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遠站着的兩人,顏青抿脣一笑,“站那麼遠幹什麼?快來,今天食堂師傅燒的可香了。”
受到食物的誘惑,兩心思有貓膩的人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
“誒,這就對了,你們慢慢吃,我就先走了,免得英臺看我不順眼,胃口也變的不好哈。”
顏青幫他們打開食盒,一一擺在課桌上,瀟灑的揮揮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再次離去。
當祝英臺和梁山伯回過神,兩人已經拿着筷子夾菜,並吃了兩口。
驚覺菜餚的美味,兩人也不再管奇怪的氣氛,快速的吃起飯。
後來……
再後來,他們吃完飯接着打掃,然後再次看到對方散發的光芒,終於互訴衷腸,一起歡喜的回了寢室。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發生什麼呢?不如大家猜猜看?
“嘖嘖,斯文人做起事來原來也能這麼猛~”系統評價道。
與此同時,顏青似乎能看見腦海裡的系統正伸長脖子俏咪咪偷看的樣子。
她打了個惡寒,揮去這有點猥瑣的想法。
“宿主,你想看嗎?要想的話,我可以實時播放哦……”系統打趣道。
“不用,你自己看吧。”顏青抽抽嘴,“大晚上的,我要睡覺了。”
“切,真沒趣。我自己看。”
……
第二天,學堂裡的同窗們驚訝的發現祝英臺和梁山伯隔了一個晚上又你好我好的粘在了一起。
當然這還不止。
兩人上課期間還眉來眼去,尤其是祝英臺,回首間竟然都是小女兒風情。
祝英臺是男的吧!梁山伯也是男的吧!
這,這,兩人難道是……斷袖?
一衆感覺真相的吃瓜同窗看兩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然而甜甜蜜蜜的兩人完全不管別人的目光,自顧自互相傳情。
一連兩天,身處他們周圍的同窗都如吃了超級難吃的“狗糧”,胃口都變得不好起來。
這天,顏青吃晚飯時和一幫同窗坐在一塊。
有道是食不言,寢不語,但當真的有八卦時,那悄悄說幾句也正常的。
“誒誒,你們覺得梁山伯和祝英臺真的是斷袖嗎?”名叫李安的書生小聲問向同桌吃飯的五人。
坐他對面的嚴樂想了想,道:“我看像!”
“什麼像啊,我覺得就是。瞧那兩人,誒呦喂,嘖嘖……算了,不說了,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嚴樂旁邊的人說道。
其餘人都抖了下,不敢再往下想。
李安問顏青:“文才兄,你認爲呢?這幾日你依然堅持給他們晚上送飯,有沒有看到什麼……”
顏青扒了口飯,神色怪異的笑笑,“想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爲什麼各位不自己去看看呢?”
衆人面面相覷,集體看向顏青,“自己去看?”
顏青點點頭,努努嘴,低頭又扒了幾口飯。
……
給祝英臺和梁山伯送完飯,顏青走遠後便被一羣迫不及待的人拉進灌木叢,然後伸長脖子看向學堂。
“看不見吶這……”
“怎麼把窗戶關了。”
“我這看的見,誒誒,他們吃飯了。你一口我一口,嘖,居然還互喂!”
“什麼樣什麼樣,我看看。”
“別擠啊!”
“這麼快吃完了?我都沒看到。”
顏青再次出了個主意,“現在看不到了,等他們去寢室了是個什麼樣,不就能看到了嗎?”
衆人回頭看向顏青,神色詭異,心中深覺做聽牆根的小人不是很妥當。
看他們想去又不敢去的樣子,顏青心裡嗤之以鼻,於是毫不客氣的戳穿他們,“你們現在難道不是在聽牆角?”
“呃……”
“反正已經做了,幹嘛不做的徹底一點?”
……
深更半夜,別人都在呼呼大睡的功夫,顏青六人做賊似的摸到了祝英臺兩人寢室的牆根下。
嚴樂小心翼翼地探頭瞄了幾眼窗戶,發覺邊上有個縫隙,對身後招手示意這裡能看到。
李安幾人立刻像疊羅漢一樣湊上去。
顏青因爲能探知,當然不需要像他們那樣猥瑣,而是在樹的陰影下站的直直的看着他們。
幾息之後,幾人重新蹲下,指手劃腳的表示什麼都看不見,連聲音都沒有。
聲音都沒有很奇怪的,就算睡着了,也該有呼吸聲。
除非……
裡面的人故意控制了呼吸。
就在幾人苦惱怎麼辦時,顏青神色微動,拍了拍最近的李安,示意他們繼續趴上窗去看。
而後,她回頭看了看黑漆漆的石板路,淺淺的笑了一下。
那兒,是幾位夫子的寢室。今天,似乎有一位出來上茅房,心血來潮想來學生寢室看看呢。
這下,可有的玩了。
“呼……”裡面傳來一聲粗重的吐氣聲。
接着便聽祝英臺嬌憨的問道:“山伯,怎麼了?”
“我睡不着。”梁山伯的聲音有點沉悶,卻好似壓抑着什麼。
“那……”祝英臺想說什麼,卻有點欲語還休,說不下去的樣子。
這兩天,他們有些食髓知味了,導致身體有點吃不消,所以今晚就打算消停消停,但是嘗過那種滋味,年輕男女又豈會輕易罷休?
這不,祝英臺話音剛落,就聽梁山伯那方向翻了個身。
接着便聽祝英臺嬌叫一聲,然後“嚶嚶嚶”的發出奇怪的聲音。
聽上去讓人面紅耳赤。
李安幾人腦中“轟轟”作響,他們還不止聽啊,窗縫中還能看到!
沒想到, 居然沒想到祝英臺是個女子!
爲何梁山伯就這麼幸運?竟然和女子同住一屋?
不對!幾人腦中連轉。
祝英臺怎麼會是女子!不應該是和他們一樣的學子嗎?
屋內曖昧氣息不斷衝擊着幾人的神經,渾然不知張夫子已來到了他們的背後。
顏青看見張夫子時,心虛的低頭閃到一邊,想叫那幾人,卻被張夫子揮手打斷,並不許發出聲音。
張夫子陰沉着臉看着偷看偷聽的幾人,心裡如翻江倒海般震驚。
裡面的兩人聽聲音,那是,在交合啊……
充滿學府氣息的書院,都是學子的書院,竟敢有人將女子帶進來做這等骯髒齷齪的事!
實在是……罪不可恕!
張夫子上前猛地推開李安幾人,然後以不符合他年紀的力氣砸開木窗……
屋內兩人的情景,全部展現在衆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