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遇到黎文宇時,我幫你看了下他的生活經歷。他自主創業開的公司近幾個月看似生意興隆,實際是虧大於盈。他想不斷的發展客戶壯大公司,卻忽略自己公司生產力的不足。時間一長,必會交不出客戶所需的訂單。”系統慢慢說道。
等了半天,聽系統終於說出了些像樣的東西,顏青滿意的點頭,“照你這麼說,他的公司不日就將破產?”
“是的。不過,從衰變到破產應該還需大半年。這段時間,正好是你和徐帆的公司升起來的時候,到時,你可以利用自己的資源,想怎麼幫助就怎麼幫助。”系統分析着說道。
“幫助他破產的公司緩過勁來?”顏青翻個白眼。如果不是今天黎文宇不斷刷新自己對他的看法,說不定她真會幫助他渡過難關。
現在嘛,她還得好好想想。
另一邊,被氣的七竅生煙的沈母和沈浩然,決定明天就去顏青的公司堵她。就算拼了這張老臉,他們也要從顏青手裡掏出那一千萬!
沈母冷哼一聲,心裡很恨的想:她就不信在這麼多熟人面前,沈顏青還會給她甩臉色,敢傳出她是個不孝女的名聲!
第二日一早,顏青早早踏進公司。
早到了十分鐘,公司裡就只有寥寥幾人。
看到顏青進來,都擡了擡眼,笑眯眯的各自說了聲“早”。
沈顏青的包子屬性,在公司裡還是挺吃得開的。畢竟,誰也不會對一個不會拒絕幫助自己的人給臉色。
顏青一個個打過招呼,到了自己的位子。
沒過兩分鐘,徐帆也踏進公司。
他和顏青不是一個辦公室的,不過今天直直往顏青的位子走去,讓在場的人都爲之側目。
徐帆是這個公司的新起之秀。他不止面容英俊,而且工作能力強,在很多女生眼裡是個很好的潛力股。如今看到他笑容滿面的走向原本不怎麼熟稔的沈顏青,辦公室裡的人心底瞬間升起無限八卦。
一個文件袋放在顏青的桌上,透過透明封皮,可以清晰看到捐贈合同幾個大字。
顏青擡頭道謝。
“有什麼問題再來找我。另外,下班後我們再詳細聊聊吧。”徐帆說道。
“好。”顏青點頭。
等徐帆離去,顏青拿出合同看了起來。
坐於她身後的一個同事瞄了幾眼,再難以壓制震驚的情緒,吼道:“我的天!沈顏青你把一千萬都捐了啊!”
“什麼!”
“啊!”
辦公室裡的人頓時全部站起圍攏過來。待親眼看到顏青手中的合同,才艱難的相信眼前的事實。
“沈顏青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一個女同事尖叫道。她實在不能理解沈顏青的做法。
顏青皺皺眉,不滿的看了眼女同事。
你腦子才被門夾了呢!
同事們正吵吵鬧鬧的批評沈顏青不給自己留點的時候,公司老總一進門便看見了這麼一副畫面。
“都幹什麼呢?月底獎金不要了?”他威嚴的吼道。
衆同事忙作鳥獸散。
見辦公室恢復正常,老總稍稍滿意了點,看到顏青,說道:“沈顏青,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哦。”顏青答應,起身跟隨老總。
才走兩步,就見門口衝進來兩個揹着大包小包的一男一女。
女的是常見的農村中年婦女打扮,男的看樣子是她兒子,穿着不倫不類的衣服,燙着耀眼的黃毛。
老總和顏青均愣了下。
老總是沒想到自己公司會走進來兩個土包子。顏青是沒想到沈母和沈浩然來的還挺早的,並慶幸她的準備已到了手上。
沈母一瞧見沈顏青,不管三七二十一,扯開嗓子就奔了過來。
“沈顏青!你讓媽我好找啊……”
顏青眼疾手快,往老總身後一躲。
沈母剎車不及時,“咚”,撞上沒來得及反應的老總。
老總被撞的往後倒退兩步,一下摔倒在地。
“總經理!”
看似不妙的顏青又往旁邊站了兩步後,眼睜睜瞧着老總摔的齜牙咧嘴。這下,老總心裡肯定對她,對沈母,對沈浩然有怨氣了。
“媽!”
沈浩然衝上來扶起沈母。
陸陸續續進公司的同事和坐在辦公椅上的瞧見老總的狼狽樣,紛紛上前慰問。
“你!你!”沈母指着顏青的鼻子氣急。
她撞的也挺狠的,鼻子酸溜溜,眼睛裡蓄滿了淚水,一瞧,還挺可憐的樣。
“姐!你怎麼能這麼對媽!你這一躲,媽不撞地上了!”沈浩然幫沈母說完未盡的話。
“她這麼橫衝直撞,好像要吃了我的樣子,我能不躲?換你,你發誓你不躲?”顏青翻白眼。
沈浩然當然不會發誓,不過不代表他不會反駁,“那你也要扶下媽呀!你看媽摔的!”
“我們總經理還被撞地上了呢,萬一他有什麼事,她能承擔的起嗎?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氣急敗壞,像要衝過來打我一樣?”顏青毫不示弱的反擊,不過面上裝的委委屈屈的。
這讓一旁的同事們覺得確是顏青有理。沈母就這麼衝進來,一看就是來找沈顏青算什麼帳的。不躲,難道真等着捱揍?
被顏青點名的老總黑臉。合着他被沈顏青的媽撞了,沈顏青還要咒他?
“你,姐你怎麼能這麼說!這是媽!”沈浩然被說的詞窮。
“是媽就可以犯錯後,當女兒的無條件原諒了?那我如果被媽打的進醫院,是不是也要無條件原諒?”顏青可不管沈浩然說的。她把這具身體裡的怨念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好了!”沈母抽抽鼻子,大喝。
“沈顏青,我們今天來不是和你扯皮的。你昨天把我們關門外一天的事我也不追究你了。就說說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拉扯你長大,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大學,如今你有錢了,是不是該孝敬我們?還有你弟,長這麼大沒談過戀愛,全是沒錢惹的禍。你是不是也該爲你弟打算打算?”沈母轉換態度,突然打起了親情牌。
可是聽在旁人的耳裡,卻感覺怎麼都奇怪。衆同事眼悠悠的望向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