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不知道自己是心虛還是怎樣,潛意識的主動移開了目光,看向旁邊的上官玄曦和另一位跟隨而來的英俊男子。
他該是夜璃墨身邊有着左膀右臂之中的其中一個吧!左膀是上官玄曦,右膀是第三世家的長子楚尋蕭。
“參見三皇子。”在場所有人紛紛下跪行禮,唯有傾城那抹白色的身影依舊直挺的站在大廳當中,格外的顯眼。
“免禮。”夜璃墨語氣冷冷的開口說着,眼神看向傾城,冷冷淡淡的,卻對於她沒有行禮之事,沒有絲毫責怪之意。
原本還因爲傾城沒有行禮而暗自高興的上官浩然看到這一幕,微微不滿。
三皇子竟然什麼都沒有說?
“請三皇子爲老夫做主。”上官浩然黑着一張臉顫抖着往地上一跪冷聲說着。
那臉上的黑色也格外的驚悚,整個人也幾乎快要站不住。
夜璃墨沒說話,靜靜看了一眼上官浩然那坑比墨汁一般的臉色,眉眼輕不可見的微微皺了一下。
“爺爺——你怎麼了。”上官玄曦也微微皺眉看向上官浩然詢問着,隨即眼神飄到舞傾城身上看了一眼。
“你爺爺中毒了。”上官凌白依舊沉穩的站在原地,看着上官玄曦輕聲說着,算是解釋。
上官玄曦一愣,跨步往前走來,看着臉色已經完全變黑的上官浩然,臉色微微開始有着變化。
“怎麼中毒的”
“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咬傷了。”上官凌白擡手將上官浩然的袖子掀開。
上官玄曦一看,立刻明瞭,轉身看了一眼舞傾城,走向夜璃墨,眼裡閃過一抹無奈——還是來了······
夜璃墨輕輕一眼掃過,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旁邊的楚尋蕭——
楚尋蕭微微點頭,往前一站——
“舞傾城接旨。”聲音一出,所有人階驚訝的往地上下跪。
傾城依舊站着,有着一絲迷茫。
皇帝給她下旨,沒搞錯吧!她可是連他老人家之面都沒有見過的,要不要這麼玄幻——
“舞傾城,你還不接旨。”楚尋蕭皺眉出聲提醒着舞傾城。
跪在旁邊的舞雲翔立刻着急的抓住傾城的手臂,想要她下跪——
“我爲何要跪,要我接旨可以,但我絕不下跪。”傾城冷聲說着,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一句話,也是嚇的舞家上下全部心驚膽戰,這可是抗旨不尊的大罪,一不小心就會人頭不保的,天哪!——這舞傾城自己不想活了,還要拉上墊背嗎?
楚尋蕭聽到了傾城的拒絕,一張俊臉拉下,剛要開口說話,卻被打斷——
“可以。”夜璃墨看着舞傾城,聲音淡淡的再大廳裡響起,那縱容的語氣裡有着寵溺。
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允許——哪怕殺人放火——
“尋蕭——宣旨。”夜璃墨眼神淡淡的與傾城對視着,這一次,傾城沒有移開,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想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麼?
“是——”楚尋蕭微微點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舞家之女,舞傾城,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特許爲三皇子夜璃墨爲妃,三年後迎娶,欽此。”
“謝主隆恩。”舞成淵雖然對這突然的指婚感到奇怪,卻只是深思之後,立刻接旨。
“舞傾城——你還不接旨。”夜璃墨冷聲問着,語氣裡有着詢問,
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接旨了。
“我爲何要接,接了就代表我答應這婚事,不接,就代表我不同意這婚事,不是很簡單嗎?這婚事——我不同意。”傾城冷聲說着,眼神裡有着點點不滿。
婚姻大事,豈容他人做主,皇帝也不行。
“你可知道,你不接這聖旨,就是抗旨不尊,舞家也會受到牽連,一家老小都有可能受到牢獄之災。”夜墨聲音淡淡的說着,沒有火氣,也沒有大動肝火,只是淡淡的訴說。
傾城一聽猶豫了,雖然她曾經一度想要輕手毀掉舞家,但現在——是的,她在猶豫。
“舞傾城,你倒是快接旨啊。”舞玄奕第一個大聲的對着傾城吼着,這可是攸關性命之事,他如何不謹慎。
再說,這舞傾城發什麼神經,嫁給第一天才三皇子夜璃墨,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她在不樂意什麼?
“閉嘴——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權力。”楚尋蕭立刻冷着一張臉對着舞玄奕吼道。
“舞傾城,你好好想想。”夜璃墨的聲音繼續淡淡的響起,傾城迷茫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爲了這個和她沒有半點感情的家庭犧牲自己。
再說了自己這個身體才十歲,這夜璃墨倒是好胃口啊。連十歲的孩子都不打算放過嗎?
“三年後迎娶,那是不是代表,這三年裡皇上還可以下旨退婚。”傾城皺眉看向夜璃墨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