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走到了何凱倫身前,一手抓住了何凱倫的衣領將癱軟的他一把拉了起來大吼道:“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可能呀,我不可能算漏的。”何凱倫雙眼有些空洞,腦海裡思索着一切的可能性。
“廚師的問題?還是跟廚師去的旅客的問題?”阿飛再度大吼道。
溫麗雅走到了隔離區的邊界說道:“現在不是找尋責任和毒狼的時候,先處理大廳的局面吧?”
阿飛看向大廳,此刻倒的倒、吐的吐只有一些人還在慶幸自己沒有吃飯。
四個房間此刻都還沒被打開,房間不斷的敲着門想要出來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阿飛快步跑到了臺子邊抓起了銅鑼敲打了一聲說道:“沒事的都出來,左右分成兩撥。”
項雯雯和小花、小草拉着已經迷失在自己邏輯裡的何凱倫去了另一邊。
還沒有分配到食物的後排船員立刻動員起來,將沒有中毒的旅客驅散到右邊。
兩百人的隊伍,眼看直接毒死了大半。
那些吃了幾口催吐的,也都陸續倒地不起。
似乎只要吞下過嘴裡,就沒有再能站起來的。
就這樣半個小時過去了,躺着的和站在的倖存者呈現了鮮明的對比。
時態也已經停止,堆在一起的死人猶如一座小山。
倖存的旅客都開始找起了何凱倫,將何凱倫從隊伍中架了出來讓其跪倒在死人堆前懺悔。
“你有什麼要說的?”
“是呀,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的計劃管用嗎?”
倖存的船員因爲阿飛的存在都沒有說話,但站在一旁觀望的眼神也幾乎是將何凱倫看作罪人。
何凱倫此刻完全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如此的管理下只有可能是廚師下毒。但廚師們都已經被毒毒死了,那麼還可能是誰?
都沒有釋放能力的情況下,這根本不可能是正常人所能辦到的。
何凱倫在逼問下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架着他的旅客還在不斷的壓低他的腦袋。
相比較下,陳開明在此刻被封上了神壇。
旅客們開始圍繞着他詢問如何知道的三天後會出這樣的大事,陳開明則站在旅客的前端指着何凱倫說道:“一個不作爲者想拯救世界?”
沒有人反駁陳開明的評價,船員們不說話旅客們則將此話當成了真理。
陳開明舉起了手指向了阿飛說道:“一個強者想要用蠻力平定天下?”
阿飛咬了咬牙大喊:“你說什麼?”
船員們從旅客的隊伍中走了出來,都站在了船長身前。
但旅客們幾乎也是一樣的舉動擋在陳開明身前,兩邊又產生了隔閡。
“你再說一遍?”阿飛緩步走到了船員身前。
陳開明笑着說道:“怎麼?聽不懂太深奧的話嗎?我說你沒用。”
阿飛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旅客紛紛向後但還都擋在陳開明身前。
陳開明淡淡的說道:“這是要開戰嗎?”
兩邊隊伍旅客和船員的人數差不多,但論氣勢阿飛帶領的船員更勝一籌。
但規矩似乎還在,沒有一個人動用自己的能力。
阿飛似乎有意打破何凱倫立下的規矩,在阿飛即將說出下一句話之前溫麗雅出現在兩個隊伍之前。
雙眼冒着藍光,低吼道:“人都已經死了一半了?怎麼還想打?”
此話一出衆人清醒了許多,當然在場最清醒的是犯過一次錯誤的溫麗雅。
小花和小草看見隊長,從旅客的隊伍中小跑而出站在了溫麗雅身後。
“那你說該怎麼辦?都這樣了?”
“是呀,總不能當沒發生過吧。”
“何管理,呸。那個姓何的混蛋定下的規矩明顯就是錯的。”
……
旅客這邊底氣十足,阿飛顯然沒有一句話能反駁。
陳開明也從旅客身後走到了身前,淡淡的說道:“不作爲的三條規矩雖然沒用但留着無妨,大家不如聽我一言?我也有三點意見。”
旅客們顯然拭目以待,阿飛這邊也沒什麼好說的。
“第一,死了那麼多人了,大家都帶了不少行李肯定還有零食儲備。找幾個人去搜刮一下,房間裡的東西只要能吃的全部都拿出來拜訪在大廳裡。那些肯定沒問題當做備用食物,以防萬一。”陳開明說道。
沒人反駁,船員由阿飛帶頭也不好說什麼。
“第二,廚師似乎都死完了。那麼能做飯的繼續站出來做飯,做一大鍋不要分開由關在房間裡的一次放出一個試毒。一個小時候後沒死在給大家分食,如果食物有毒就使用備用食物。”陳開明說道。
一樣沒人反駁,想反駁的旅客們此刻都還關在房間內敲着鐵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三,犯過錯的不能留。還有這個女人?你怎麼跑出來了?你動過能力了,這還又用了一次。滾回你的圈子裡,聽到沒有?”陳開明說道。
“我犯了錯我心裡有數,我和阿倫一樣想的是不要再讓毒狼得逞了。在座的肯定有毒狼,所以不能再打起來了。”溫麗雅說道。
旅客們聽完第三條將矛頭指向了何凱倫。
開始嚷嚷着:“犯錯的,推下海。犯錯的,推下海。”
“這一身腱子肉的當時就覺得是光有蠻力的傢伙,虧大家都相信他能把局面穩住。”
“你這不是事後諸葛亮了嗎?”
旅客們開始吶喊,阿飛不能動手也受不了這種煽動。
船員們在阿飛身後小聲的說道:“船長?我們怎麼辦?”
“絕不恩將仇報。”阿飛說道。
“可這場面。”船員說道。
場面一度無法控制,溫麗雅抱着孩子再度大喊道:“你們口口聲聲說阿倫犯了錯,你們指出來他做錯了什麼?”
“死了那麼多人他還沒錯?”
“都是他愚蠢的計劃,不然我們怎麼會死那麼多人?”
旅客將事態的發展全部推向了何凱倫。
“他的計劃有問題嗎?”溫麗雅說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他的計劃管用了三天。可之後呢?死的比之前多的多的多。”
“三天的安穩,這不證明了阿倫的計劃是可行的?這一次那麼多人的死亡,只能說毒狼被逼到了死路上呀。”溫麗雅說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
“是呀,滿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