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人都對何凱倫說出的話表示難以置信,林照飛早就聽了這個下下策所以只是無奈並沒有反駁。
何凱倫感嘆了一聲說道:“這些話我本來想的是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拖到明天說這話我們就可以只死二十四個人了。我的想法很簡單,其實也來源於船長阿飛放下身份的點子,因爲這需要大家全部放下身份自主抽籤。每天抽出兩人進行死鬥,一活一死。由我和阿飛帶去烹飪,吃不吃隨便大家。反正有人餓死的話當天的死鬥就可以取消,一個人一鍋端分成一天三頓。”
何凱倫將話說了個明明白白,此話說完大廳裡一位女旅客直接就吐了。
早上就吃了一點薯片的她此刻吐了個乾淨,這確實太殘忍了。
“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旅客中的一位站出來說道。
“是呀,下去打魚我有些怕。但我認爲上去不是難事,我的能力就是壁虎。我帶個戰鬥能力高的上去控制平臺上的人,然後放繩子下來讓大家上去不就好了嗎?”
林照飛看着提出意見的旅客喊道:“上去的事情別再提了,別讓我不高興。”
“我就不懂了,你倒是解釋一下爲什麼就不能上去了。”
林照飛看着衆人說道:“你們真的都想知道?”
大廳裡所有旅客都點着腦袋,顯然都對林照飛不讓大家上去有疑問。
林照飛淡淡的說道:“這事情其實跟船的中倉完全封閉也有一點關係,我這一趟回去雖然船長的位置是坐不住了但我還能平平安安離開。但你們誰要是上了平臺上方見到了正常人事情很快就會傳開,等這艘船靠了岸一調查就會發現船上有夾層。那麼有使徒通過貨輪進行偷渡的事情全世界都會知道,你們也知道三年前的時候使徒偷渡都還是做飛機吧?爲什麼現在從飛機變成了貨輪你們心裡沒點數嗎?所以絕對不行,就算我們到時候能正常的離開這艘船,使徒聯盟也會找上各位的麻煩。每天全世界幾千條航路上至少有幾百艘船都有我們這樣的使徒偷渡隊,我不可能因爲我們一艘船讓其他幾萬人都受到威脅。”
此話說完衆人算是恍然大悟了,但顯然都更加迷茫了。
“上去了活過二十五天也是死,在這裡乾等着二十五天也肯定熬不過。下水抓魚又是無稽之談,難道就只能人吃人了?”旅客中的一位絕望的說道。
“我也想聽你們說出一些更好的辦法,但顯然你提的意見或者建議都存在問題。我其實也考慮過釣魚,但除非你們有人能將站在大廳就碰觸十幾米外的水面並且我們能找到足夠堅固的漁網材料。”何凱倫抱着孩子說道。
“我記得愛搗亂的人裡不是有個能拉長手臂的嗎?”旅客中有人喊道。
陳浩身後的一位站了遲來說道:“我叫鄭立,我的手雖然能伸長十幾米。但我手拉的越長力量就越小,超過三米之後手幾乎就是軟綿綿的了。抓不住漁網的,動一動都難。我又不是路飛,拉長的也不是橡皮手還是肉手。”
大家都沒明說,但看得出這個叫鄭立的挺廢物。
何凱倫說的是下下策中的下下策,但顯然在座都沒有反駁的機會。
何凱倫也明白說道:“我只是提出了意見,是否執行還是要看大家的,我建議是往後推,能推幾天就能少死幾個人。但我醜話說在前頭,我相信這個開端只要一開始就不會停下來的,你們也明白六十多個一天需要攝取多少才能飽。”
何凱倫沒有細說,衆人也只是低頭不語。
何凱倫對着大家說道:“我知道大家都反對這樣的事情,所以我想等半數同意這個事情的時候再執行。大家要不舉個手,看看有多少人贊成這個下策?”
此話一出,舉手的寥寥無幾。大部分人都是有理性的,但也有人爲了能活着而高舉這雙手。
其中一位舉手的就說道:“我以前看過手機裡的段子,幾個人在荒山落了難。其他幾位吃掉了其中一位等到了救援,我真想不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死小半部分的人保全大部分的人,我心裡反對但確實沒得選不是嗎?”
“我情願餓死,吃我自己的皮帶都不會吃人的。”沒舉手的反駁道。
“真牛皮的皮帶能吃,這年頭哪有真牛皮?你那是人造革吧?”舉手的笑着說道。
“我真希望到時候抽籤第一個就是你,心理變態嘴上還不乾淨。”沒舉手的繼續反駁。
“你都希望了,我看你遲早也會舉手。大家現在還有些人不夠餓,真要餓了還有的選嗎?”舉手的說道。
舉手的小半部分才十三位,當中就有幾位臨時大廚和陳浩等人。
何凱倫再度說道:“那麼我們等人數過半再開始,我會在每天一大早問一次。”
何凱倫心裡其實還有點慶幸,各位有理智的人還佔大多數。
陳浩此刻邁着步子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放下了手看着何凱倫說道:“那個何管理對吧,你全名我忘記了。你既然回來了我繼續叫你管理問題應該不大,我想問問你隔離圈是不是最好也要用起來呀?”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何凱倫說道。
“你這不也是糊塗當明白嘛,那邊隔離圈裡的是你媳婦吧?不管是不是,你說的放下身份一切重來。這不是就是要救隔離圈裡的人嗎?犯了錯不應該低人一等嗎?你當時規定這個的時候說的多口口聲聲呀,現在要求大家抽籤?這打打殺殺可是拼命呀,搞個半死萬一大家選下來都落個殘疾呢?要我說每天抽一個出來,扔隔離圈。然後隔離圈裡比,你提出的死鬥。我提出的隔離圈裡比,你要是同意隔離圈先開始我就對你的提議沒有任何意見。你懂我意思吧?你這樣做不合適呀,包庇的太明顯了。”陳浩說完思考着能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