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X長，您說的有道理，是慕白太急了。”
慕白沉吟了片刻，估摸着想要這個老狐狸鬆口透露些什麼，還得激一下，眼珠子轉了轉，開口道，“那Q項目的競標成功，是否不是肖氏集團，就是蘇氏集團？”
“這個應該沒有懸念了吧？除了它們倆，還有誰有這個競爭力？”
高X長詫異地看向慕白。
“聽說肖氏集團的林子濤自己創辦了一個公司，也參與了此次Q項目的競標，不知您怎麼看？”
蘇慕白詭秘地笑了笑，上身前傾，目光炯炯地看着高X長。
高X長指尖一顫，聲音卻平穩如常，“哦？他也參加了？我沒有特別留意。”
蘇慕白搖搖頭，“高X長，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您和林子濤見面那天，我可是也在場啊！您事到如今還瞞着我，有意思嗎？”
高X長一愣，想了想才嘿嘿一笑，“呵呵呵，對了，我想起來了！那還是我倆第一次見面呢，瞧我這記性……”
蘇慕白點點頭，“當時林子濤還提出了希望您能將Q項目給他，我可是聽得很清楚。”
“……”
高X長臉色微變，知道這次不能打哈哈敷衍過去了，便只能不情不願道，“是，不過那也是他一廂情願，他們公司剛成立，不論是哪方面都難以和肖氏、江氏這些大集團比肩，我是不會多考慮的。”
蘇慕白眸中閃過一道暗芒，“可是，您在他面前似乎沒有這麼幹脆利落的表態呵。”
“那這話怎麼能當着林子濤的面說？他這個人啊，爲了目的不擇手段，什麼都幹！聽說，之前肖龍是打算給他在肖氏集團做箇中層，磨鍊他一下的，可他倒好，進公司第一天就琢磨着搞公司的機密資料！這可是犯了肖龍的忌諱了！肖龍大怒，從此以後再也不讓他碰公司的事兒。你說，這樣的人，我敢將項目交給他嗎？”
高X長說得激動，肥厚的手掌用力地拍着桌子，發出沉悶的響聲，驚得其他用餐的客人都回過頭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可您爲什麼不直接拒絕他呢？”
蘇慕白笑得很乖巧，眼角卻不經意地朝高X長身後瞟去。
與高X長背靠背的那張桌，正坐着一個人，戴着鴨舌帽帽檐壓得極低，在聽到高X長這番話後，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碰翻了一個杯子。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雖然看不上林子濤和他的公司，可他這個人倒還是蠻懂投我所好的！從名人字畫到什麼音樂會啦漫展啦，三天兩頭給我送，我收了他的東西但是不辦事，這也不算違規吧？只能算個友情聯絡，你說是不是？”
高X長絲毫未察覺身後的異變，還自顧自地說得起勁。
那人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地轉過來，不是林子濤又是誰！
慕白給他遞了個眼色，繼續對高X長道，“可這些都是他花了很大力氣弄來的，您當時冷若冰霜的拒絕，如今收了又不辦事，不怕他找您麻煩？”
“咳，怕什麼？！我到時候跟他說，領導那邊我已經說盡好話了，可還是領導一意孤行，不就結了？”
高X長滿臉得意，不以爲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