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君歸 50 夜闕的醋意對上一個巴掌
額前細碎的金髮微垂,印襯的本就蒼白無血的色的面容更是蒼白,從外透射進來的金色陽光灑在夜闕的面容上,使得他又帶上一些晶瑩透剔,長而微微綣曲的睫毛似乎在泛着點點翠綠色的折影,精緻翹挺的鼻,淡粉色的薄脣有點微翹,像極了從前自己在櫥窗上看到過的美麗的現量版將娃娃。
他真的好漂亮,雪淺白被她眼前的畫面給看癡了。
等等,那個弧度。他在笑。
宮淺白臉色瞬間冰冷和青黑,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
“本公子以爲靈兒至少還得對本公子發一刻鐘的呆,必竟本公子的魅力那人無人能抵抗的。”
夜闕湊近雪淺白的面容,帶着調笑的語音開口說道。
近距離的面對面接觸,沒來由的雪淺白麪上泛起了一片緋紅,心撲通撲通直跳,根本無瑕顧及自己爲何會在此和眼前這個男子共處一室。
“噗——靈兒臉紅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必竟靈兒可是有夫有孩子之婦,到時候本公子可就得背上一個勾引良家婦女的罵名了。唉!實在有損本公子的形象,不過,本公子可是很樂意的哦!”
耳畔的聲音讓雪淺白的額上泛起了青筋,迅猛的拳頭砸向說話之人,然而卻被那黑色的手套剛剛恰當好處的包裹住。
“嘖嘖,用完本公子了,就要下殺手。靈兒可真是太無情了。”說着夜闕臉色泛起了一層紅潤,微翹起有些紅腫的脣瓣,“昨天,人家可是任你蹂躪了一翻。靈兒這是吃完不認帳,不想對本公子負責任了是不是。”
“你——”
“你們這裡人不是都說,酒後吐真言嗎?昨天,靈兒口口聲聲說着如何如何愛本公子的,如何如何不能沒有本公子,本公子可是當真了,雖然有點不厚道。可,靈兒你瞧你那相公,你生病,你受傷,你被人圍攻,他都不在身邊,要了做有什麼用,不如——”
“閉嘴——”
就是這個音符,脣微微翹起,好熟悉的聲音啊!果然自己猜對了,眼前這個便是真正的安樂王妃雪淺白。
隨即,夜闕額頭又泛起了幾根青筋,爲什麼自己什麼都不記得,就對這閉嘴有印象。難不成眼前這女人以前也是這般欺負那個無所知的他的。
象徵性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吞了吞口水,以這女人的狂妄,她該不會——
瞧着夜闕的那神情動作,雪淺白腦袋‘轟’的一聲炸想。拿手去揉發疼的額頭,昨天自己失常,喝了太多酒,該不會真的對這男人做了什麼。
可當手碰到額頭上的紗帶時,一滯。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自己和眼前這個男人見面的情影,“本姑娘不覺得應該對夜公子負什麼責任。”
“你——”
“難道不是麼!相抵了。”
雪淺白看了看夜闕脣上的傷痕,眼睛微微閃動,然後又指了指自己額上的傷說道。
“那可是本公子的初吻。”
“初吻?確定。夜公子還真是不害臊。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一個人對一件事物的抗拒並無沒理由可尋的,夜公子抗拒女人該不會是有什麼隱情吧。”
她不沒有忘記當初的紫雙隔夜闕的距離,以及第一次見他時,他對碰了自己一下那嫌惡的表情。還有之後的黑色手套一直不離身。
這般說着,雪淺白沒有發覺自己的眼神變得多麼的恐怕。
而雖然沒聽懂那心理學什麼的,可雪淺白後一句話卻讓身體一僵,周身覆上了寒氣的站了起來。
“聖司墓己出。”
冷寒而孤傲的聲音響起,夜闕便朝門走去。
沒錯,他喜歡眼前這個女子,他可以確定。然而,若真是要親近她,或是被她親近,他確很抗拒。
然而,夜闕的默然更是證明了雪淺白的說完法,看着那離開而孤落的背影,雪淺白的面色染上了一層風霜,不過此時,她並沒有多餘的時間想這些。
然,當她正準備起牀的時候,身上的酒臭味讓雪淺白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咚,咚,咚……。”
“誰——”
“夜夫人,小的是來給您送熱水的。”
對於那夜夫人,雪淺白嘴角抽了抽,“滾。”
沒過多久,門被打開了,雪淺白冰冷的目光看向門口,當目視一孤傲清冷的男子提着水進來時一愣。這種事情與眼前的男子是多麼的不相符,然而他卻能做的那麼的優雅和自然。
“夜夫人,水己經備好了,夜夫人若有什麼需求,儘管叫爲夫,爲夫就在外面候着。”
“滾。”
“恩,聽說打是情罵是愛,夜夫人,這滾算不算罵。夜夫人不必強調你有多愛本公子,昨夜本公子己經見識過了。”在門即將合上的那一剎那,“夜夫人,難道你沒有發覺,其實你很享受夜夫人這個稱呼……”
“砰…。砰…。砰…。”
幾聲脆響從屋內傳來,夜闕看了看門口發愣的店小二,微勾脣,“真是抱歉,本公子的媳婦與從不同一些,屋內的損失本公子會賠給你們掌櫃的。”
“額,是是是,公子,是,夜公子。”
店小二紅着臉,語無倫次的說完,忙退了下去。好漂亮的,好高貴不凡的男人,只可惜娶了個兇悍的媳婦。
“夜兄今日心情似乎很不錯。”
“人逢喜事精神爽。”
“不過,本殿可記得某人說過,好馬不吃回頭草。”
“恩,不過那是馬,本公子是人,不能相提並論。”
歐陽延祈嘴角微抽,然後又聽到夜闕開口道,“緣份,這東西,妙不可言。”
“嘩啦”的水聲在屋內響起。
外面傳來的對話聲一字不露的落入了雪淺白的耳中,懊惱的臉上,依舊止不住泛起緋紅。想要抗拒外面的話語,卻又阻止不了內心想要聽到夜闕的聲音。
難道真是那句話所言,女人就是善變的。自己無法抗拒的被那個夜闕所吸引。
眼眸微暗,在第一次見到夜闕時,自己便覺得他是一個極危險的人物。可是卻偏偏還一次一次的和接觸。就像是遇到昕時,明明知道那純淨的人,對自己很有危險,卻還是讓危險存在於自己身邊。
可昕和夜闕明明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爲什麼會?明明那夜闕的身份和背影也並不簡單,明明他也帶着黑暗的氣息,爲何自己還是不可抗拒的讓他給吸引了去呢?
