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菸在兩指中間上打轉了九十度,男人有感覺但沒有看香菸。
用大拇指從上往下從側面微微一捋,扶正香菸送入嘴中。
因爲睜着一隻眼閉着一隻眼,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鏡頭內。
根本不知道朝向嘴巴的是點燃的那頭,直接將菸頭送入了嘴中。
啊的一聲,男人鬆開了手。
香菸掉到了地上,男人捂着嘴巴被燙傻了。
此刻男人反應過來,香菸掉在地毯上了。
嚇得男人立刻扶下身子去抓香菸,將香菸從地上撿起。
起身的那一刻男人的後腦勺撞在瞭望遠鏡的下端,整個望遠鏡向前傾斜。
男人立刻抓住瞭望遠鏡一把將其扯過來,但一頓操作下。
偏離的鏡頭與太陽的角度形成了一個折射,靠着鏡頭反光一條光線滑過喜鵲的眼鏡。
男人根本沒有察覺到什麼,當扶好望遠鏡的男人立刻靠着鏡身掐滅了香菸。隨後伸手捂着自己的嘴繼續探入鏡頭,但鏡頭內摘下兜帽的黑袍人卻消失了。
男人立刻縮放鏡頭,立刻看見了喜鵲在集裝箱上朝着自己飛奔。
一秒的遲疑,男人立刻明白自己暴露了。
從鏡頭內撤出的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再度打去了一個電話。
幾聲忙音電話沒有被接起,男人明白以前也遇到過這種狀況。說明領導在開會,那麼肯定是出大事了。
男人立刻用手機編寫了一條短息發送而出,短信是英文的內容是自己被發現了。
消息發出的瞬間,男人收起了手機朝着辦公室的門口跑去。
剛跑出門口,纔想起小半包煙和墨鏡都還沒拿走。
煙癮上來的男人猶豫了一秒,立刻明白沒有墨鏡就算離開也會被人類發現自己是使徒的身份。
平時不愛帶隱形眼鏡的男人轉頭回了辦公室,跑入房間去拿墨鏡和順帶抓起了煙。
剛拿到香菸的男人看見眼前的玻璃,黑袍人出現在前方。
就隔着一層玻璃,喜鵲和男人就隔了一層玻璃。
……
喜鵲幾乎是一躍而起,踩着店面上了招牌。
隨後輕盈的踩着大廈的玻璃不斷向上,一層一層的玻璃被越過。
喜鵲終於看見了帶有望遠鏡的那層,此刻男人在自己眼前和自己對視着。
喜鵲能清楚的看見,男人的雙眼是蔚藍的。
“使徒?”喜鵲輕聲的呢喃了一聲,隨後踩着玻璃在半空中旋轉了一圈。
以腳爲支點被旋轉的地方玻璃碎裂而開,喜鵲鑽入了辦公室內一腳踢翻了望遠鏡。
男人回過神帶上了墨鏡,對着喜鵲的放下按下了手裡的打火機。隨後打火機猛然暴增,一道火牆出現在房價內阻隔開兩人。
喜鵲雙手一抖,一排排藍白相間的黑色利刃從手臂下方出現。
就如同羽毛般覆蓋了喜鵲的手臂直到下身,喜鵲平地跳躍而起。
用雙手護住了身體,羽毛覆蓋了全身鑽入了火牆之內。
從火牆轉出後的喜鵲鬆開雙手,眼前辦公室的大門大開着。
男人卻消失在了辦公室內,喜鵲立刻衝出了房門。
站在房門口的喜鵲往向左右,廓道左右都沒有看見男人的痕跡。
喜鵲閉上了眼睛轉過了身繼續對準辦公室內,並且用手撫摸了一下手臂下方的羽毛。
沒有熱感,這是喜鵲的第一反應。
自己雖然穿過的很快,但怎麼也覺得自己要受到一點影響。
但現在自己卻感受不到溫度,喜鵲睜開了眼睛。
火牆已經快熄滅了,而整個房間卻似乎還是完整的。
幻像?
喜鵲抖了抖身體,這些黑色片片往下掉。
隨後喜鵲雙手向前一推,黑色的片片如同羽毛向前飛射而去。
火焰瞬間熄滅,男人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出現在喜鵲身前。
男人身上紮上了數十根黑色羽毛片,倒在地上護着身體。
喜鵲用英語詢問對方是什麼人,男人顫抖着在喜鵲面前再度拿出了一根香菸。
打火機點燃了香菸抽了一口,一口煙從男人嘴裡吐出。
喜鵲再度用英語詢問對方是什麼人,男人深吸了一口煙之後用英語表示對方是怎麼看出來的。
喜鵲表示幻像太低級了,自己的夥伴有更高級的。
男人拔下了自己腰間的一根黑色羽毛片看了看,用手按了按後直接對準自己的脖子隔開了自己的喉嚨。
喜鵲明白了對方要幹什麼,雙手一抖羽毛全部收回自己的身體。
但男人的脖子已經被劃開了一半,血液噴薄而出。
喜鵲看着一地的菸頭再度閉上了眼睛,喜鵲明白自己還在幻想之內。
羽毛插入對方的身體沒有出現血液,但割開脖子鮮血又噴薄而出。
太假了,對方顯然沒有真的把自己的能力運用好。
但這一點讓喜鵲已經非常難受了,自己本來就沒有跟這種能力的敵人對戰過。
喜鵲開始細嗅能聞到不遠處的椅子上有一股淡淡的煙味,喜鵲睜開眼睛衝向辦公椅左手揮動砍了過去。
黑色的羽毛如同一道利刃滑向辦公椅,椅子瞬間動了一下。
椅子被切開,但還是沒看見對方在哪。
喜鵲看了一眼之前的地上,原先割脖子的男人變成了天文望遠鏡。
喜鵲再度閉上眼不在用眼睛看,喜鵲明白只要用眼睛會比對方慢。
不斷的細嗅這房間的味道,朝着一處角落再度甩出羽毛片。
一聲慘叫,男人倒在了角落。
喜鵲還是沒有睜開眼睛,衝向倒地的男人摸到了男人的胸口。
一拳打在男人胸口之上,隨後另一隻手摸索着掐住了男人的脖子擡了起來。
男人不斷的擺動四肢,喜鵲睜開了眼睛。
“why?”男人不解的說道。
喜鵲根本不想解釋男人身上的煙味暴露了他,直接掐斷了男人的脖子。
喜鵲明白自己留不住這個男人,男人的這個能力註定着他不能活着。
只要有空隙就會被對方使用能力蠱惑,這樣的人不能留。
估計也是他的能力合適,纔會被留下來坐這種監視工作。
喜鵲鬆開了男人的屍體,男人滑倒在地。
喜鵲開始摸索着男人身上的東西,什麼都沒有摸到。
只有一部手機,但此刻手機是黑屏的。
喜鵲按下了開機鍵,等屏幕打開變成了一部完完全全的新手機。
喜鵲轉動手機,手機電話卡槽已經空了。
卡已經被取了出來,不在手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