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最開始真的以爲,兩年的無微不至,至少可以換來薛海陽的留戀,哪怕僅僅只有一分鐘。
但,現實卻給了她“致命一擊”,她明明不想哭的,怎麼眼睛就那麼酸澀呢?
一個人的背影,在夕陽西下時分,尤其顯得孤獨。
小寧看着這樣的一幕,也偷偷哭了起來,大罵渣男,抱着別的同事,哭的泣不成聲,“你說,林曉如對那個薛海陽那麼好,每天爲他洗衣做飯,下雨送傘,把他當孩子一樣照顧,他去聚會要面子,在大晚上的完全不顧曉如有多冷,執意讓曉如穿裙子高跟鞋,現在劉雅靜一回來,就把曉如忘的一乾二淨,嗚嗚……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怎麼就那麼不知道珍惜呢?!”
被她抱着的同事很想告訴她,他也是男人,最終,卻只是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背,算了,小寧情緒這麼激動,還是讓她發泄一下好了。
“cut!茹因,吃晚飯了。”歷青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淚,有多久了,沒被這些所謂的愛情感動過了,這孩子的背影,怎麼就那麼像被全世界拋棄了呢?看得讓人心酸。
眨眼,那個疑是被拋棄的女孩就已經閃身來到了歷青面前,然後睫毛一顫一顫的,雙手做捧心狀,歷青忽然有點頭疼,這麼愛吃,以後萬一胖了可怎麼辦呢?
顧北墨在演戲的時候,眼神就一直往楚嫺身上瞟,尤其是看到小姑娘一個人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坐在河邊,感覺心都要揪起來了,萬一不小心掉進水裡了怎麼辦?
甚至對導演也有些埋怨,就算爲了追求真實,也不能拿一個女孩子的性命開玩笑呀。
其實歷青在楚嫺離河邊1米的時候就想喊停了,猶豫了一會兒,就發現楚嫺已經離河邊幾乎是零距離了,坐在一小塊石頭上,抱着自己的膝蓋。
這裡的河可不是道具,水很深,聽說裡面還有水鬼,他當時也嚇得半死,都不敢驚動小姑娘,想到她愛吃,便喊了一句開飯了。
薛雨婷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脣,不讓自己質問出身,那個小賤人有什麼好看的?除了有個漂亮的臉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哪有她成熟有魅力,顧北墨是不是眼瞎?
然而,“眼瞎”的顧北墨聽到導演?喊停,連忙!跑到楚嫺面前問她有事沒?剛剛害怕嗎?
楚嫺茫然地擡起頭,害怕,害怕什麼,莫非顧影帝拍戲拍傻了?
又聽到了小寧姐的哭聲,更是一臉懵逼,今天都怎麼了?出門忘記吃藥了?
這時,小寧過來,一邊打着嗝一邊哽咽地說道:“曉如,你要堅強,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不對,他就是一隻草,一隻雜草,俗話說得好,千萬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就算要吊,也要選一棵好點的樹。”
楚嫺:“……”這姑娘受啥刺激了?她就是演個戲而已,代入感這麼強?
想了一會兒,到吃飯的時間點了,也不能讓她一直哭着呀,不然多影響吃飯的心情,斟酌開口:“小姐姐,放心吧,像這種三心二意的男人我本人是看不上的。”
七七一臉懵逼,說好的斟酌再三開口呢?宿主您都沒看到顧北墨的臉有多黑嗎?簡直跟黑煤炭有的一拼。
小寧擦乾了眼淚,迷茫了一會兒,又尷尬地撓了撓頭,慌忙解釋,“茹因妹妹,你演的太好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就……”
楚嫺比了個我懂的手勢,便去尋找雞腿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主要是一頓不吃餓得慌,她也不知道這具身體怎麼回事,每隔三個小時,就想吃東西,並且吃不胖。
顧北墨驚奇地望着已經去吃第二碗飯的楚嫺,那麼瘦小的身子,她吃的飯都到哪裡去了?
察覺到別人的視線,楚嫺擡頭望了一眼,便又專心致志吃飯去了。
顧北墨:“……”得,他的地位,確實不如兩個,不,一個大雞腿。
吃飽喝足後,七七突然照着一張小紙片唸到,“發佈支線任務,保護顧北墨,不要讓他遭受人身傷害。”
“啥?”楚嫺差點一口水噴出來,以爲自己沒聽清,遂又問了一遍。
聽到肯定的答覆後,內心是拒絕的。
這什麼破任務,讓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嬌女子,去保護一個一米八的大漢?未免太過分了,一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七七:“……”宿主一定是這幾天拍戲太累了,纔會以爲自己是個嬌滴滴的弱女子,也不看看,是誰整天特別喜歡出去跟人家講道理的。
往往那些被講道理的人,大部分會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沒辦法,宿主有時候確實太恐怖了。
楚嫺皺着眉頭,憤憤不平地啃着雞腿,抱怨道:爲啥都不能給她一個白蓮花的角色,她一定好好演繹!
楚嫺不知道的是,七七這個人吧,有些小心眼,在未來的某個位面,真的給她安排了白蓮花的角色,只是,也是那個世界,讓她放棄了心心念唸的白蓮花,太艱難了,活得真累,她還是更適合狂炫酷拽講道理。
顧北墨捂着嘴笑着,這女孩今天就像和飯有仇似的,嚼的那麼狠,他都能聽到牙齒響的聲音了。
當然,歷青也發現了楚嫺的不對,但他認爲,這孩子可能是餓的,於是詢問道:“茹因,是雞腿不夠吃嗎?今天有排骨加餐哦。”
楚嫺眼睛眨呀眨,點點頭,突然問道:“導演叔叔,我覺得,今天拍的可以加一首歌。”
“哪首?”歷青下意識問道。
“就是我剛出道的時候,唱的那首呀,多應情應景呀。”楚嫺故意這樣說,就是想要看看周圍人的反應,估計很多人還沒有聽過呢。
誰知,顧北墨這個大忙人居然會聽過,一猜就猜出來了,“是壓抑的希冀吧?”
楚嫺鬱悶地點點頭,看破不說破好嗎?爲啥都不讓他們先猜?如今一點兒神秘感都沒有了。
顧北墨看着楚嫺的小嘴撅的都能掛醬油了,琢磨着應該是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道歉,並默默把自己的那一份排骨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