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總要的是,陸崎雖然朋友多,但是他要好的算上趙欣然也就那麼幾個人,而且瑾瑜都見過,從來就沒有吳澤這個人,陸崎怎麼可能會讓一個瑾瑜連見都沒見過的人來,很明顯其中有貓膩。
但是原主當時實在是迫切的想要見到陸崎,再加上性格單純,所以才隨便就相信了別人。
瑾瑜當然知道里面什麼都沒有,但是爲了演好這齣戲,藉此機會好好懲罰這個害了原主一輩子的人,她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估摸着警察應該差不多快到了,瑾瑜打開門走了進去。
吳澤隨即也跟着進來,反手把門給鎖上,走到桌子旁把事先準備好的微型錄像機擺在了桌子上,相機直對着牀的方向,他按下了開關,相機開始工作。
瑾瑜見屋裡果然沒有陸崎的身影,回過頭就見吳澤在桌上擺弄着什麼,她知道那是相機。
她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吳澤:“吳天,陸崎呢?你不是說他在這裡等我嗎?”
吳澤終於露出本來面目,滿臉邪笑,鼻子裡傳出一聲輕哼,“哼,陸崎?你還真以爲是他讓我來找你的?”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瑾瑜一臉的懷疑,語氣有些忐忑,瞟了一眼正在工作的相機,心裡暗喜。
“什麼意思,你說我什麼意思,你怎麼不先問問你自己幹了什麼不要臉的事兒?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就敢隨便勾搭人,你以爲什麼人都是你想攀就能攀的上的?”吳澤的口氣像極了趙欣然。
瑾瑜覺得既然你這麼提醒我了,要是不把趙欣然扯進來,今天這齣戲好像少了點什麼。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高攀陸崎?”
“少裝糊塗,是誰你心裡清楚,不用我多說。”吳澤不耐煩地回答她。
“是誰派你來的,是不是趙欣然!”瑾瑜表現得很生氣。
“是她怎麼樣,不是她又怎麼樣?反正今天你是逃不掉了,你不是喜歡勾引人嗎,那你今天就好好伺候伺候我,伺候好了,說不定我就不把這事兒說出去,你覺得呢?”吳澤一臉猥瑣的表情。
“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瑾瑜大聲喊着,偷偷瞟了一眼錄像機,後退了幾步,挪到了攝像機看不見的死角。
吳澤慢悠悠朝她走過來,“我勸你不要掙扎,我在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自然會好好疼你,你要是把我惹毛了,我可不保證不對你動手,憐香惜玉什麼的對我沒什麼用。”
“你混蛋!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你別過來,你再走一步,我就從這兒跳下去,你也脫不了關係!”說着就打開窗,走出要跳窗的動作。
吳澤見狀,立馬衝了過去,一把將瑾瑜扯了下來,按在地上,順勢就親上了脖子。
瑾瑜並沒有過度反抗,而是趁着兩人推搡的功夫趁機把自己的上衣撕開了個大口子。
其實瑾瑜出門之前在自己衣服上做了手腳,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好撕。
吳澤正處於極度興奮狀態,自然沒注意到瑾瑜的動作,而是伸手準備扯掉瑾瑜的衣服。
這下瑾瑜真的不願了,使勁給了吳澤一個巴掌,卻沒讓他停下,反而讓他更興奮,他咬着牙,把瑾瑜從地上抱到了牀上。
就在瑾瑜想這警察怎麼還不來的時候,門被打開了,一羣警察破門而入,大聲喊着:“不許動!”
吳澤整個人僵在那兒,不知道是該起來,還是該保持着剛纔的姿勢。
瑾瑜卻像見到救兵一般,使出全身力氣推開吳澤,哭着跑到了同來的女警身後。
女警趕緊將自己的警服脫掉,裹住瑾瑜,安慰她說:“別害怕,現在沒事了。”
瑾瑜則委屈的縮在她懷裡哭個不停。
兩個警察上前將吳澤扯了起來,拷上手銬準備帶走。
吳澤一邊被反手拷着,一邊喊“冤枉”,稱自己並沒準備做什麼。
瑾瑜上前,使勁又是一個巴掌,狠狠打在吳澤臉上:“你冤枉?這麼多人都看見了,你冤枉什麼?我問你我跟你什麼仇,你要對我做這種事情!”
吳澤被這一巴掌打得腦袋嗡嗡的,耳朵一直鳴響,根本沒注意到瑾瑜說了什麼。
女警上來拉住瑾瑜,勸她不要生氣,稱他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還她一個公道,瑾瑜這才罷手。
警察發現了桌上的錄像機,連同吳澤一起被帶出了房間。
瑾瑜則假裝驚魂未定的坐在牀上,由女警問她一些流程性的問題。
其實整個過程下來,瑾瑜根本沒受什麼傷,只是衣服被撕爛,脖子上印有吳澤留下來的吻痕,但這也是爲了收集證據。
倒是吳澤,先是被瑾瑜使勁一推,腦袋撞到桌子邊上,後來又是瑾瑜使盡全身力氣的一巴掌,現在整個人差不多是被架着出了賓館。
問完問題,兩人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陸崎衝進房間裡。
瑾瑜從沒見過一個人的汗能出到這個程度,臉上像水洗過一樣,就連發尖上也滴着汗。
陸崎彎腰雙手按在膝蓋上,上氣不接下氣,喘了一會兒,擡頭望向瑾瑜。
女警告訴他幸虧瑾瑜報警及時,纔沒發生什麼。聽了這話,陸崎懸着的心,纔算放了下來。
瑾瑜對女警說了幾句客套話,後者就先離開了。
陸崎看着瑾瑜衣服被撕的亂七八糟,脖子上還留有紅紅的痕跡,皺着眉,心疼的不行,起身把瑾瑜輕輕的抱在懷裡。
陸崎顫抖着身體,咬緊牙,也沒忍住,還是溼了眼眶。
“瑾瑜,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陸崎話裡滿是內疚。
瑾瑜在他懷裡點點頭,“沒關係,已經過去了。”
這話卻讓陸崎更難受,都是因爲他,纔會讓這樣單純的近乎傻氣的瑾瑜受到這樣的傷害。
他其實剛剛上來的時候見到吳澤被警察架着從身邊經過,但是一心急着找到瑾瑜,就沒太注意,但是看到瑾瑜之後,他真是後悔自己會什麼沒有早一點到,如果能早到一點點,他就絕對不會讓吳澤僅僅被帶走這麼簡單。
一切都是按照瑾瑜的計劃在進行,現在到了計劃的最後一步,也是很關鍵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