從迷霧林內自己一直不敢正式的模糊的強吻,那時候自己清楚自己中了幻情,心中的渴望與對面走過來的身影重疊,擊潰了她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
再是萬壽山到契和部落,接着一同出走……
“半個時候了,水都涼了,還在發呆。是不是等着本公子來伺侍你。”這就是你的真實面容麼!比放在那個男人身上更順眼,更驚豔絕倫多了。男人?那個男人是誰?
“你,你…。出去。”
臉上發熱,雪淺白口齒不清的開口說道。
一把抓住伸出來指着他的白愣的手,“那個男人是誰?爲什麼會對你這麼清楚。”
雪淺白愣忡的看着眼前散發着寒氣,還有一些道不明情緒的男人,迷糊的重複道,“什麼男人。”
“那個假安樂王妃。”
“轟”腦中一道炸雷響過,雪淺白猛的站起來摸着自己的臉容,易容丹的時間己經過了。
雪淺白突然站起來讓夜闕促不急防,緊接着便見到了讓他充血的一慕。
“你……”
什麼東西從鼻內流出,白色的手帕輕拭,看着染血的手帕——
“噴”
“滾出去——”
帶着花瓣的水噴灑在夜闕的身上。
“我,我不是故意要看的……而且是你自己站起來給我看的……我真沒想看……”
臉色爆紅,轉過身去,一邊擦拭着鼻子,一邊開口結巴的說道。
“噴…”
“滾出去,聽到沒有。”
不知是羞還是怒,水再一次帶着花瓣朝夜闕撲去。
“不,就不滾,本公子要是把門打開,別人就會看見。難道你還想讓別的男人看不成。”
臉依舊紅得發燒,夜闕微撅起嘴脣開口說道。
額頭泛起幾根青筋,雪淺白看了看門,她確實沒有讓別的男人看身體的癖好。然而,她卻沒有想,她這般想着象徵性的將眼前這個也應該屬於別的男人的那一類給忽略了。
飛速的穿好衣服,雪淺白服下易容丹,容貌再一次變成了上一世莫淺白的那副容顏之後,“你可以滾了。”
“你不怕本公子去告密。”
“你可以試試。”
“你這張臉是偷了哪家漂亮姑娘的,放在她身上一定比放在你身上更合適。”僵持了一段時間,夜闕轉移話題道。
聲音微寒,“原來夜公子是看上這張麪皮了,不過,很可惜的是,她己經被本姑娘殺了。”
這般說着雪淺白的眼眸微暗,她並沒有說錯,她是被她所殺。
“那她一定是得罪夜夫人了,殺得好。”
看着那落寥的身影,動作先於思考,夜闕一把將雪淺白摟入懷中,帶着黑色手套的手,輕拍着她的髮絲。
嘴角微微抽動,雪淺白一把推開夜闕,突然落了空的溫度,讓夜闕一陣不捨,同時對於自己的動作也驚詫不己。明明自己只是想守望在她的身邊的,那就不該在多向前走一步。
“你先收拾,本公子在外面等你。”
“不必了。”
雪淺白有些疑惑,眼前的男子一下子的溫柔一下子冰冷。
夜闕轉過身來,微眯起眸子危險的看向雪淺白,“本公子喜歡聽話的女人,你奪了本公子的清白,就是本公子的女人。最好乖乖聽本公子的話。”
雪淺白嘴角抽了抽,面色青中又泛起了幾分紅,“本妃是霧影連昕的女人,只是他的女人。”
夜闕連連向雪淺白靠近,逼迫的雪淺白連連後退,直到靠到牆壁上,側過臉,夜闕輕微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頰之上,“很好。記住你今天的話。”
夜闕眼底閃過笑意看向面色緋紅無措的雪淺白說道,同時又皺了皺眉頭,氣息變冷,“你喜歡那傻子什麼——”
“閉嘴——”
本來被夜闕的靠近弄的不自在的雪淺白聽到夜闕的話,面色抖轉,“不許你這麼說他。他比你們任何人都強。”
夜闕微愣,內心窩火,“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
“啪——”
一個巴掌打在了夜闕的臉上,印出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發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我,我……”
“他就是比你們都強,比你們都好。”
雪淺白木愣的夜闕吼道,然後飛奔的跑了出去。
愣怔的摸着發疼的絕色面容,他居然被一個傻子給比下去了,更讓他費解的是那個傻子還是他自己。他剛剛居然無法控制地在吃自己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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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初一初一……
美女們,新年快樂,羊年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