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劉凌灝,她並不擔心和奇怪他出現在拳場上,畢竟作爲一年勝者被委託人收入北堂,更被默許,那自然是被摸過底,且默認了的。
最主要的是,他還有一個拖累,重病在身需要鉅額金錢治療的‘妹妹’,這個‘妹妹’成爲慶隆會掌握他的軟肋讓慶隆會放心。
此時日薄西山,溫溫的夕陽照在身上,讓紀容羽有朦朦朧朧的睏倦感。什麼時候,兩道不可忽視的陰影擋在了她的面前,隨即坐下。一左一右,堵住了她離開的路,如果不是對方氣息熟悉溫和,實力今非昔比的紀容羽擡手用小調羹就能直接要了對方的命。
木野,木淵……
“……”紀容羽睜眼,看着眼前兩張俊美年輕,臉面帶着混血立體感卻柔和協調一模一樣的臉,心中多少有些嘆息。
“小羽,終於見到你了!”雙胞胎率先張嘴的,通常都是哥哥木野。三個人硬是擠在雙人沙發裡,就算沙發夠寬,可是木野木淵是兩個大男人,頓時擠得姿勢怪異又不想擠到紀容羽,臉上帶着尷尬。
小羽,是兒時共患難時候親密的稱呼。時隔多年,再次叫出來,依然如同當時那樣熟稔自然。
紀容羽再次叫了兩杯咖啡,嫋嫋的溫熱的氣息,紀容羽卻忽然笑了:“你們來了?你們不該來的。”
木淵面色平平,只是攪拌咖啡捏着湯匙的手指節有些發白:“我們是男人!無論結果如何,是對是錯,都必須承擔!”
“那天確實是個,意外……”紀容羽臉上尷尬兩分:“可是你們知道的,我,走的路,你們知道的,沒有將來,終點就是斷崖,危險更加不光彩。那天的事,忘記吧。”
“你別這麼又擅自地決定?!我們又不傻,怎麼會不知道當初你爲什麼不辭而別?”木野眼睛都紅了:“你小看了我,也小看了木淵!那次之後,我們還剩下什麼,還有什麼可怕的?可是你給了我們希望,又把希望帶走了!你怎麼這麼自私?從來不問我們?”
紀容羽沉默。
那年的綁架案,其實多少有些複雜。雙胞胎的父母都還健在,就算讓慶隆會也要忌憚,雙胞胎的身份那時候更是鍍金鑲鑽,可是偏偏有人動了綁架他們勒索的想法,而且栽贓在了紀父頭上。久遠的記憶讓紀容羽無法得知委託人從哪裡知道的這個消息,早就體現出實力天賦且有些心高氣傲的她爲了給父母搭把手,同那被綁架的雙胞胎少年相遇,相識,相熟。
那次的綁架,的確不能以普通的事件來考慮。
想到這裡,紀容羽忽然皺了皺眉頭,因爲當以第三者的身份再去細細品味當初那段記憶,會發現更多的問題。
比如,當委託人去救那對雙胞胎的時候,被持槍綁架者同樣追逐,甚至不遺餘力地下手試圖截殺!而他們的架勢,似乎並不是在於求財,而在於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