?
如果把這羣閨女換成兒子多好。
盧君寧神色清冷地站在哪裡,表情淡漠。
“嗚……汪。”牆腳有小狗嗚咽的聲音,寧舒轉頭看到牆腳個有一隻小奶狗。
寧舒有些疑惑,這狗哪裡來的。
盧君寧朝身邊的丫鬟說道:“找人把那條狗弄走。”
“是。”
寧舒朝盧君寧問道:“二姐姐,這狗是哪裡來的?”
男人在後宅中放這麼多的女人,一是爲了漁色,二是爲了更多繁衍子嗣。
元香點點頭,不着痕跡就追去了。
“儘量。”大夫說道,“孩子不能離了人照顧,找得過天花的人照顧孩子吧。”
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期間宸王沒有侍妾,就好像專門等着盧君寧一樣。
但是她又奈何不了宸王,父親還客客氣氣讓他在盧府住下了。
不知道盧君寧會做到什麼程度?
還有盧明萱和黎鈺之間的親事,很少有人知道黎鈺是好男色的。
寧舒:呵呵,媽賣批!
“就是你。”
盧君寧對她的眼神死而不見,轉身就走了。
這是要斷了雲姨娘和盧明萱的後路。
寧舒微微眯着眼睛,碰了碰元香的腳,元香疑惑地寧舒。
結果宸王直接賴在了盧府,如果不答應就不離開了,而且還威脅盧君寧,如果不同意,就說出他們之間的事情。
大夫從院子裡出來,盧遠帆立刻問道:“真的是天花嗎?”
“殺了,埋了。”元香說道。
盧靖輝就是盧明萱和雲姨娘的後路。
寧舒長長吐了一口氣,世界太兇險啊。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院子裡,再加上這裡人不少,自然不會注意到元香。
“盧君寧,你好狠的心。”盧明萱朝盧君寧撲過去。
弟弟就是她和孃的依仗,就算是她嫁到了侯府,弟弟也是她的依靠。
寧舒這次繡的是百合花,漫不經心地說道:“早着呢。”
把盧君寧氣得都要炸了。
盧君寧躲開了盧明萱,冷冷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要出了什麼事情,都怪罪到我的身。”
寧舒擦着手,不知道盧君寧會怎麼對付她。
寧舒哦了一聲,看到小廝抱着小奶狗走了。
寧舒喝着茶,一邊等着元香。
寧舒看着小奶狗,小狗吐着舌.頭哈氣。
樹枝撥着小奶狗的屍體,撥着小奶狗的舌.頭,奶狗舌.頭髮紅,有些地方冒膿皰流血了。
也不知道盧靖輝撐不撐得下去,寧舒覺得有點懸。
盧君寧估計是爲了讓盧明萱和雲姨娘嚐嚐失去孩子的滋味。
“爹,一定是盧君寧害弟弟的,真的是她。”盧明萱恨恨地說道,跪在地上,抓着盧遠帆的衣襬,“爹,請你相信我。”
侯府來提親之後,宸王沈亦宸也來提親了,提親的陣仗比侯府的大多了。
這狗是百分之百有問題。
“明萱啊,明宣。”雲姨娘趕緊扶起地上的盧明萱,仇恨地盯着盧君寧。
寧舒拿了木棍把土撥開了,看着小奶狗的屍體,湊近聞了聞。
將來弟弟繼承了盧家,她在侯府也能挺直了腰板,有底氣,有孃家人給自己撐腰。
“好。”元香帶着寧舒到了偏僻的宅院,這是靠近後院的。
上輩子遇到了渣男,這輩子就要獎勵一個忠犬深情男。
寧舒用土把狗埋了,“我們回去吧。”
雲姨娘差點都要哭暈了,盧明萱轉過頭來看着盧君寧,“是你,一定是你害我弟弟,一定是你。”
寧舒也走了,回到自己的院子等着元香回來。
不管盧君寧拿什麼喬,反正忠犬一樣忠心耿耿地跟在她身邊。
大夫點頭,“真的是天花。”
一箱一箱的東西往侯府裡擡,院子都堆滿了。
老實說,宸王真的不是身體有毛病麼,連個通房都沒有?
好一會元香纔回來,寧舒問道:“怎麼處理的?”
宸王沈亦宸親自上門求親,但是卻遭到了盧君寧的拒絕。
盧遠帆忍不住閉了閉眼睛,“還請大夫盡力救我兒,報酬好商量。”
在後院中,孩子就是女人的依靠。
寧舒站起來問道:“埋在哪裡的,帶去去看看。”
“夠了,鬧什麼,都滾回去,堵在這裡幹什麼?”盧遠帆揉着額頭,朝盧明萱咆哮道。
孩子是後院鬥爭的犧牲品和消耗品,就連女人自己本身都做好了消耗掉自己孩子的準備。
這次天花的事情非常突然。
盧明萱被踹中了心口,感覺錐心地疼。
盧君寧搖搖頭,“五弟弟頑劣,在街上看到了賣小狗的小販,非要買一條狗回來。”
“你弟弟現在正躺在裡面,有什麼事情比你弟弟的命更重要,滾,不要在這裡圍着。”盧遠帆氣得一腳踹開了盧明萱。
“小姐,最近盧府真是好事連連,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有人提親了,而且身份一個比一個高,下一個是不是就要輪到小姐了?”元香給寧舒倒茶,神色喜悅。
盧明萱眼睛赤紅地盯着盧明萱,“你是想要報復我,關我弟弟什麼事情。”
寧舒揉了揉頭。
“小姐,你在幹什麼呀?”元香看到寧舒蹲着,用樹枝撥着狗的屍體,怎麼看怎麼覺得毛骨悚然的。
而且是一生一世。
反正要了盧君寧的身體,這輩子就盧君寧不可了。
元香指着草叢,“小姐,是埋在這裡的。”
但是不要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
又讓元香用沸醋洗洗手。
回屋寧舒要藥粉擦了擦自己的手,鞋子什麼都不要了。
估計男人自己都想不到,女人越多,反而子嗣更加凋零了。
寧舒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去跟着那個小廝,去看看她怎麼處理狗的,不要碰狗知道嗎?”
“大姐姐說說,我爲什麼要報復你?”盧君寧冷漠地看着她。
對於外人來說,黎鈺是條件相當好的男子,盧君寧會讓盧明萱嫁給盧君寧?
盧君寧不會這麼結束的。
她必須要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候,保住自己,也要保住劉姨娘。
“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有人家,接下來肯定就是小姐了。”元香說道。
“你看到的只是一個虛假的繁榮。”寧舒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