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劉一靈回到了家。
那是熟悉的三菜一湯,還有金天然遞上的碗筷。
劉一靈洗碗時,金天然洗漱完坐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劉一靈洗漱之後避免尷尬去了隔間,躺下定了隔天八點的鬧鐘。
鬧鐘剛剛定好,看見吳強發來的短信:恭喜呀劉先生,是不是要當院長了?電視臺放的我們一家都看見了,你知道最近小強強的那些藥呀都好貴。
劉一靈此刻纔想起今天六月二號了,立刻打款了一萬一後回覆發到:六月已給,當上院長之後我們再算。
發出去沒多久,吳強的短信就又來了:謝謝啊,劉院長。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將手機放在牀頭的劉一靈睡了過去。
夜半,呢喃聲和疼痛的喊聲將劉一靈從夢中驚醒。
劉一靈起身開始戴着牀頭的隱形眼鏡嘴裡喊着:“怎麼了?”
金天然並沒有回答只是在喊叫,劉一靈戴好了隱形眼鏡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
十一點半,劉一靈推開了門金天然在沙發上捂着自己的肚子。
看一眼劉一靈就大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趕快跑了過去。
金天然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了,捂着肚子臉色大變。
拿上鑰匙劉一靈無奈的扛起了金天然直接下了樓,吃力的將金天然塞入了副駕駛。
劉一靈開始開着車去往了中醫院,大晚上生孩子確實是好事。
路上幾乎沒人,金天然伸手抓住了劉一靈的肩膀痛苦的喊叫着。
二十分鐘的車程,劉一靈將車直接開入了中醫院。
下車衝進了急診室大喊道:“來一張病牀,我這裡有人要生了。”
一張病牀兩個護工,從副駕駛將金天然擡了出來隨後送去診室。
這邊護士拉住了劉一靈說道:“請問你是家屬嗎?怎麼是你啊劉主任?”
劉一靈說道:“我就是家屬,孕婦是我嫂子。家裡人很快就來,你去管其他的事這個不用你管。”
護士點了點腦袋,劉一靈直接去了老樓木門圍牆處。
這裡的牆還沒有被砌上,劉一靈一腳踢開了活磚推開木門走了出去。
隨後快步在小區內穿插,來到了自己租房的樓層。
鑰匙插入推門進去,走入房間內打開了冰櫃。
死嬰映入眼簾,劉一靈推來了工具車。
將最大的暗格打開,將死嬰從冰櫃內取出墊入暗格之內。
屍體冰冷還帶着冰渣,劉一靈生怕水將裡面的設備打溼特意從地上的揹包裡多拿了幾條毛巾墊在四周,隨後確保萬無一失的劉一靈緩緩合上了暗格。
劉一靈打開了地上揹包,並將自己之前靠着婦產科主任身份搞到的假出生證明塞入了上一層暗格內。
推着工具車出了出租屋,向着樓下走去打算離開小區前往中醫院。
隔壁的老樓內,貓着腰蹲了兩天的阿豹露出了笑容拿起了手機給阿龍打去了電話。
“哥,方醫生不在吧?”接通的阿豹說道。
“我照顧着你二哥,方醫生早回家了。”阿龍說道。
“那個男人來了,推走了工具車。我猜死嬰現在就工具車裡,這是要去換孩子了。”阿豹說道。
“你先跟上,等確定男人拿到孩子再說。別輕舉妄動,確定對方和孩子在哪之後把方位告訴我。”阿龍說道。
“二哥還好嗎?”阿豹說道。
“人已經穩定了,下午的時候醒過一次。看樣子是熬過來了,只是虛弱的要死。現在又睡了,你可要把人跟緊了。”阿龍說道。
“論打架我可能不是兩位哥哥的對手,但是跟蹤這活我最擅長大哥你就看好吧。”阿豹說道掛了電話將手機徹底關機踹在了兜裡,隨後再度脫掉了自己的鞋子擺在一旁消防栓的玻璃罩內。特意用消防皮管遮住,隨後從大樓上直接跳了下去。
阿豹的眼睛藍色光芒騰昇,四肢全部變成了黑色穩穩的從六樓落入了花壇之中。
阿豹落入花壇之中,幽藍的眼睛觀察着樓道出口。
劉一靈此刻才推着工具車從樓道里走了出來,向着中醫院走去。
阿豹緊隨其後,拐角處遇到了一直撒尿的老黃狗。
阿豹與老黃狗對視了一眼,咧開了嘴低吼了一聲。
老黃狗直接夾住了尾巴,忍着尿意灰溜溜的讓了道。
劉一靈把工具車直接頂到了洞的另一頭,進入了中醫院。
隨後關上木門,用腳挪來了磚塊將暗門繼續抵住。
阿豹站在了牆邊,扭動着屁股坐到地上。雙腿開始變化,隨後彈射而出一躍踩上了牆頭。
隨後翻入了中醫院內的花壇,匍匐在花壇內。
劉一靈聽見了奇怪的聲音,轉過了腦袋。昏暗的看不太清,就發現網布被風吹着微微飄起發出摩擦的細碎聲響。
沒有放在心裡的劉一靈,繼續推着車進入了中醫院的電梯去往三樓產科。
阿豹看着劉一靈進了三樓,從中醫院的外牆爬了上去。
雙手抓着外置水管,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上了三樓。從一旁側着的氣窗吃力的擠了擠進去,來到了雜物室內。
阿豹幾乎剛進雜物室就聽到了面前開門的聲音,思考着來人了?無奈的阿豹看着半開的櫃門,直接鑽了進去關上了櫃門。
劉一靈此時打開了雜物室的門,將工具車推了進去特地放在最後一排。爲了能讓自己記住,特意斜着一點擺放。
阿豹靠着鐵板間的間隙看清楚了劉一靈,思考着那麼巧?
劉一靈聞了聞房間內居然有狗屎味,不解哪來的狗屎味?隨後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底雖然髒但沒有狗屎,看了一眼自己推來的工具車輪子思考着說道:“來的太急攆到狗屎了?”
劉一靈說完阿豹也就明白了,也同樣聞到了味道。
搖了搖腦袋,劉一靈從工具房走了出去。
阿豹看見門被再度關上,想從櫃子裡出來才發現自己被反鎖了。
無奈手指再度變成利爪狀態,一下從內挑斷了鎖頭。
從櫃子裡走了出來的阿豹再度關上了櫃門。自己也聞了聞確實噁心。
思考着之前似乎踩到了比較軟的泥土,回憶着剛剛的老黃狗明白了什麼小聲臭罵道:“該死的回去再看到看我不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