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3章 妖精12
李暉眼看都出院子了,但是這個姑娘都沒有出聲挽留一下,這讓李暉有點不甘心,如果貌美的女子,如此家財,而且無父無母,就是他理想中的妻子呀。
能夠像村裡的大地主一樣能夠支援他,而且又貌美,比癡肥的地主女兒好很多倍。
李暉是一個顏控,每天讀着關於美人的詩句,腦海中想象的都是天仙一般的女子,這個女子完全符合他的審美。
李暉狠了狠心,直接崴了自己的腳,不過用力過猛,直接讓自己撲在地上了。
寧舒看着頭頂的烏雲,似乎在醞釀雷電,翻了一個白眼,又不是她讓李暉崴腳的,是他自己對自己下手的。
李暉能夠成功是對別人狠,在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就利用自己,對自己狠。
其實這種人能夠成功是身正常的,但是妨礙到自己的時候,哪怕這個人對自己有親密的關係,哪怕對自己有恩德,照樣殺無赦。
甚至自己的父母妨礙到自己了,都可能下殺手。
做得太絕,就不要怪人家來逆襲,寧舒的任務就是努力完成任務,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來個世界的意義就是做任務。
忍着,忍着,不過好冷啊,李暉覺得腳腕疼,身上又冷,真是難熬啊。
李暉無視寧舒的排斥,直接說道:“我以前經常住在同窗的家裡,我家裡人只會以爲我在同窗的家裡。”
這個死了的獵戶還在時時刻刻刷存在感。
李暉討厭爹爹這兩個字,張口閉口都是爹爹。
時時刻刻都把自己的老爹掛在嘴邊,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取代獵戶在這個姑娘心中的位置。
晚上寧舒給李暉準備了稀粥和青菜,是非常寡淡的食物,“我平常都吃這些東西,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管你吃不吃得慣。
現在李暉也明白這個女子的套路,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委婉,能把客氣話當真,於是直接說道:“我想要在這裡修養一段時間,你放心,小生絕對不會越雷池半步,只在柴房歇息。”
因爲這個女子把他帶到了柴房,而不是帶到了自己的閨房。
委託者桃夭處處爲李暉着想,把他當成祖宗一樣伺候,處處周到,做飯漿洗,平時還得陪着李暉風花雪月,坐在院子裡談星星談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
李暉心裡感覺真是譁了狗了。
地上撲着枯草,就讓他躺在枯草上,這……
“正骨可以讓你快點好,就是有點疼,你忍着呀,千萬要忍、着……”
“挺嚴重的呀。”寧舒歪着頭說道,“這樣吧,我替你醫治醫治。”
現在寧舒根本就不搭理他,但是李暉反而更加不敢造次了,處處都要顧忌寧舒的感受。
這個姑娘是把自己老爹的話當成了聖旨嗎?
寧舒將柴房門關起來了,擡頭看着烏雲,真想比個中指,不過還是忍住了,萬一一下就劈下來了呢。
寧舒對疼得滿頭大汗李暉說道:“我現在要給正骨,你可得忍着一點。”
到底是不通人事啊。
白挨一道雷不值得。
現在還是春天,到了晚上也很冷的,李暉抱緊了自己的身體,瑟縮成一團,那個姑娘怎麼就不給拿着一牀被子呢。
李暉頓時覺得自己受的這傷一點都不值得,只能睡柴房,睡在枯草上。
“啊……”李暉猝不及防的痛意給痛得叫了起來,寧舒用詫異的眼神看着他,李暉有些窘迫,自己的光輝形象呀。
李暉最喜歡的就是指點江山,在給桃夭的講述中,描繪出了一個波瀾壯闊,自己要達到的成就,每次桃夭都是一副小迷妹的樣子,詳細李暉會成爲這樣的人。
李暉有些後悔用自殘的方式留下來,這個美人看着美,實際上是一個不懂得關心人的美女。
暫且先忍着吧,這種單純的姑娘只認準了一件事。
寧舒走過去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寧舒抽搐着嘴角,臉上滿滿都是不樂意和排斥,問道:“你在這裡,你家裡人都不着急,都不會找你嗎?”
不過李暉的心中倒是燃起了重重的戰鬥欲,越有難度越好。
李暉狠心崴腳之後,那叫一個痛徹心扉啊,腳腕立刻紅腫了,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苦。
李暉表情痛苦,額頭沁出了冷汗,吸着氣說道:“我的腳崴了。”
寧舒扯了扯嘴角,李暉根本就沒有能偶過夜的同窗,就算自己不回去,根本就不在意家裡人會不會找自己,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情。
“那好,你就住在柴房裡吧,你可不能進入我的房間,我的爹爹說了不準陌生的男子進入我的閨房。”寧舒說道。
要寄居在一個單身女子的家裡,什麼居心,如果是委託者,也就相信了李暉的鬼話,畢竟李暉在委託者的心中那是光輝偉岸的形象。
寧舒說道:”我只能把你安排在這裡,因爲爹爹說了,自己的閨房不能讓任何的男人進去。”
寧舒說道:“已經正骨了,不過要養一段時間,你這樣要怎麼回去。”
李暉把枯草往自己的身上扒拉,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先忍着。
寧舒轉身就走了。
寧舒看着李暉的腳,果然紅腫了,腳腕腫得跟胳膊一樣大了。
李暉還以爲有什麼比較豐盛的飯菜,結果就是清粥小菜,李暉抽了抽嘴角,直接說道:“我吃得慣。”
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可不會這麼就走了。
“那就多謝姑娘了。”李暉吁了一口氣,目的總算達到了,不過接下來李暉的臉色又青了。
以前都是睡閨房,高牀軟枕,美人在懷,但是現在只能蜷縮在雜草堆裡了。
有所求態度必然低下,有道是無欲則剛,如果李暉不會在寧舒的身上貪圖什麼,也就不用這麼委曲求全了。
有原則的人活得幸苦,但是不好說話的人別人反而不敢欺負,會處處照顧你的感受。
如果一個毫無原則的妥協,誰會在意你的想法,誰會在意你的心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