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包公公還沒來得及按照水修儀的話去配合,就聽定親王陳恭菡道:“皇兄,臣弟知道你容不下我,今天這不過是你的一場戲吧?故意引臣弟入宮,故意抓臣弟拿髒?這是怕‘夜闖禁宮’罪名拿不下臣弟,還要給臣弟戴一頂‘****後宮’的帽子嗎?反正臣弟是不介意的。”陳恭菡有些光棍,看起來似乎是要死了,多一條罪名少一條沒什麼影響。重要的是,他的好皇兄還要給他自己戴一頂綠帽子嗎?
昭光帝陰鬱地看了陳恭菡一眼,這個失敗者,留着他的命不知道珍惜,反而非要出來找存在感。他起來很好拿捏?所以他總和太后想着把他從皇位上踹下去?
至於綠帽子,哪個皇帝喜歡?!
包公公適時地打了個哆嗦:“奴才命賤,求爺給奴才一條生路!您不用包庇了,奴才看見了,娘娘把她最喜歡的物件送給了您……”
戲終於唱完了,一旦從陳恭菡的身上找到紀容羽的物件兒,那麼就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無論昭光帝信不信紀容羽,無論他願不願意,紀容羽都不可能再翻身!
水修儀鬆了一口氣,只覺得背上都滲出了汗。塵埃落定,她卻忽然有一種不真實感。是因爲紀容羽任命一般的默認?還是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惠寧宮陷入了沉默,太后同樣急的嘴上冒泡,被包公公又一刀子捅得酸爽不已!真的要拿出自己手中的籌碼來換陳恭菡的命?!
昭光帝明滅着目光,看着依舊鎮定不已的紀容羽,思緒幾何。
陳恭菡看着包公公的目光多了幾分瞭然,雖然被人利用了並不爽,可是能讓昭光帝最後帶個綠帽子,他就又閉上了嘴巴。
至於妃嬪們,大氣都不敢出,但心中何嘗沒有幸災樂禍?
眼看昭光帝身上的殺意越來越濃,太后終於嘆了口氣,彷彿老了十歲一樣倒在了椅背裡:“皇帝,菡兒明顯是被有心人利用栽贓了。看在先皇的份上,皇帝也要爲菡兒做主纔是。”這是鬆了口,要用手中的底牌,換陳恭菡的命。
昭光帝一點都不意外太后的選擇,只要太后鬆了口,他就相信,自己能讓這幾個****張嘴,招出真正的幕後主使。重要的是,他已經心中有數,但是卻必須要人證物證。
他是一個明君,並不是一個暴君。
“朕也相信,皇弟是無辜的。”昭光帝順着太后的臺階下了,道:“給朕好好用刑!將這些個****的家人都抓起來!膽敢謀害當朝一品淑妃,陷害定親王,罪無可恕!若不能好好交代,當誅三族!”
水修儀冷嘲一聲,心道:‘沒用的,想要爲榮昭儀開罪,想要找出兇手?根本不可能!因爲他們不可能背叛我。就算用刑和用家人的性命威脅也是一樣。’
紀容羽依舊平靜的有些詭異,在大部分人看起來似乎是認命,可是昭光帝卻想要相信,這是她對他的信任。事實上,幾個臨空解禁符已經拍在了包公公、侍衛統領以及嬌憐的身上,強行破除了打在他們靈魂上的壓榨性的奴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