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洺琇只覺得小巧清香的舌滑入了他的口中,這是他肖想了無數次卻沒有一次付諸行動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鼓鼓地跳,心中那一根脆弱的神經彷彿被一股邪火瞬間燒斷!
“沉落……墮落……罪惡……嗎?”他聽到自己心底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救贖的嘆息,眼淚卻從臉上流下。
他鬆了狠狠摟着紀容羽腰肢的手臂,也是第一次溫柔地吻上了她的脣,她的脖頸,雙手顫抖着膜拜一般滑入了她的衣衫……
這是一場禁忌的交合,在無數人眼中不倫而骯髒,卻沒有人知道,對那個一面流淚一面沉迷其中的男人,是屬於一種什麼樣的救贖。
是在現實中受苦的肉、體,還是在倫理火焰中備受煎熬的靈魂?
而另一端,紀容羽也聽到了自己身體的嘆息。果然,委託人其實,也是愛着自己的兄長,這個變態紀洺琇的。
比起紀容羽這個僞第一次,紀洺琇卻是真的第一次。但就算這樣,他還是努力地忍着,嘗試着,溫柔地和紀容羽完成了這一次的水乳交融,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他也不知道自己瘋狂地要了紀容羽多少回,從一開始的溫柔,到後來完全放縱與內心的瘋狂。他能感受到,她對他的包容和憐惜,他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溫柔和愛。
聽着她在自己的身下的低吟,他忽然明白,這就是他真正想要的世界,想要的理解和愛。
在水潭清洗乾淨彼此的身體,他纔看到紀容羽腰上紫紅色的印記。如果一開始因爲失去理智而根本沒有注意過,現在就剩下心疼了。
“還疼嗎?”他一手輕輕摟着軟趴在他肩膀上的紀容羽的腰肢,另一手揉着她腰上的烏青。
“疼!”紀容羽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三回!”
紀洺琇的臉僵了一下,心中那點負面的情緒瞬間被這一口咬的煙消雲散。可是頓了頓,他張了張嘴,將臉上的痛苦藏了起來,還是沒有張口。
“說吧,你想說的話。”
“我……”紀洺琇將臉埋在她的脖頸中:“小五,我們不能有子嗣。我,我不想有下一個揹負這種黑暗的人。”
紀容羽一愣:“所以呢?”
紀洺琇擡起頭,將她摟入自己的懷中,一下一下摸着她的頭,卻避開了這個話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紀容羽擡頭看着他,可是紀洺琇卻忽然扭頭,避過了她的視線。
或許有些答案,她有了,他也早就有了。
紀洺琇大張旗鼓地來,悄無聲息地走。
紀容羽返回車隊的時候,柳少磬已經重新包紮了傷口,但是躺在馬車的榻上,卻始終沒有睡着,直到看到紀容羽安然無恙輕飄飄地落在馬車的前端,打開門走了進來。
嗅了嗅,紀容羽點了點頭:“少將軍,你的傷需要靜養。”
柳少磬卻坐了起來,陽剛俊美的臉上一派嚴肅,上上下下打量了紀容羽,確認她沒有絲毫的受傷:“保護太女殿下,是微臣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