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麼多年,他第一次笑的這麼愉悅。
父親,我們家仇得報,指日可待!
紀容羽愉快地從時虛懷手中將那個探子小頭目給拎進去了寨子裡的小黑屋。
小頭目牙齒裡的毒囊被卸了,下巴也接上了,整個人彷彿耶穌一樣綁在十字架上,全身就剩下眼睛嘴巴能動,時虛懷才放心地流着紀容羽一個人在小黑屋裡,帶着其他人出去了。
沒有想象中的刑罰,沒有想象中的慘叫,守在外面的人除了時虛懷,其他人都覺得心裡彷彿貓抓一樣癢的難受,恨不得將耳朵貼到門上去聽聽,紀容羽到底如何套話的。時虛懷倒是老神在在地坐着,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小黑屋裡,這場審訊比他們想象的要順暢得多。
所謂暗探暗衛等等之流都是經過了意志精神考驗的,這次的小頭目當然也是一樣。但是骨頭再硬,再有信仰,他面對的不是普通人,不是刑訊官,而是藥物手段頗豐且精神力針對普通人堪稱變態的紀容羽。
爲了確保萬無一失,而不是不小心這人把自己個弄死了,紀容羽用銀針封住了他的內力,然後一劑失魂散下去,將人弄醒,然後精神力彷彿一張大網狠狠地朝着他罩下,在紀容羽吸取教訓充分的準備下,那人反抗都沒來得及反抗,就成了聽話的羔羊。
……
紀容羽結束了問話離開小黑屋的時候,很多人衝了進去,那個探子意識還在混沌中,傻呆呆的模樣有問必答,讓土匪們一個比一個覺得神奇。時虛懷一眼就知道紀容羽用了藥,也不覺得奇怪,也沒有上去湊熱鬧再問一遍,而是直接問她:“如何?”
紀容羽臉色不好看,顯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有些懊惱:“這人上面還有上線,他知道的並沒有多多少,白白浪費了力氣。”
時虛懷也不失望:“他們藏的很深,否則我也不會查了這麼久。”
紀容羽最近有些受刺激,尤其是沒多少進展的情況下還被人家盯上了,這樣的情況讓她決定主動出擊,而不是被動接受。這次這些人的目的的確是她,而且如果不是時虛懷,說不定自己這次任務失敗已經撲街了。想起這個,她的心情就好不起來。
轉而,她忽然笑起來:“也好,果然還是簡單粗暴一點?這樣我很喜歡。”
自從母親的毒解了身體好起來之後,時虛懷已經不復往日,整個人都隱隱開朗起來。他想起她早先的豪言壯語,有些哭笑不得:“你待如何?”
紀容羽回頭看他:“擒賊先擒王!我決定,以有心算無心,將X郡王,劉大人和那個小頭目一起抓過來,一個一個問!”
時虛懷沒有傻乎乎去問‘你要怎麼做’,他只是知道眼前的女子不是一般人,她的毒術和她的醫術一樣厲害,同樣讓人防不勝防,比起他看起來強大的武力,這種防不勝防的方式更加直接粗暴,甚至可能更加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