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溶月眼皮子都沒擡一下。
家有猛虎,如有一寶啊。
就在喻溶月感嘆的時候,阿八忍不住叫了起來:“月月,不好了。外頭來的人身份很高,你闖大禍了。快帶着女兒捲鋪蓋跑吧,不然你小命不保啊。”
喻溶月根本不搭理阿八。
對她來說,阿八這個系統就除了會說一句“不要崩人設”、“努力賺積分”等廢話,就沒見什麼時候靠譜過。
阿八:“我的姑奶奶,你這是要尋死啊。如果任務失敗,你知道會有什麼懲罰嗎?咱能靠譜一回不?”
這時候外面進來兩個人,他們手裡的刀已經出鞘,顯然是想要殺了白斑虎。
喻溶月這下子不繼續曬太陽了,開口說道:“私闖民宅,難道知府大人就不管管?什麼時候我這私人的院子都能隨便讓阿貓阿狗闖進來了?那要是我的小白吃了人,應該也不算是主動傷人,而是正當防衛吧?”
“你這個女人,真是囂張透頂。來人,給我把這女人綁了,我一定要讓她知道誰纔是主子。”那個被小白打趴下的年輕人爬起來說道。
喻溶月忍無可忍,站起身往門口走了過來。
“雙雙,回屋去,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喻溶月一隻手背於身後。
明明就是一個柔弱女子,可身上的氣勢卻叫那兩個侍衛感到震撼。
這明明是掌權多年的上位者纔會有的氣勢,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歷?
“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人了。既然到我門口撒野,我也不能不管。知府大人,我打亂闖院子的狗應該不用被治罪吧。”
“這……”知府大人擦了擦冷汗。
他只是想要討好幾位貴人,可沒想到喻溶月對待這些身份尊貴的人一樣不給好臉色。
這下子他算是把兩邊都得罪了,進退兩難。
“都愣着做什麼,給我動手。”年輕人命令道。
那兩個護衛被罵是狗,心中自然不爽,對付一頭老虎他們有些心悸,但是對付一個弱女子他們可不怕。
喻溶月冷笑,直接從門邊拿了一根竹竿。
看到這兩人準備動手,她用巧勁直接敲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腕。
打在穴位上的竹竿足夠讓那傢伙丟了手裡的兵器。
對方疼的果然丟了手裡的佩刀,嗷嗷亂叫。
另外一個人見狀多了個心眼。
“小心你的手。”喻溶月提醒道。
對方的心思被牽引到保護手的事情上,可偏偏喻溶月卻拿着竹竿敲了對方的腿。
“頭。”喻溶月又道。
對方下意識的護住頭,可喻溶月卻打了他的後腰。
總之喻溶月嘴上報什麼,和她動手打哪裡,完全就是兩回事。
兩個侍衛被教訓的很慘,喻溶月這纔不玩了,直接用竹竿伴着巧勁兒將這兩侍衛給敲暈了。
“你會武功?”那青年人驚愕的問道。
“不好意思,不會。”喻溶月回答,“不過你們的人也太弱雞了,我一個村婦隨便幾下就把人敲暈了。這種人真的能保護你們的安危?”
年輕人氣急敗壞的想要衝上來,被那婦人給擡手攔下。
“喻繡娘,我們此番前來不是故意惹事,只是仰慕你高超的刺繡技藝,想要請您當面做一套衣服。”
“我不給人做衣服,現在也不給人刺繡了。你們請回吧。”人家好好說話,喻溶月也不會太無禮。
但這婦人舉手投足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來這裡怕是不簡單爲了做一套衣服。
就在此時,雙雙突然喊了起來。
“孃親,放開我。孃親救我。”
杜雙雙居然被一個侍衛從裡面帶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喻溶月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這時候小白也已經齜牙咧嘴,隨時都準備衝上去咬人。
“這就是你們的誠意?”
婦人說道:“若非喻繡娘你不肯配合,我們也無需這般。但你放心,只要答應我們的要求,孩子自然安然無恙。”
“呵!我最討厭就是威脅。你們用我的孩子威脅我就範,問過我的意思了嗎?小白。”
喻溶月一聲令下,小白當場跳了起來,一雙鋒利的虎爪對準了那侍衛準備下狠手。
“住手!”這時候一道聲音阻止了這一切。
喻溶月耳朵動了下。
好熟悉的聲音,像極了那個一分錢都沒給就跑路的白眼狼。
這時候一個丰神俊朗的男子走了過來。
喻溶月一眼就認出,還真是那白眼狼本人。
小白認識男人,所以聽話的停止了攻擊。
而喻溶月卻怒道:“畜生,誰喂的你吃食,居然聽一個外人的命令。當真也是一個不知回報的白眼狼。”
“月兒,不必指桑罵槐,當初我突然離開是因爲有急事,並非有意不告而別。”
“你誰啊,我認識你嗎?我就記得我救了個白眼狼,欠錢不還還鬧失蹤,這種白眼狼是最要不得,見了就得宰了燉肉吃。”喻溶月一字一句都是看着白斑虎說的。
白斑虎嚇得毛髮都豎起來了,也顧不得那許多,直接把侍衛撲倒在地,吊着小主人就來到了喻溶月身邊,討好的用大腦袋蹭了蹭喻溶月。
白斑虎:“俺可不是白眼狼,俺是白斑虎。瞧俺多乖。忠君護主啊。”
“怪我,一直都沒自我介紹,我姓元,元成州,當今安郡王。”
喻溶月對白斑虎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趕不走這些麻煩,你就給我滾回你的深山老林去。”
說完,喻溶月牽着女兒的手就往屋裡走。
至於什麼元成州安郡王關她屁事,只要是不相干的,都一併趕出去。
最後外頭傳來幾聲慘叫,然後就安靜了。
喻溶月估摸着那些人都被趕走了。
“孃親,我餓了。”杜雙雙說道。
喻溶月起身:“我給你做飯去。”
一走出這屋子,她就看到某白眼狼居然還在,並站在院子裡衝她笑。
小樣牙齒倒是挺白,可惜人品不行。
“給你三秒,滾出我家院子。”
“月兒。”
阿八這時候跳出來說道:“月月,這男人好肉麻。居然叫你月兒,我汗毛都豎起來了。一母老虎哪配這麼柔弱的稱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