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糾結了好一會,又看了顧南卿纔好一會,然後就像是做了什麼決定。
他鼓起勇氣說道:“如果你以後對我好一些,要是你真的沒人要了,可能我會養你的。”
這已經是他給的最大讓步了。
他不會娶她的,不管她是誰,他頂着方半夏的這張臉,他就不會娶她!
但是爲了不讓她太難受,萬一離開自己,讓方半夏回來,祁寒只能這麼讓步的說。
但是顧南卿是一臉懵逼的。
她用着無比驚訝的目光看着祁寒,這態度不對勁。難道祁寒的恨意已經被自己消除了?
顧南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所以她試探性地去戳戳祁寒的臉,當然她才戳了一下,就看見祁寒極爲厭惡地拍掉了她的手。
然後,祁寒渾身都不由僵住,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了。眸色了屬於本能的畏懼,讓他看向顧南卿的眸子多了一些厭惡。
其實這也不怪祁寒,是方半夏對他的恐懼太深了。他沒有料到顧南卿會突然碰他,整個人條件反射一般,就緊張起來了。
不管面前這個人是不是方半夏,但是在祁寒毫不設防的情況下,被這麼觸碰自然會無法接受。
如果顧南卿提前預警了,祁寒肯定能控制住自己,至少不會表現得這麼排斥。
而顧南卿不知道有那麼多彎彎,更不會想到祁寒早就已經看透方半夏的殼子裡已經換了個人了。
看到祁寒還是這麼討厭自己觸碰,眸子裡終歸是閃過一些失落。
就知道這個任務對象不好攻略,他剛剛說自己的話,肯定也只是爲了讓自己的日子能夠過好一點,才故意逢場作戲說的。
顧南卿告誡自己不能當真。
*
回去之後,顧南卿又在小酒的帶領下,往山那邊走。
不過因爲天色垂暮,顧南卿倒是沒敢上山。就在山腳那邊爲祁寒找了一些能夠處理傷口的東西。
然後仔細地提祁寒處理了傷口,還包紮了一下,告誡祁寒這兩天不要幹活傷到手。
不過轉過身,第二天,祁寒又開始洗衣服了。
顧南卿看到的時候,臉色一白:“祁寒,你的手不能碰水,傷口會惡化的。”
見祁寒緊抿着脣瓣不說話,她只當祁寒不願意相信,自己不會和以前的方半夏一樣苛待他。
於是只能輕聲嘆息一聲,再三安撫其說道:“祁寒,你信我,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以後我會盡力彌補你的,你就算不幹這些活,我也不會打罵你的。現在你的手上有傷,你就先別碰水。”
祁寒擡了擡頭,燦爛的陽光照下來,映出他淺棕色的眸子裡一片沉寂。
然後就聽得他說道:“就手上流點血而已,又不是什麼大傷,以前也是這樣過下來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無所謂的語氣,讓顧南卿的心被揪緊了一樣。
她知道,方半夏對祁寒留下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重了。
很多時候,讓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祁寒。
因爲如今祁寒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對方半夏這些年做的事情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