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兩個人如何想,紀容羽還在苦惱地不斷進行理論學習和操作。因爲身在世俗界,實在沒有靈藥、陣法材料工具和制符工具。雖然在秘境最後的十幾天刻意收集了一些,但是紀容羽不會蠢到用那些中級甚至是高級的東西來練手,那隻品級相當於八級極品的丹爐‘弋煬鼎’也順利煉化溫養起來。
這麼一晃眼,紀容羽、程煜和姚歌都面臨畢業返回修真界。等到紀容羽再次見到程煜和姚歌的時候,姚歌和她彷彿調換了立場,變成了當年的紀容羽,彷彿護着領地的老母雞,萬分嫉妒仇視甚至帶着恨意地看着紀容羽,和任何試圖靠近程煜的女子。
紀容羽挑眉,清晰地從程煜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厭惡。她沒打算搭理兩個人,而是領到了自己的畢業證就準備離開收拾收拾。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前往神奇的修真界,正式開始煉丹之類的學習,好好把自己這兩年刻苦學習的理論還有手訣之類的知識切切實實實踐實踐,這樣她行走世界之間的自保手段和籌碼纔會更多。
然,她的激動和急切在程煜和姚歌看來,就是還在傷心絕望和欲擒故縱的手段。程煜越發覺得愧疚,而姚歌越發覺得怨恨。
對於姚歌來說,紀容羽當過程煜的未婚妻就是她的污點。別說別人,就算自己都會下意識將自己和紀容羽進行對比。她除了越來越出挑的容貌之外,沒有一點實際的東西比得上紀容羽。所以她其實從心裡恐慌着,害怕着,忌憚着。越是這樣,越是不願意看到紀容羽,更不願意看到紀容羽和程煜有任何交集。偏偏自從程煜和她解除婚約後,程煜卻因爲愧疚,對她越發在意。好在紀容羽‘爲情所傷’一年多不露面讓她心中暗喜,可是畢業後呢,回到修真界她自己的地盤之後呢?
姚歌的心中更加恐慌和害怕。她一擡頭,就看到程煜看着紀容羽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師妹!”
姚歌的心‘咯噔’一聲,彷彿從什麼地方跌落,碎碎的疼。她知道程煜自從那次肌膚相親之後同自己越走越遠,就算她越來越漂亮,修爲如今也是練氣八層了,可是他沒有因此爲她覺得高興,也沒有給予她親和的笑臉,甚至連表面和睦也不願意維持。如今他拋下自己這個正牌‘未婚妻’去追‘前未婚妻’,她心中因爲野心,卑微,嫉妒而滋生的黑暗越發厚重。
“紀容羽……”她緊緊地攥着雙拳咬着嘴脣,鮮血順着脣角留下,猩紅一片,可是她說出三個字卻輕飄飄的,帶着詭異的平靜,卻意外地讓人覺得骨子裡森寒:“爲什麼還是你?爲什麼,總是你……”
被程煜呼喚的紀容羽不得不停下腳步看着他,兩個人好歹還是同門,不能弄得太難看,揮霍掉大家對自己的憐憫心:“師兄。”她輕輕地應他,然後別過頭不去看他,只露出光潔有着優美弧度的側臉和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