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柔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不知道這臨西縣的縣官在官場上有沒有政敵?如果能將此事告知他政敵知道,我相信他很願意來幫助我們的。”
“當官的哪會沒有政敵!”竈王爺冷笑道,“我這就去問問此地的土地公,他最是知道詳情。”
當天晚上,竈王爺回來了。
“此地的知府是臨西縣縣令的政敵,而且正好大他一級。這縣令的位置,本該是知府親侄子坐着的,卻無端被上面橫|插|一槓,安排瞭如今的縣令進來。知府自然恨這個縣令入股。”
“很好!只要讓知府知道了此事,一切就好辦了!”林初柔拍了拍竈王爺的肩膀道,“我不會寫繁體字,寫信這事兒就交給你嘍!”
竈王爺:……
第二天下午,袁立果然帶着衙役來到杜府敲門。
杜老爺聞訊而來,自然拒絕袁立這番無理要求。
“杜老爺,這張合同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若是違約將要付百分之八十的賠償金。”袁立把紙一揚,“若是你不願買下此地,便把賠償金拿來吧!”
“你做夢!”杜老爺氣得全身發抖,“這張合同早就作廢了,你居然還拿來招搖撞騙!”
“杜老爺你糊塗了吧?”袁立抖了抖白紙,“您看看,這上面的字跡可是您的親筆所寫,這印章可是您的私章。怎麼能說它作廢了呢?”
杜老爺怒不可遏,“這字確實是我一年前寫的,但是這印章卻不是我蓋上去的,這筆生意我早就沒有什麼和你可談的了!”
“杜老爺,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履行合約是吧!”袁立惡狠狠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只有請杜老爺去官府走一趟,讓縣令大人爲我評評理了!”
“走就走,誰怕誰?”杜老爺氣得臉都紅了,“我還不相信,這個世界會顛倒黑白!毫無道理可言!”
“那杜老爺,您請吧!”袁立遺憾地看向身後,“看來我請來的這些衙役大人是不用出場了。”
“你——”
杜老爺暗自心驚,當他看到衙差的時候,就知道此事多半不能善了,但他卻是沒有任何辦法。如果他不去衙門,這些衙差必定一擁而上,強行帶走他,倒不如他自己提出去衙門評理來的乾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縣令大人秉公辦理了。
杜老爺臨走前囑咐管家劉微去通知杜夫人籌備些銀紙待用,以及通知姑爺舒連琴儘快趕回家中幫忙。
管家劉微剛走幾步,便被林初柔攔了下來。
“此事先不要驚動我娘,也無需通知的我夫君,你管好全府上下的嘴,一切照往常行事即可。”
“可是——”劉微急切的說道。
“不必多說,我自有辦法!”林初柔道,“你找十個可信的男丁,跟我出府。”
劉微見這位大小姐胸有成竹,自信滿滿,全然不見往日的懦弱與膽怯,傲然之氣凌於神情之間,自有一番威嚴,讓他不得不信服,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劉微領命而去,不多會兒便帶來合適的男僕。
林初柔帶着男僕去市井之中擡了兩頂轎子,然後來到臨西縣縣口。
“小姐,我們在這裡做些什麼?”其中一個男僕奇怪的問道,“老爺如今已經去了衙門,我們是否應該先去衙門看看老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