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溶月的鬼修功法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脈般飛速精進,轉眼就到了四級。
而當喻溶月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她身上籠罩着一股黑色的魔氣。
“月月,你還好吧?”
“不好你能咋地?”喻溶月反問。
阿八乾笑一聲。
喻溶月將魔氣灌注雙臂,周圍無風自動。
“砰砰!”兩聲巨響之後喻溶月手臂上的極陰寒鐵鎖鏈應聲而斷。
她直接抓住了腳上的鐵鏈用力一捏,鐵鏈瞬間碎裂。
終於自由了的喻溶月臉上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容。
“收斂收斂,你這樣簡直是超級大反派的狀態啊,會被天道滅了的。”阿八急吼吼的提醒道。
“天道算什麼東西,送我來這裡,我還能怕了個小世界的天道不成?它要敢攔我,我就滅了它。”喻溶月的語氣狂妄了不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和修煉魔道有關。
“先離開這裡再說吧。”阿八催促。
喻溶月看了下這四周,這裡是一處天然極陰之地,周圍還有被毀的陣法圖標,純陰之人的血液畫出的符咒陣地,難怪這麼邪乎。
這個山洞石壁上更是畫滿了各種鎮壓厲鬼的符咒,乍一看像是正宗的道家手法,但仔細一看這裡面都被篡改了,是用來聚集陰氣靈力修煉邪術的。
喻溶月感覺的出來,這裡被害的魂飛魄散的魂魄絕對不止原主一個。
背後之人怕是沒想到,他做的這一切準備最後都便宜了她這個任務者。
“這次的利息收的值得,我要好好幫原主完成遺願,將她的孩子撫養長大,娶妻生子。”喻溶月現在已經能夠凝聚實體,做阿飄做人都可以,也算造化了。
喻溶月走出山洞的時候,直接釋放了一道魔氣,將整個山洞都炸塌了。
這裡面的害人符咒也都已經被銷燬,就算有人找到這裡也毫無用處了。
一隻阿飄正大光明的走在太陽底下,估計也就喻溶月會這麼做。
“你就不怕太陽把你曬的魂飛魄散了?”阿八好奇的問道。
喻溶月擡起手,看到自己的手凝爲實質,說道:“魔氣和陰氣還是有區別的。太陽爲正陽之氣,會驅散陰氣,但是對魔氣沒什麼作用。我現在修煉的是魔修而非鬼修,就這一身魔氣凝練的實體,別說是一個太陽,十個太陽也不能奈我何。”
“那你現在修煉的魔氣靠什麼補充?”阿八覺得這就是個靈異世界,哪裡來的魔氣?
喻溶月笑了笑,當她的眼睛變成紅色的時候,周圍來往的人羣都開始發生了改變,在每個人身上都會凝聚一團黑氣,這就是魔氣。
每個人心中都有魔,只是有的人入魔太深,有的人入魔很淺。
這些魔氣通常都會留在人的身上,只有死亡的時候魔氣纔會散發出來,重新尋找宿主。
喻溶月吸收這些魔氣就能修煉,強大力量。
“先去找核心人物吧。”
喻溶月這次的核心人物叫陳炎,是個三歲的小奶娃。
而這個世界是古代靈異世界。
原主是一個富家小姐,家裡做的是繡品生意。原主某次單獨出門走商遇到了一個書生。
書生長得很周正,又飽讀經書,看起來就是能讓女孩子喜歡的類型。
原主遇到小偷被這書生解圍,一來二去二人就互相有了好感,私定終身了。
悲劇就從原主和書生打算私奔開始。
書生家裡不是很有錢,但也有幾畝薄田。可惜書生有個很厲害的孃親,還有一個童養媳。
書生母親逼迫原主答應做小,原主本不想答應,可卻偏偏在這時懷了身孕,只能咬牙認了。
書生用原主帶來的私房錢置辦婚禮,新婚之夜還留宿大房那邊,原主只能獨守空房默默垂淚。
原主爲了孩子爲了愛情都忍了。
沒過多久,婆婆生了病,家裡的錢財被花費一空,如果原主不拿錢出來,那家裡就難以維持生計。
原主以拿錢養家爲由要求執掌家裡中饋,婆婆就和大房懷恨在心。
