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秀走了,魏王府就剩下了一衆男子。
君妍把握好機會,夜探魏王府。打暈了一個奴僕,換了衣服後,潛入府中。
魏王府原主生平來過,不過也僅僅到過幾處,其他地方不是很熟悉。
君妍攔住了一位宮娥,問道:“這位姐姐,府中可有姓冷的夫侍?”
女子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新來的吧。新來的就不要亂走,小心惹怒了哪個主子,到時候小命不保就糟糕了。你說的那位可是叫冷子驕的?”
君妍聞之一喜,道:“正是。”
“你找他做什麼?”女子問道。
“實不相瞞,我與他是老鄉。她娘讓我給他帶句話,說是家裡的弟弟沒了,也告訴他一聲,好讓他知曉。”君妍偷偷抹了把淚,道:“我也是自身難保,知道進了府就出不去了,原本想要將這秘密藏着的。可見不到他人,我又心裡膈應的慌,故才……”
“行了,說話吞吞吐吐的,嘴真笨!不就是想要見他麼!隨我來就是了!”
君妍跟上了她的腳步,笑着問道:“謝過小姐姐了,小姐姐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碧華,現在在沈夫侍的手下當差。”
君妍見她越走越偏僻,也住了嘴。一個婢女可以直呼冷子驕的名字,說明冷子驕在魏王府混的也不是很好。
她將他帶到了一個院子,院子匾額上寫着浣衣坊三個字,君妍一看驚呆了。
知道冷子驕混得不好是一回事,可親眼看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沒想到才半個月沒見面,竟然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在秦王府好歹也是個側夫,就算不受寵愛麼,至少榮華富貴不會少了他的。誰曾想……哎!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冷子驕,有人找你!”碧華扯着嗓子嚷嚷道。
“喲,這不是沈夫侍身邊的碧華姑娘麼!你今天怎麼有空大駕光臨啊?”雲嬤嬤插着腰走了過來,笑着給碧華行了禮。
碧華回了半禮,道:“我來找冷子驕,他在不在?”
“在,在!”雲嬤嬤指了指裡頭的院子,道:“他昨天干活偷懶,被我罰了後半夜在這裡洗衣服,洗完了才允許睡覺。誰知道他這麼嬌氣,才幹了半個時辰就昏了過去。現在人還在房內躺着呢!碧華姑娘莫不是看上他了,想進去看看?”
“去你的!我怎麼會看得上他?只不過是想過來瞧瞧他死了沒有!”碧華將君妍往雲嬤嬤面前一推,說道:“是他老鄉讓我來給他帶句話的。我瞧着也怪可憐的,所以同意了……還望雲嬤嬤你行個方便!”
雲嬤嬤摸着胸口,吃了一驚。“姑娘可別折煞了老奴啊。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麼!你進去吧!”
後者自然是對着君妍說的,君妍道了聲謝。進去了。
打開房門,聞見的不是藥味,而是一股潮溼腐爛的氣味。
臥榻上也不只一個牀鋪,一個在現代不過二十平方米的地方,放下了五六個牀鋪,而且都是擠在地上,連張像樣的牀鋪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