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的效率一如既往的高,幾乎是顧南卿剛剛兌換,那樣的恨意就立刻從身體裡消失了。
顧南卿緊繃的身軀一下子就放鬆下來,那種恨,雖然溶雜在記憶裡,但是沒有讓自己想要去弄死祁寒的那種衝動感了。
重新能夠完完全全掌控身體的自主權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顧南卿這樣感慨着。
感慨之後,她又細細回顧了一番方半夏的記憶,頓時有些生無可戀。
她覺得這個任務大概藥丸
其實之前她還有些奇怪,明明是方半夏那麼恨祁寒,爲什麼任務要她消除祁寒的恨意。
但是知道方半夏對祁寒做了什麼,才知道,這特麼祁寒要是不恨方半夏才奇怪了。
方半夏簡直是沒有把祁寒當人看,明明自己都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竟然能這麼狠心去傷害另一個比自己還小一些的孩子。
讓祁寒包攬家裡的大小活計,讓祁寒天不亮就要起來找東西、準備早飯,大冬天的弄溼祁寒的被子,不給他厚衣服,平時稍有不順,就對祁寒又打又罵……
從祁寒四歲,一直壓榨他到如今的八歲,從懵懂到他已經懂得記仇的年紀。
方半夏一直在苛待他,把他當成殺父仇人,把他當作牛馬使喚。
平日裡方半夏欺負祁寒的也不再少數,有一些顧南卿想想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更何況祁寒是生生受下來的。
在這樣的生活裡打磨,祁寒心中一定是充滿怨恨的。
emmmmm……那些也先別提了,現在該想着該如何彌補祁寒吧。
顧南卿在自個心裡嘆息了一身,然後伸出自己有些髒兮兮的手,在小酒身上的白毛上擼了一把。
在小酒炸毛之前,迅速起身下牀。
顧南卿看着祁寒在一堆野菜葉子前忙碌着,抿抿脣,伸手就要幫祁寒收拾:“我來幫你吧。”
祁寒沒有點頭,也沒有其他任何反應,就像沒有聽見顧南卿的話一樣。
而顧南卿說那句話也只是打個招呼,畢竟幫別人還要經過允許,不是顯得這個幫忙太假惺惺了嗎?
一言不合就上手,多好。
她覺得這樣或許能刷點祁寒的好感吧。
但是她沒有注意這個時候,祁寒的神態動作。
如果仔細看去,就可以看見祁寒瘦小的身子,在顧南卿離開牀榻,在他面前蹲下的那刻起,就繃得緊緊的。
那垂着的眸子裡麻木裡,開始多了一些別的東西,不安與慌亂在裡面沉沉浮浮。
這個時候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很顯然他在畏懼着身旁這個人。通紅生滿老繭的手整理野菜的範圍,不由自主地縮小,他在儘量避開顧南卿身前的那一部分。
顧南卿並沒有主意這樣的細節,她的心神已經全部被眼前的野菜吸引了,她在努力的接受這變成農女的生活。
說實話,其實顧南卿一開始看見這些奇怪的野菜是懵逼的。
這都是些什麼啊?
原諒她四肢不勤五穀不分。
但是因爲方半夏是做農活長大的,所以對這些野菜自然熟悉。她一上手,身體本能就帶動着她動作,很快她就就麻利的將好的差的,還有野草什麼的區分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