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傭兵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向前拉起了白舵,白舵立刻喊道:“慢點,我疼。”
但傭兵依然我行我素,拉扯着白舵走的甚至比米婭等人還快一些上了樓。
而其他的傭兵則帶着米婭等人跟在其後,在四樓米婭等人被放了下來。
上下兩層的樓梯,分別被兩位傭兵看守住。
整個四層是一個大廳和八個小房間,分別是四個放在兩邊。
米婭等人幾乎沒的選,伸手指了右邊四個房間說道:“我們就住在這裡。”
劉星看着左邊空着的四個說道:“我和白舵就住左邊吧?”
劉星前去開門,卻發現第一扇門怎麼都打不開。
傭兵在一旁說道:“這房間是醫生的,其他房間隨便你們選。”
劉星苦笑着去了左側,找了個房間成功打開了門。
幾人所有的行李都沒有帶來,全部都在車裡。米婭緩步走到了窗前,從窗子向下望去。
那輛租來的奔馳越野車就在樓下停着,多了一個保安站在其旁。
而這正是整個地區最高的大樓,在這裡米婭能看清整個地區的形勢。
遠處一望無際的沙漠,這裡就好像沙漠裡建成的綠洲。
米婭能看見走出大樓的傭兵,這些傭兵坐上了車子前往邊界線。
而邊界線似乎有一棟一棟的駐紮房間,看起來規模十分浩大。
一旁傭兵按動了牆上的按鈕說道:“不該看的別看。”
電動窗簾緩緩將正面玻璃拉上,房間內的燈光亮了起來。
米婭站在窗戶前,卻已經看不到外面了。
米婭試着伸手掀開窗簾,一把槍直接頂在了米婭的腦袋上。
衆人都嚇了一跳,傭兵說道:“老闆是說了你們離開四層我們才能動手。但你再往外看,我就算你眼睛離開了四樓。那麼給你腦袋上的眼睛來一槍,應該不是問題吧?”
米婭鬆開了窗簾笑了笑,往一旁的房間內走了過去。
傭兵放下了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繼續看守着房間。
米婭等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唯獨文青坐在大廳等待白舵回來。
文青明白這棟大樓因爲風沙的情況下看起來格外的破舊,但內部卻富麗堂皇。
整整六層的高度,之前聽劉星的能力說了頂樓有個醫生。那麼白舵被帶上去見了醫生,應該就是去了頂樓的六層。
文青只希望白舵趕快回來,因爲想和白舵好好坐下來敘舊。這一路來都是和米婭等人,其實還有很多隻有兩個人能聊得沒有說。
“我受傷了,知道嗎?不要拽我了,哪有讓傷員一下子上六層的。”白舵怪喊道。
從四層開始這一層向上,白舵路過五層的時候可以看見鐵窗鐵門製成的五樓。從窗口的縫隙望向內部,能看見裡面關押了不少人。房間也根本不像是其他幾個樓層,更像是籠房。
每個人都只有一米不到的籠子,白舵當然明白牢囚應該就是從這裡被帶出來的。
看見這一層之後,白舵明顯的安靜了下來不敢再鬧騰了。
六樓,碩大的厚重鐵門被看守打開。
這裡面完全就是一個實驗室的樣子,而牆角則有一處單獨的病牀和手術設備放在牆角。
此時一個穿着已經很髒的白大褂醫生坐在牀上,手上夾着香菸的他正在休息。
醫生看起來十分邋遢,捲曲的長髮配上滿臉鬍鬚。
似乎很久都沒有梳理過了,特別是那雙蔚藍的雙眼表明了他使徒的身份。
此人正是當年死裡逃生的劉一靈,每當劉一靈離開手術檯時當年的那些事情就會出現在腦海裡。
唯獨在做手術的時候劉一靈能得到一時的釋放,當年自己在天台被風旋穿了左胸。
但劉一靈跟劉洋一樣,身體構造特殊。心臟長在右邊,這才導致劉一靈並沒有完全死去。
少了半個肺的劉一靈能力全開,在短暫的時間內給自己在天台用剩下的材料做了手術。
爲了讓自己堅持下去,劉一靈吸乾了龍虎豹三兄弟的血液。這才走緊急通道得以逃脫,但還沒來得及下到地面。當時劉一靈就撞見了另一羣全副武裝的傭兵,這些人正是辰龍派來的人。
當時在天門爲了調查指骨的事情,當時這羣傭兵就帶走了生命垂危的劉一靈。
起初的劉一靈到了敦煌,在五層待了兩年。
這兩年,劉一靈被關在籠子裡苟延殘喘。
那是一個春天,被帶來的人身上得了傳染性很強的流感。
就和那年見到金天然一樣,但這一次的流感在髒亂差的環境下變得格外嚴重。
當時劉一靈站了出來,向辰龍下了生死狀。
一個月內,完全停止並控制疫情。倘若自己失敗,任平辰龍處理。
辰龍當時答應了劉一靈的要求,並且提供可以得到的一切技術支持。
六層的實驗室,特地給劉一靈騰出了一塊地方。
一個月的時間,從消毒鎮壓到自制疫苗。
劉一靈的仇恨也有所緩和,心態也恢復了正常。
當然相對的,劉一靈也得到了辰龍的信任。
辰龍的恩怨分明不是白說的,劉一靈的地位從此突飛猛進。
也是從那時開始,六層成了劉一靈的手術室。
儀器和設備被陸續帶了上來,並且劉一靈開始不僅僅治療囚犯。
從傭兵到辰龍自己身上的一些疑難雜症,就這樣劉一靈被養在了大樓之內。成爲了辰龍最好的私人醫生,並且持續至今。
劉一靈也因爲辰龍,多多少少知道了當年天門事情的來龍去脈。
白舵見狀指着說道:“這?這也算是醫生?而且他是使徒?”
抓着白舵的傭兵第一次開口說道:“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他治不好的人。”
另一位傭兵則將白舵推倒在了地上說道:“醫生看看這位,治好了我們待下去。”
“他怎麼了?”劉一靈說道。
“自己說。”傭兵一腳踹在了白舵的腰上。
“我肯定是肋骨斷了,好疼。真的好疼,疼死我了你們還踢我。”白舵哀嚎道。
劉一靈看了一眼白舵,雙眼蔚藍的望着白舵。
白舵嚇了一跳說道:“你想幹嘛,他在對我幹嘛?”
“別瞎嚷嚷。”傭兵大喊道,這才讓白舵安靜下來。
劉一靈掐滅了手裡的煙說道:“他沒病,一點問題都沒有。倒是右腎下面有一個良性的小瘤子,治不治無所謂了。”
“我沒病,我疼死了我怎麼可能沒病。”白舵爭論到。
傭兵一拳就打上了白舵的肚子說道:“沒病你裝什麼。”
另一位傭兵說道:“誰都可以不信,醫生的話絕不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