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長思考着,爲什麼在哈瑞院長和阿姆管理都處於昏迷的情況下。哈瑞院長會被判定爲需要一個無菌環境靜養,不許他人查看?而阿姆管理還在昏迷卻認定沒有事情,在急救室內躺着呢?
不能因爲阿姆是武裝人員出身,平時鍛鍊的多就說得通的。確實院長來的時候就傷的很重,但這種說法太牽強了。
兩個同樣昏迷的人,一個重症監護室、另一個則直接扔在了急救室?
這一點廚師長不能接受,感覺裡面存在很大的問題。
廚師長轉身去往了急救室,他想看看阿姆怎麼了。
急救室並不遠,但路上幾乎無人。廚師長想想也是,阿姆是忽然被哈瑞院長任命的。上任的時間極短,得到這樣的待遇也很正常。
雖然之前身旁的武裝人員還跟着附和,說要去看看阿姆的不少。但真實的狀況卻是一個都沒有,估計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電梯破成那樣子,所有人顯然都忙得不可開交。
廚師長進入了急救室,急救室的門都是半開的。廚師長進去之後就看見阿姆躺在病牀之上,果然和三位管理說的一樣呼呼的打着呼嚕。
廚師長上前看着阿姆,試着拍了拍阿姆的臉。並沒有直接將其拍醒,廚師長用嘴巴接了一口水直接噴在了阿姆的臉上。
阿姆一陣深呼吸,睜開了雙眼。窒息的感覺讓阿姆格外清醒,反應過來的第一刻阿姆大喊道:“去,快去救院長。”
廚師長立刻扶着阿姆說道:“嘿,我是賈斯汀啊。”
阿姆反應過來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等等我怎麼也在這裡?”
阿姆觀察着四周,廚師長賈斯汀將阿姆完全扶正說道:“已經沒事了,你昏迷了剛剛被我叫醒。”
賈斯汀扶的是阿姆的胳膊,一陣疼痛讓阿姆翻過了身推開了賈斯汀。
賈斯汀被推到了一旁不解的說道:“怎麼了?”
“胳膊,胳膊斷的。”阿姆大喊道。
賈斯汀連忙說道:“對不起,忘了你打着石板。”
“不是你,我清楚我就是一個脫臼。這石板固定的手還是有問題,根本沒有接上你幫我拆了石板快一點。”阿姆痛苦的大喊道。
賈斯汀不解的說道:“你確定沒問題嗎?醫生幫你搞定了你還是不要自己亂來了。”
“我學過醫療事故處理,這完全就是錯的固定辦法。雖然沒有X光機,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要是晚了可能就接不上了。”阿姆痛苦的喊道。
賈斯汀小心翼翼的拆開了繃帶,卸下了兩塊架着阿姆手臂的石膏板。
阿姆立刻下了牀,將自己的手肘定在牀邊。用自身的重量向下靠,整個胳膊靠着手臂的方向一沉。瞬間能聽到清脆的錯位聲,阿姆咬着牙喊道:“石膏板不要,固定的繃帶給我拿一下。幫我捆上固定手臂,我應該沒事了。還好我在學校裡學過這些,不然我估計拖下去要殘疾了。”
賈斯汀再度小心的將阿姆的手臂和脖子上用繃帶纏好打結,嘴裡唸叨着:“各國的菜我都會一點,給肉綁過麻繩。但給人這是第一次,這裡我鬆一點?”
阿姆沒有在意賈斯汀的說法說道:“你之前說的什麼?現在研究所怎麼樣了?”
賈斯汀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幾乎一五一十的和阿姆說了一遍,當然其中提到了三位管理的政策和院長成爲植物人被單獨靜養的事情。
阿姆聽完用還能動的手錘了一下大腿說道:“恨我沒及時發現,不然院長肯定不會有事情的。院長在哪?我要去看他。”
賈斯汀說道:“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院長在靜養。大家都不能去看他,估計也只有三位管理知道院長在哪。”
“那我就去問他們,大家都是管理。我肯定也能見院長,大家不懂事我還能不懂嘛。肯定不會給院長添麻煩的,我只是想去說一句對不起。”阿姆朝着門外走去。
賈斯汀連忙攔住了阿姆說道:“不不不,你現在看起來比一般人都還要激動。你還是先冷靜一下再說吧,院長現在也只是深度的昏迷又沒有說生命有什麼問題。院長醒來應該是遲早的事情,你還是有空調整一下你自己的心態爲好。看見你沒事我也放心了,我相信院長也會沒事的。”
“我很激動嗎?”阿姆自問自答道。
賈斯汀點了點腦袋。
阿姆觀望着四周,看見了一面鏡子。走在鏡子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有些狼狽和不堪的說道:“那好,等我手好了再說。那麼我現在能做什麼事情?”
賈斯汀苦笑着說道:“你問我,我只能告訴你該做的事情都有人做了。我想你應該回去好好休息,我這邊會給你單獨送營養餐的。省的你和大家擠餐廳,我在朋友的角度也希望你能快一點好起來。”
阿姆點了點腦袋,看着整個急救室說道:“這裡三張牀,不會昨天院長和我一起在這裡接受的治療吧?給我看病的估計沒時間管我,不然也不會連骨頭都接錯。那邊怎麼還有一個人沒醒過來?還躺着呢?”
阿姆說着走向了第三張病牀之上已經死掉的武裝人員那裡,阿姆掀開了白布嚇得廚師長賈斯汀一哆嗦。
阿姆身體素質在這裡,只是有點反胃還好忍住了。武裝人員眼耳口鼻都是血跡,這些血跡已經有點幹了成暗紅色和黑色。
“這是沒救回來嗎?”阿姆說道。
賈斯汀說道:“昨天晚上少說死了幾十個人,沒有統計的死者加起來只會更多。一共也就兩位醫生,估計只照顧你和院長了。而且按你的說法,估計都只有時間照顧院長。你的手臂不都給你接歪了嗎,快點蓋上我不想看見了。”
阿姆用白布蓋上了死去的武裝人員,轉頭看向了第一張牀。
講道理自己躺在中間,右邊第三張是死去的武裝人員。那麼左邊第一張牀昨天搶救的時候躺的就應該是院長,阿姆看着牀出了神。
“你看什麼呢?”賈斯汀不解的說道。
阿姆發現了什麼指着牀邊用手抹了抹,並且俯下了身子。牀邊金屬片上帶着血跡,並且牀沿下還有刮擦留下的皮膚碎屑。像是什麼人用臉反着砸在了牀邊,然後猛然擡起刮擦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