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趁機點了一根菸。
一圈圈煙霧從嘴裡吐出來，模糊了他臉上的神情，只能讓人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一些玩世不恭。
於長情沒有計較男人的語氣，畢竟她從僱傭這個男人來查季心悅的身份起，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善茬，也不會對自己點頭哈腰恭維。
她看中的只是男人的本事，其餘的，並不是很重要。
“除了這一些，我讓你查的身份，你可查到了什麼？”
男人低聲笑了一聲，語氣有些隨意的說道：“她藏得太好，查不到。而且也沒見她這段時間聯繫過誰，不過倒是發現她開始吃治抑鬱的藥了，估計也沒什麼後臺。當然也可能，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身份，指不定是個孤兒什麼的，所以資料上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實際上，他的眸光落下顧南卿剛剛驅車離開的地方，臉上的笑倒是收斂了幾分。
對方一下子就沒了聲音，不知道是對“查不到”這個消息有些失望，還是在思考什麼。
好一會，於長情才繼續說道：“算了，別查了。有這幾張照片，也夠我讓她翻不了身了。下次有需要我還會聯繫你的。錢已經到賬，你記得查收一下。”
“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通話就這麼結束了。
男人拉了拉帷帽，心情頗好的從暗處走出來，還吹了兩聲口哨，然後又極快地消失在小區裡。
而坐在辦公室的於長情，看着手機裡的照片，脣角泛起了冰冷的弧度。
多好的證據啊，多好的頭條啊。
#昔日紅極一時的金牌經紀人季心悅，逐漸落魄，如今只能出賣美色，爬上神秘土豪的牀只求上位#
也不用管事實是怎麼樣，反正照片這種東西，可是能將事實歪曲的。
於長情好好把這些照片保存下來，本來想發到某個雜誌社的郵箱的。
後來想想，暫且算了。
她倒是要看看，季心悅得罪了莫副總，以後倒是怎麼能爬起來。
要是爬起來，也只能說明，她自甘墮落，爬上了男人的牀。到時候，這個照片可是更能將她打落谷底。
……
這個時候，顧南卿已經驅車到了公司底下。
叮囑了寧弦兩句，就把他和小酒一起留在車裡。
一人一貓，對臉無話。
顧南卿原以爲，在公司裡能見到莫如峰得意洋洋或者他隱忍着怒火的神情。
誰知，只有人事部的某個同事，趾高氣揚的遞給了她一些紙張。然後又將屬於她的東西，理出來，堆在了一旁。
“季心悅，季大經紀人，恭喜你……被解僱了。快拿着你的東西滾吧！”
這是一個穿着工作服的女人，臉上畫着精緻的妝容，神情卻一片刻薄。
至於她爲什麼對季心悅這麼敵視，自然是因爲一些嫉妒，具體的原因，顧南卿是沒心思計較的。
反正和娛樂圈搭邊的地方都是這樣捧高踩低的，你紅火的時候，他們會一口一個姐，湊過來。但是等你落魄了，最先落井下石的也一定是這一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