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後悔藥。
“芷歌,不,你不是她。”席名猛然擡頭,呆呆地看着楚嫺,似乎要把她的樣貌深深刻在心裡,隨後又苦澀地說道。
“呵,還不算蠢到家。”楚嫺隨意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上面,翹着二郎腿,吊兒郎當地回道。
“芷歌呢?你是誰?她在哪裡?”席名激動地問道,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情緒接近於失控。
“她的去處,你不是很清楚嗎?魂飛魄散了唄。”楚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男主腦子是不是瓦特了,老子不是都讓他親眼目睹殺人現場了。
“不,我不相信,芷歌,你恨我,是不是,所以纔會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席名上前一步,便想拉楚嫺的手,被楚嫺輕易地躲開了。
“是呀,芷歌恨你呢,她希望,你和上官夕瑤永遠在一起呢,不知你能爲她做幾分?”楚嫺語氣充滿了不屑,把看不起人的語氣表現地淋漓盡致。
席名瞳孔一縮,思考猶豫良久,最終緩緩點頭,“既然這是芷歌的要求,那麼我願意。”
“我從不強迫人,你若是真不樂意,就算了。”楚嫺笑意盈盈,如果不注意,還真看不出她眼裡的威脅。
“十分樂意。”
隨後,席名變賣了這座別墅,買了一幢小房子,在大學裡,努力汲取新的金融知識,偶爾也去實踐一下,全然不顧別人的閒言碎語。
一年後,他利用各種各樣的關係,人脈,使牢中的父母減刑,卻並沒有贖他們出來的打算。
很快,又恢復了那個衣冠楚楚的樣子,只是,人也變得越發乾脆、狠毒。
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去和上官夕瑤聯繫感情,例如每天跑步時送個早餐,晚上倆人一起吹吹風,情人節更是次次準備的跟求婚告白現場似的,鮮花,氣球,鑽戒那一次都沒落下過。
漸漸地,上官夕瑤被他感動了,至於他是真的俘獲了她的芳心,還是假的,都不重要了。
他們的婚禮也提上了日程,司儀說着千篇一律的結婚誓詞,一切的步驟都很順利,順利到兩個人互相交換了戒指,彼此深情脈脈地看着對方。
自然,上官父母也很是開心,儘管對席名父母還在服刑的事情頗有微詞,但也架不住現在的席名是整個西城少有的青年才俊,單憑這一點,就能讓人下意識忽略他父母還在監獄的事實。
而楚嫺,一邊在學校裡上課下課,日子與以前相比,平淡多了,一邊默默關注着這一切,感慨道:“七七,你看,終究不一樣呀,面對上官夕瑤時,他至少還願意去裝裝樣子,可原主生前,連他一句好話都沒得到過。”
“宿主,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慕容芷歌太主動也太廉價了。”七七拿着一片小西瓜,優雅地啃着。
楚嫺:“……”我家系統電視劇看多後,就總以爲自己是個人了,並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換一種風格。
婚後,席名和上官夕瑤倆人一起過起了幸福美滿的生活,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但在外人看來,確實是這個樣子的。
有外人在時,席名對上官夕瑤永遠都是一副我的眼裡只有你的表情,視線黏在她身上,恨不得把她揣進口袋裡,同時也讓那些富家千金羨慕得緊。
只是,沒有人在時,自然而然那層僞裝也沒有必要了,席名拿着特製的電棍,和帶刺的鞭子,還有醫藥箱,一下接一下抽在上官夕瑤的身上,整個過程持續半個時辰後,又十分溫柔地一遍遍給她上藥。
上官夕瑤最開始還會反抗,也曾經去找過父母訴說情況,只是,她父母在送她去醫院檢查身體後,就一直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她,不顧她的強烈反對,又把她送回了席家。
“你敢逃跑是嗎?”席名惡狠狠地瞪着她,鞭子揮舞的更起勁了,那些刺一根根扎進上官夕瑤的皮膚裡,又一點一點拔出來,然後周而復始。
“席名,你心腸歹毒,不得好死!”上官夕瑤淒厲地大叫着,眼睛裡充滿了憤恨,如果眼神能殺人,席名早死一百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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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是你勾引我,才害得我的小歌兒走了!”
“你神經病吧?是你先跟我告白的,說對我一見鍾情,說那個慕容芷歌跟個木頭似的,你暗示了好幾次開房,她都裝作聽不懂。”上官夕瑤身體疼得厲害,反而激起了一股血性,好啊,你既然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如意,大家彼此彼此,別說的自己好像很無辜一樣。
“不,不是,都是你,小歌兒才離我而去的!”席名眼睛通紅,踉蹌後退了幾步,似是在解釋,又像是在說服自己,整個人有些瘋瘋癲癲的,跑去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在上官夕瑤身上開始劃。
“席名!啊!你別等我抽出空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上官夕瑤說完這句話,就昏迷了過去,而席名也累倒了。
三天後,席名和上官夕瑤在大街上吵架打架,甚至到互相扯對方衣服的程度,臉上身上全是抓痕,被路人強行送進了醫院。
萬萬沒想到的是,倆人均被查出了精神有問題,之後被送往了精神病院,因着是夫妻的緣故,特意住在了一個病房裡。
上官家想來醫院贖人,但醫生一臉正義地回答:“你的女兒有暴力傾向,隨時隨地可能會殺人,放這麼一個毒瘤出去,會禍害人間的。”
上官父母氣的想打人,卻也知道,這家醫院有後臺,並且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努力幾次無果後,只好放棄。
至於席家,席名的那些叔叔伯伯巴不得席名趕緊出事,正忙着爭奪家產呢,誰有空理會他?至於席名之前培養的幾個心腹,早就在席家嫡系爭權奪位中犧牲了。
從此,席名和上官夕瑤每天都在相互折磨中度過,倘若哪天倆人累了,就會有人出現,來刺激他們,看到他們重新吵起來或者對雙方動手,就會悄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