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悉了安雲暖的舉動後,君妍嘆了口氣。
她必須要幫助糜夫人脫離困境,否則她以後就只能孤軍奮戰了。
“王爺,此事跟糜妹妹無關。再怎麼說糜妹妹也是愛子心切,恐怕安妹妹傷到了孩子。臣妾不查,讓兩位妹妹傷了和氣,是臣妾的不是。要罰就罰臣妾吧!”
趙玉書冷聲道:“你當真以爲本王不敢罰你?”
糜夫人忙道:“不,是妾身的錯。不關王妃什麼事情。妾身自從生下小公子一來,整日提心吊膽,恐怕小公子睡不安穩,吃不順心。
所以天天照料着小公子,可不曾想關心則亂。要不是王妃姐姐的幫忙,小公子不可能身體如此健康。所以還請王爺秉公執法,絕不容情!”
她說完不僅跪了,而且還給趙玉書磕了頭。儼然是一副赴死的樣子。
趙玉書看了一陣,於是找了在場的丫鬟問了下,事情還正是君妍所說的一樣,糜夫人也是關心則亂所以纔會出此下策。
責罰不可避免,但也不至於死罪。他說道:“來人,將糜芳拉出去杖責二十!”
君妍還沒看過古代的刑罰,但知道上次安雲暖被徐側妃用了刑之後,在牀上躺了一個月。安雲暖有空間的尚且被打的如此嚴重,更何況一個弱女子了!
君妍還要開口求饒,卻被趙玉書的冷眼給嚇到了。“至於王妃,在房內好好反省。哪裡都不能去!”
君妍苦笑,得,又被禁足了不是!
她見到兩個奴僕將糜夫人拉出去,請求道:“王爺還望手下留情,糜妹妹的身子骨可經不起二十杖啊!”
“求情?本王若是心狠,怕不是二十杖了。她若傷了雲暖的性命,便是就此杖斃,又當如何?”
君妍心寒。好歹也是趙康的母親,怎麼能說打就打,如此殘忍呢?而且還是爲了一個夫人,將她杖斃,可想而知糜夫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低!
趙玉書遣散了所有人就朝着安雲暖的房內走去。
君妍在門口踱步,想要出去看看外面如何,可有侍衛在外頭把手,不讓君妍出去。
半響,聽到外頭傳來板子擊打臀肉的聲音,板子沉悶,可被打的人倒是半點聲響都沒有,一通板子下來,君妍見水秀回來了,忙問道:“糜妹妹怎麼樣了?”
“昏死過去了!”
他丫的,還真狠!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就將人家打暈過去了!還說了要杖斃,要杖斃的話豈不是要疼死?
“去取金瘡藥來,給糜妹妹送去!”
水秀道:“是!”
君妍嘆了口氣,被安雲暖牽着鼻子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當天晚上,趙玉書哪都沒有去,留宿在書房。
翌日,安雲暖醒來過後,聽聞糜夫人被罰了二十大板,而且禁足三個月。對於這個消息她並不滿意,可又不能將自己肚子裡的肉去掉,從而害死糜夫人。這個賭她還真承受不起!
只要讓王妃怕了她,也是可以的。
等日後,孩子生下來,那麼她在襄王府也有一席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