婆婆一邊拿着原主給的銀子看病吃藥維持生命,一邊和大房籌劃着怎麼除掉原主。
等原主產子後,恰好書生進京趕考,家裡婆婆和大房趁着夜黑風高,用枕頭捂死了原主,照着邪法找來鐵釘敲進了原主的頭蓋骨裡,讓其靈魂永世不得超生。
也因爲這樣,原主就成了厲鬼。
沒了親孃的孩子日子過的自然不會太順心。
書生沒考中狀元,還得罪了人,回來的時候被打斷了一條腿,從此這脾氣也變得怪異的很。
婆婆和大房每天就知道圍着書生轉,卻把孩子給忽略了。
陳炎小小年紀就飢一頓飽一頓的,要不是命大沒生什麼病,根本都活不久。
陳炎三歲半的時候,大房生了孩子,是對龍鳳胎。這時候原主的嫁妝也花的差不多了,便打算遺棄陳炎。但大房起了貪念,把孩子賣給了人牙子。
人牙子兜兜轉轉將孩子賣給了一個有錢的富商家當小廝。
卻不想這富商家裡是乾的見不得人的營生,倒鬥。
從小陳炎就被當成了活餌使用,被這些人帶去倒鬥。被毒蟲毒蛇咬那是家常便飯,經常都只剩下一口氣,但他命大又被救回來繼續這麼折磨。
直到有一次這個富商發現一個大型的皇陵,裡面金銀財寶一定數之不盡,但裡面機關也很多。
陳炎被帶進墓地繼續當活餌,在機關重重之中九死一生,帶着一衆人進入了古墓內部,卻沒想到古墓裡面封印了一隻很厲害的千年阿飄。
進入古墓的二十個人全軍覆沒,陳炎死的比其他人都慘,被遭邪祟控制的人硬生生的給撕扯成了碎肉渣子。
靈魂還被那個千年厲鬼給控制了,直接成了傀儡,專門殺那些闖入古墓的外來者。
這孩子的魂魄沒了靈氣成了一隻傀儡,永無止境的在裡面殺人殺人再殺人,永世不得超生。
喻溶月道:“看來原主就算被魂飛魄散,但殘留意識還是冥冥之中跟隨在了她兒子的身邊,目睹了她兒子悲慘的一生。永世不得超生成爲一個沒有意識的殺人工具,這孩子活着被人利用,死了還要被鬼利用,的確很慘。”
阿八問道:“那你想好要怎麼報仇了嗎?”
“先去把孩子接走,至於陳家,我會慢慢讓他們嚐到什麼是人間煉獄。”喻溶月陰測測一笑,周圍無端端颳起了一陣陰風。
這時候兩個年輕的道士經過附近,其中一人突然停下腳步,往喻溶月所在的方向看了眼。
“師兄,你看什麼呢?”小師妹問道。
“我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陰氣。”年輕人說道。
小師妹一聽咯咯笑了起來:“師兄,你別開玩笑了,現在是正午,陽氣最旺的時候,鬼出來豈不是找死?”
“也是,可能是我想多了。”年輕人說完便繼續趕路。
只是這一路他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喻溶月正大光明的進了一家館子,將從路人身上順來的銀子放到了櫃檯上。
掌櫃的立刻殷勤的問道:“這位小姐,是吃飯還是打尖?”
“吃飯,也打尖,我要一間上房。”
“好咧。”掌櫃的拿了銀子,立刻讓店小二帶喻溶月去休息。
喻溶月住的客棧距離書生陳方通家只有一條街的距離,喻溶月選擇這裡,一來是近,二來是她不喜歡露宿街頭。
有的享受不享受,那是遭罪。
喻溶月讓店小二上菜,自己則站在窗戶前看街道上的行人。
“娘,您慢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真是想誰來誰,這時候正好趕上了書生陳方通的大房齊小小和母親陳餘氏出來買東西。
齊小小的肚子很大,走路很吃力。但是陳餘氏卻是健步如飛,看來她當初生病應該也是假的,爲的就是要讓原主心甘情願的把嫁妝拿出來花吧。
“你個沒用的東西,都不如我這老太婆,快點,我們買了東西還得回去,可別耽擱了我通兒吃午膳。”
齊小小沒辦法,只好吃力的跟上,手裡還提着東西。
陳餘氏果然是個厲害的婆婆,就算是兒媳婦懷了孕,該她做的事情可一點沒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