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男孩感到奇哉怪哉,“這個是計算題,不是實踐題。”
“計算?這怎麼算嗎?這怎麼可能算出來?大學強者都算不出來的。”
“不會啊,用代數很好解的,不過那是初中的內容,不能用在小學題上,所以我們要用另外的方法。”小男孩一板一眼地比劃道,“你看,我們先假設100只全是兔子,那麼……然後……所以……有38只兔子……你在聽嗎?”
“……”雲吞十分迷茫且欽佩地看了看小男孩,出於最強者的尊敬,她硬是拿出營養快線遞了上去,“喝嗎?”
“不了……”
“走,我們玩飛盤去。”
“哦……”
這會兒克林斯曼也把飛盤叼回來了,放在地上吐着舌頭非常期待地看着雲吞。
“來,你教會了我奧數,我教你玩飛盤。”雲吞撿起飛盤遞到了小男孩手裡。
“可是你真的學會了麼……”小男孩十分不肯定地看着她。
“你以爲你就學得會玩飛盤嗎?什麼事不得慢慢來。”
“有,有道理。”
趙太太暗中觀察着兒子歷經的這一切,看到這裡纔算放下心來,這算是交了個朋友吧,還是個體育生?
他們舒爽的功夫,周遊則來到了鬱靈位面運送食材。
距離這些肉類放在這裡已經經過了18個小時左右,現在看上去並沒有縮水,也沒有腐爛,更沒有蚊蟲出現。
周遊拿起了一塊豬頸肉細細觀查,這塊本來是凍肉,此時的觸感反而有了一些彈性,甚至顏色也變得更加紅潤多汁。
其它的肉看上去也盡皆如此,這已經不是保鮮的範疇了,簡直就像泡過什麼神奇的製劑迴光返照一樣,鬱靈位面就像是一個酒窖,一個嫩肉粉位面,經歷了濃郁天然能量的浸泡,這些肉看上去變得更香了。
周遊很快將肉類一裝袋拎了起來,而後反覆擦拭了曾經放肉的地方,把殘餘的汁液清理乾淨。
在閒魚的說明中,位面傳送時,生命體都是歷經重塑的,會規避掉微生物、細菌病毒一類生命體的影響,迄今爲止,諸多位面之間還未出現過“物種入侵”、“生態災難”一類的事件,但周遊還是害怕,萬一不小心帶了一些微生物或者蟲子過來,之後漫天飛巨型蒼蠅,滿地爬超級蟑螂,把鬱靈位面養育成蟲族基地就不好玩了。
清理完成後,周遊順手輕撫了一下巴掌高的小樹苗,這會兒它的樹幹還不如一根火柴桿粗,還很有韌性很Q彈,碰一下就會被壓下去,然後彈起來。
周遊記得很清楚,最後七號化身的能量蝴蝶,將虛天靈的精魄種回了這裡。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得上是虛天靈的無智慧版植物化身了吧。
“呵。”周遊用手指調戲着樹苗嫩綠的小樹幹,一個勁兒地輕彈,“高冷?大姥?恁你,咋地?聽得見嗎?出來啊?”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好像覺得樹苗往回反彈的力道更強了一些。
錯覺,一定是錯覺。
周遊起身,摸摸摸向了下身的拉鍊。
到令人期待的環節了——友善的施肥。
衆所周知,人類排泄的某種液體中含有豐富的氨離子以及各種礦物質,是植物成長的優秀養料,雖然鬱靈位面的元素構成一定是不同的,但周遊送上一些,也算是聊表心意,是對虛天靈的一種友善的行爲。
可週遊看着小樹苗良久,一種隱形的求生欲與原始的恐懼本能,似乎一直藏在他心底。
他想了想,終究是把拉鍊拉了回去:“下次吧……別給你滋死了。”
回到地球,根據閒魚的評估,這些肉是沒有問題的,甚至上面還殘存了一些低魔位面的靈氣,建議儘快食用。
於是周遊拎着袋子快步來到餐廳,這會兒已經四點來鍾,蘇依依此時正在做餐前準備。
“來來來。”周遊走到鐵板燒廚臺前,把一小袋子肉串推了過去,“鬱靈位面醃製過的肉串,我嚐嚐咋樣。”
蘇依依趕緊圍好圍裙咣噹咣噹跑過來開了火和抽風機,一面澆油一面問道:“要不要叫靜靜和雲吞過來一起吃?提前開餐。”
“不,今天他們也是客人,只有你一個做飯給我們所有人。”
“……”
“開玩笑的,我幫你。”周遊起身,撐着檯面一躍進入了工作區,也抽出了自己的圍裙繫上,一面幫忙準備調味料一面問道,“你想要多少工資?”
“工資……”蘇依依倒油的手僵持了許久,才以極低的聲音試探道,“兩,兩千五……”
她緊張地看着周遊的表情很久才把話說完:“百……八?”
周遊看着她,有點心疼,別的時候還好,每當她在廚師崗位上的時候,都要用出很大的力氣,才能把腰直起來,看得人尤其心疼。
市面上,這種水平和外型的廚師,沒個兩萬塊怎麼僱得來,兩千五實在是太壓榨人了,人家原來好歹也是泛靈位面的人物。
周遊就此大臂一揮:“三千吧,夠不夠痛快?”
“三千八?太好了店長。”
“我是說三千吧……”
“店長你真是個好人,一下子就給我漲了一千,誰再說你小氣,我可得幫你撐腰。”
“……好吧三千八。”周遊指着鐵板道,“油已經熱了。”
“嗯。”蘇依依連忙將十個串串放上了鐵板,刺啦刺啦的聲音立刻爆裂,隨着肉汁的加熱四濺,一股從未有過的濃郁肉香也隨之迸裂開來。
一時之間,周遊恍然回憶到年幼時十字路口的炸雞店,每次路過都會被那噴香的氣味吸引,後來父母總說那裡放了一種叫做“大煙殼”的東西,不讓吃,也便作罷。
雖然味道與那個味道完全不同,但聞到的感覺卻是相同的。
“這……”就連鐵板前的蘇依依也被自己的手藝嚇到了,“我好想吃……我做的這麼香的嗎?”
旁邊,周遊已經下意識咽起了口水。
即便是之前去的那些美食名店,他也從未有過如此的感覺。
與烹飪手法和調味料沒有任何關係,是對於新鮮肥美肉類最天然的渴望,經過鬱靈位面的洗禮,這些肉被賜予了全新的生命,而自己,只想吃掉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