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爲還沒到最後的時候……”
楚淮苦笑。
“什麼最後的時候？”
慕白莫名其妙地問道。
楚淮沒有回答，看向楚秦的目光很是複雜，心中已然有了行動的想法。
就今晚吧。
只要這件事解決了，慕白就會好好的。
——
晚上，當慕白和白重陸都熟睡了之後，楚淮默默地起身，來到了楚秦面前。
“對不起。”
黑暗中，楚淮的聲音有些痛苦，“你要恨，就恨我吧。這一切都和慕白沒有關係。”
“我自己做的決定，我自己來承受就好。”
說完，他眼睛一閉，下定決心，閃電般出手，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出現在他掌心之間，楚淮將匕首用力朝楚秦心臟的位置刺去。
“叮”一聲脆響，他的匕首卻被彈開了，楚淮一驚，低頭一看，只見牀上躺着的根本不是楚秦，而是白重陸！他在楚淮出手的剎那擋住了他的攻擊。
“白將軍……”
楚淮臉色微變，白重陸怎麼會知道今晚他要下手？
“噓！”
白重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對楚淮低聲道，“你跟我出去，我有話對你說。要是不想慕白知道的話，動靜就小點兒。”
楚淮沉默了一會，默默將匕首收好，乖乖跟着白重陸走出了地下室，來到了大廳等着。
白重陸面色沉重地坐下，示意楚淮坐在他身邊之後，開口道，“你不打算救他，還打算殺了他，到底是爲什麼，你不說，我也猜到了。”
“……”
楚淮神色微變，但並沒有說話。
“你一整天心神不寧，還時不時朝慕白看，她跟你說話時，你似乎很是抗拒，好像不想她捲入的樣子。這一切如果我沒猜錯，就是因爲如果要救楚秦，慕白就會死吧？”
白重陸的話，讓楚淮整個人劇烈地震了震。
他很快拉回神志，悄悄攥緊了拳頭，沉聲道，“這一切只是你的猜測而已。我殺楚秦，只是因爲我認爲他沒有必要救了。”
“你說謊，你要是不想救他，一開始根本不必冒險將他留到現在。現在突然對他動手，是爲什麼？”
白重陸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繼續追問道。
“平衡點公式的存在是不合理的，其實解決這件事本來就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殺了那個人。這是他最好的結局和歸宿。”
楚淮眸光沉靜，面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他活不到現在。”
白重陸輕輕笑了笑，“不要再在我面前僞裝了。我早就看出來了，除了慕白，沒有人能影響你的決定。”
“……”
楚淮眸光黯了黯，他不想承認，可是他自己也知道，他的說辭其實根本行不通。白重陸看穿了這一點，只是他自己還在自欺欺人。
想瞞着所有人，自己硬撐着。
這個想法果然還是失敗了。
“沒錯。”
楚淮靜靜道。
“沒錯，如果要救楚秦，慕白就會死，因爲，她就是‘思慕’，是蘇鈞昊將她的意識從‘思慕’中提煉出來的，她根本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所以蘇鈞昊面對她時，纔會沒有感情。因爲她的存在，一開始就只是爲了保護白染。”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