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楓塵和麪具男紛紛一愣,不再言語,往竹屋門口一站,四周安靜了!
只有旁邊竹林傳來的沙沙聲和一些蛐蛐的鳴叫聲——
柳楓塵有些迷茫的看着面具男,對於這個面具男的出現有些意外?剛纔看他似乎很是着急,很是擔憂的模樣,爲何卻再看到他的一瞬間,有了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面具男一張俊俏的臉依舊冰冷,薄脣緊緊抿成一條弧線,忽視了柳楓塵的視線,眼眸輕輕掃向緊緊關着的竹門,有着擔憂與緊張——
不知道等了多久,吱呀——竹門被輕輕打開,魔舞亂輕舒一口氣的走了出來,眉頭卻還緊緊皺着,天山至尊天無涯也有些疲憊的跟在身後走了出來,看着外面天已漸漸大亮,眉頭爲不可見的挑動兩下,眼眸對上那面具之下的眼眸,微嘆——
那眼神當中赤*裸*裸的責怪意思,也讓面具男身體微微怔住,呼吸開始有些急促······
“她怎麼樣了?”柳楓塵有些着急的拉住魔舞亂詢問着,語氣裡有着微微顫抖之意——
魔舞亂眉頭一挑,對於柳楓塵的不淡定,有些不悅,嘴角卻也得意的微微勾起捉弄之意?“你想知道?”意思很明顯,裡面有着玩弄的意味。
面具男卻因爲魔舞亂的這句話,眼眸微不可見的輕輕晃動一下,顯然之前所有的擔心全都放下了。
而柳楓塵卻臉色一變,看向魔舞亂,大有你再不說,我就翻臉的模樣?
魔舞亂立刻也跟着不滿的輕哼,這該死的傻小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徒弟?他當初怎麼會收他爲徒的,怎麼那時沒有發現他這麼的不知變通一根筋呢?
“依舊昏迷着,能不能醒全靠她的意志力了?也許明天就會醒,也許一輩子都不會醒?”天無涯輕聲訴說着,一襲白衣略微沾上鮮血的他,說完同時轉身飛身而去——
“老傢伙你等等我?”魔舞亂看着天無涯離開,有些着急的叫着,飛身而起快速的跟上他的身影,不再理會柳楓塵。
柳楓塵靜靜站在原地,完全還沒有消化掉剛纔天無涯的話語——什麼叫也許明天就會醒,也許一輩子也不會醒?
面具男也有些吃驚,袖子之下的手臂緊緊握住,似乎很是憤怒,也好像再隱忍什麼一般?
兩個人都再門口站了好久,誰都沒有先走進去,之前的着急,還有現在的擔憂,讓兩個人臉色都有些不對,然後繼續站在原地——猶豫不決。
“你先進去吧!”面具男再思考了良久之後,不再猶豫不決的開口對着柳楓塵說着,如果是平時的他,或許早就衝了進去了。
可是不知爲何?今天的他卻退縮了,他不知道自己再心虛什麼,害怕什麼?
柳楓塵微微一愣,看了一眼面具男,有些驚訝,然後微微點頭,輕呼一口氣,擡手推開竹門,走了進去,但邁出去的腳步卻無比沉重,像是掛着幾千斤的重物一般,如此吃力。
當他的眼眸接觸到,竹牀上,雙眸緊緊閉着的舞傾城時,說不出的心痛感覺襲上胸口,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完全無法呼吸?
那張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眼眸緊緊閉着,安靜得讓他驚詫,大掌微微顫抖的撫上舞傾城的臉頰,輕輕觸摸着那像是沒有溫度一樣的臉龐,看着她安靜的呼吸着,有着一絲絲的安心。
面具男緩緩站在門口看着柳楓塵的動作,心像是被挖開一般,卻不能說些什麼?
就這樣,面具男盯着柳楓塵的方向看了好久,好久······
眉頭緊緊皺着,雙手緊緊握拳,他好想進去輕輕觸摸一下她的臉頰,奈何卻完全走不動,他承認自己好嫉妒,嫉妒柳楓塵那自然的動作和毫不掩飾的關心,可是再這一瞬間他卻覺得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麼立場去觸摸她······
好久——面具男的身影微微有了動作,再繼續看了一眼舞傾城之後,轉身看着已經有些大亮的天空,身影也跟着飛身而起,往遠處躍去·······
也再心裡也暗暗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