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婆婆行爲惡劣,哪怕男方出具了諒解書,也還是判了死刑,所以新老婆只以爲婆婆是因病過世了,哪知道是殺人被執行死刑了——只看丈夫年紀輕輕,卻有不少錢,覺得是個不錯的對象,就嫁了。
要知道丈夫家裡殺過人,哪敢嫁,不說別的,不怕自己將來也被殺了啊,再說了,婆婆殺過人,她生的孩子將來要打算考公之類,都是會受到影響的。
可以說,在這個兇案裡,女主人可真倒黴,嫁了這樣的一個人,估計在娶她的時候,男方家就存着要弄死她,然後吞財產的想法,纔跟她結婚的。
讓她生了孩子再殺,也不過是爲了拿捏女方的父母。
因是被大卸八塊的,所以這個鬼怪,就是眼下這個樣子了,形象是切成塊又拼在一起的樣子。
估計是不甘心,也覺得是丈夫一家的合謀,看丈夫賣了房子跑了,知道丈夫跑了後,現在可能過的很好,所以因怨氣化爲了厲鬼。
會吞了原身,是因爲這個厲鬼,已經沒意識了。
要是有意識,估計不會這樣幹。
所謂不知者不罪,無論是原身,還是琳琅,都覺得這事,怪不到這個厲鬼頭上,畢竟人家失去意識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真要怪,就怪原房東一家好了,畢竟要不是他們家用那樣殘忍的手段殺人,女方也不會變成無意識的厲鬼。
琳琅看着這個厲鬼,沉思,想着讓真千金將這女鬼消滅了,有點不合算,最好是喚醒她的意識,然後教她鬼修之法,最後給她那個男的地址,讓她過去看看,那個男的當年,到底是真不知道他媽殺人,還是一家子合謀的。
要是真不知道,是無辜的,可以放過;要是合謀的,那自然也要收拾了,畢竟怎麼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另外,喚醒這個厲鬼的意識,讓厲鬼配合自己搞些事,對收拾真千金也有好處。
想到這兒,琳琅說幹就幹。
因爲在其他所有地方,包括房間,都有攝像頭直播,只有衛生間,因爲隱私的緣故,沒有攝像頭,所以琳琅便準備在衛生間裡喚醒厲鬼的意識。
喚醒厲鬼的意識,對這個世界的大師來說,好像有點難——要不然爲什麼真千金一上來就將厲鬼打了魂飛魄散,那個玄門高手路過這兒,收拾了之後更厲害的厲鬼,也是一上來就將厲鬼打了個魂飛魄散,從不會跟它們說話。
要知道,現實中的精神病要是殺了人,還不會判死呢,精神病還不算完全失去意識,都不用死,這些鬼完全失去意識了,吞了人,按理也不用判死刑的(就是指被打個魂飛魄散),但他們從來不會管這些鬼是不是有意識,一律將對方打的魂飛魄散。
當然了,也有可能他們有能力喚醒厲鬼,卻因沒興趣喚醒厲鬼,直接打死,也有可能,畢竟不是誰都像琳琅這樣,還講究一個什麼依法依規。
不知道這邊可有什麼靈異部門,如果有,對這些失去意識會傷人的厲鬼有什麼章程,但依法律對精神病殺人的判罰來看,按理不應該一上來就直接打死啊,頂多就是打死那些有意識,但傷人的厲鬼,畢竟那是故意做壞事了。
琳琅之前沒關注這些情況,只忙着修煉,現在想着,也許可以搜一搜這方面的情況。
既然這個世界有靈異事件,有大師,按理,官方不會不知道。
官方知道的話,肯定會成立管理部門,並對厲鬼傷人怎麼處理,定出章程。
難道這個世界對厲鬼傷人,就是直接打死,不分有意識與無意識?
琳琅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既然她看到的這個女鬼暫時還沒傷人,那她就可以喚醒她的意識,讓她去看看她前夫的情況。
當下琳琅去了衛生間,開始用神識與那女鬼溝通,讓她來衛生間。
雖然這個叫蘇欣欣的女鬼已經失去了意識,但琳琅是用神識與她的靈魂交流的,所以蘇欣欣的靈魂受到了召喚,還是過了來。
蘇欣欣一來,琳琅就從空間拿出了清心鈴,給蘇欣欣晃了幾聲。
這個清心鈴,本來是修真世界,用來破除一切幻覺的,因爲修真界的修士,手段太多了,動不動就會給人搞個什麼幻境,爲防被人做了手腳,一般人會將清心鈴之類清除DEBUFF的東西帶在身上,可以在覺得不對勁的時候搖幾下鈴,也可以給鈴鐺設置一下,讓鈴鐺隔多久自動發出響聲,破除幻障。
按遊戲裡的術語來說,這個就是清除負面BUFF的,蘇欣欣失去意識,跟陷入了魔障性質差不多,搖了搖,就能讓她清醒。
果然,她搖了幾下,蘇欣欣渾渾噩噩的樣子慢慢消除,人,哦不,鬼看着清醒了起來。
等清醒過來後,蘇欣欣不解地道:“你……你是誰?這是哪兒?”
似乎是看到了某個熟悉的地方,當下便道:“……這好像是我別墅的衛生間啊……”
認出地方後,蘇欣欣便皺眉看向琳琅,道:“你怎麼在我家?”
琳琅沒說話,畢竟一說話,外面的直播設備能聽到的,不過鬼說話,直播設備是聽不到的。
當下琳琅便在準備好的筆紙上寫道:“你忘了嗎?你被你婆婆殺了。”
蘇欣欣聽了,慢慢回憶起了之前的事,當下眼睛慢慢紅了起來,神色也變得猙獰起來,道:“是了,我被人殺死了,我……”
然後就看到琳琅打了個“停”的手勢,琳琅在紙上寫道:“不要激動,要不然你又要失去意識。你之前失去了意識,我給你喚醒了。你放心,我喚醒你,就是想讓你有仇報仇的,不用激動。”
琳琅這樣說,讓那個女鬼冷靜下來,想着如果能有仇報仇,那她的確不用激動,畢竟到時怕的人,就是害死自己的人了。
當下便好奇地看向琳琅,道:“你是誰,怎麼在我家,還有,你怎麼能看得到我?”
琳琅寫道:“我是一個凶宅試住員,接了試住的單子,所以就在你這兒,現在外面到處都有攝像頭直播我試住的情況,所以我們在紙上交流,當然了,你可以說話,直播間的人聽不到。”
“至於我爲什麼能看得到你,用通俗的話說,我是一個有修爲的人,所以能看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