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裡,人山人海,人潮擁擠,一眼望過去幾乎都是人。
井凌雲站在廣場的雕像前,雙手痞痞的插着口袋。他今天穿了一身輕鬆休閒的白色運動套裝,更襯托出了他蓬勃的青春氣息。
微醺的陽光下,他的五官依舊俊美如斯,整個人站在那裡,仿若是降臨的天神,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
四周不少過路的人都朝他望過去,更甚者還有女生大膽主動的去要電話。
井凌雲嘴角一直掛着痞痞的邪笑,然而深藍色的眼底深處卻沒有任何溫度,神情不耐的冷眼掃那些女生。
鐺,鐺,檔……
廣場上古老的大笨鐘準時的敲響。井凌雲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整了,然而望望四周,哪裡有柳白瓷的身影,只有一羣花癡的女生和毒辣的太陽。
他的額頭已經出汗,略溼的碎劉海貼在額前。他俊朗的眉目狠狠的蹙起,心裡有些不爽。已經十點了,柳白瓷卻還沒有來,她這是……爽約了?
想了想,他受夠了被圍觀的眼神,便邁着修長的步伐,幾個箭步走掉了。
……
週末,休息放假,很多人出來逛街吃喝玩樂,一路上一直塞車,緊趕慢趕,當柳白瓷終於站在市區廣場的時候,已經十點四十分。
掃視一週,見到人山人海的廣場,柳白瓷都有點氣餒。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四十分了,她整整遲到了四十分鐘,井凌雲……應該早走了吧?不過她還是不死心,整個廣場被她翻找了一遍,才徹底死心。
柳白瓷有些泄氣的蹲坐在廣場階梯上,唉,雖然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然而,心裡還是難免抱有一絲希望,希望他還在。
只是,這回希望是真的落空了。
這應該也算是約會吧,雖然不是男女朋友約會,但是是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啊,結果第一次就被她搞砸了。
坐在階梯上的柳白瓷,唯有重重嘆息。
坐了好一會,她才起身,準備離去。然而,因爲她的突然起身,而她身後不遠處一個下樓梯的人又走得急,因此直直的撞到了她。
眼見即將滾下樓梯,幸運的是,有人及時拉住了她,一把把她摟在懷裡。
柳白瓷鬆了好大一口氣,然後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這人的話,估計她已經滾下階梯,然後這裡痛那裡痛,這裡哎喲那裡哎喲了。
第一眼,她就怔了。
第二眼,她是欣喜若狂。是的,欣喜若狂,高興得想發狂,是發自內心發自靈魂的開心。因爲救她的人不是誰,正是井凌雲。
井凌雲還是一手摟着柳白瓷的水蛇腰,一手狠狠的蹂躪她的短髮,語氣有些強硬:“怎麼那麼不小心,要不是我,你差點就滾下去了!”然而不難聽出裡面的關心之意。
聽到這話,柳白瓷有些委屈的扁扁嘴,她轉而緊緊的抱住井凌雲,腦袋搭在他的肩上,聲音委屈:“我以爲你已經走了,我找了整個廣場都沒有找到你,所以我好傷心,就坐在階梯上了,誰想到起身的時候會突然被撞到。”
“不過真好,你還在。”
井凌雲猛地把她拉開一段距離,隨後狠狠的在她腦袋上敲了個糖炒板栗,萬分無語的道:“你還說!我們明明約好是十點整在廣場這裡集合的,可是現在呢,都已經十一點整了!”
他本來是想走了的,但是又擔心柳白瓷來到這裡後,找不到他怎麼辦?又或者是萬一她傻傻的在這裡等怎麼辦?
糾結的井凌雲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下,邊想邊等,然後時間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
“唉。”柳白瓷嘆了口氣,翻了翻白眼:“還不是因爲路上出了點事情。”
“你出了什麼事?”井凌雲的聲音很急切,有些擔憂,上下左右的看了看柳白瓷,最後發現她白色的裙角有一絲污漬。
柳白瓷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都被我解決了,就是耽誤了點時間。”
她不想讓井凌雲知道她被欺負的事情,一來是雖然井凌雲對她的好感有75,但她不確定他是否會因爲她與自己的粉絲團翻臉;二來是事情她可以自己解決。
見柳白瓷不願意多說,井凌雲也沒有強求,只是斜斜的勾起脣角,邪笑一聲道:“走,我帶你去遊戲廳浪,今天一天都在那裡浪了,浪到你願意回家爲止。”
“一言爲定哈。”
而後一整天的時間裡,柳白瓷一直跟着井凌雲在遊戲廳,兩人形影不離,玩遍了整個遊戲廳裡所有的遊戲項目,玩了一遍又一遍……
這天,柳白瓷和井凌雲玩到很晚很晚纔回去。
這天,柳白瓷和井凌雲聊了很多很多相似的喜好。
這天,井凌雲對柳白瓷的好感度上升到了80.
……
之後柳白瓷的學校生活,並沒有多大的變化,白天還是認真聽課,認真做作業,晚上井凌雲繼續爲她補習。
只是某一天,大約是兩週之後的某一天,柳白瓷值日去倒垃圾的時候,再次被以樑露爲首的井凌雲粉絲後援團給堵住了去路。
晚霞的餘輝傾灑整個校園,涼涼的秋風吹起,樹上的樹葉颯颯的掉落。
整座校園,一片寂靜,所有學生幾乎都已經回了家,偏僻的垃圾房裡,只餘拿着垃圾桶的柳白瓷,和一羣飛揚跋扈的粉絲團女生。
她們個個眼高於天,目中無人,就這麼雙手環胸,把柳白瓷圍在中間。
見過一次後,對於第二次,柳白瓷表現得更是淡定,“又是你們啊?怎麼?又來找茬?”
樑露上前一步,厲聲道:“我們這次找你,是要你離開井校草,你不配站在井校草的身邊,也沒有任何人配站在井校草的身邊。井校草是大家的,沒有人可以獨霸!”
她的話語,讓柳白瓷很不悅很不悅,不是因爲她的聲音嚴厲而不悅,而是因爲她的話!
柳白瓷冷眼瞥了一眼樑露,柳葉眉狠狠蹙起,聲音很嚴厲:“井凌雲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更不是大家的,他是他自己的,他有自己的思想,配不配?是他說了算,你們沒有權利替他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