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緩緩搖頭,有些無奈。
夏青兒可是跟在她身邊那麼久的一個丫鬟,一個曾經對她如此忠心耿耿的丫鬟,她拿她當妹妹疼愛,她呢?還不是一樣,算了,她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看來都沒有姐妹緣,身邊的女人對她都是表面一套,背面一套。
到最後都對她恨之入骨,其實她都搞不明白夏青兒怎麼會變得那麼快,變了那麼多,但——也許只是她不懂女人的心思罷了,爲了感情,女人都是可以翻臉不要人的。
“你自己也注意一些,這京都最近不太平,能注意就注意一下,還有——告訴你那個兒子,如果不想舞家沒落的話,少出風頭,少惹事?”傾城衷心的開口提醒着舞成淵,看在他還算對她 不錯的份上,她也盡一些爲人孫女的職責,開口提醒提醒他,那個險惡的上官家,看上去似乎都心懷鬼胎,而且很不簡單,就憑舞雲翔的腦袋,想要玩過他們怕是完全不夠。
所以還是小心爲上,也不知道這個老頭,還能撐住這個家多久?想着,傾城眼眸微微掃了一眼因爲她的話語而臉色黑上不少的舞成淵?
“我知道,你自己注意就好,而且既然去了,打聽打聽你母親的下落吧,她不是個稱職的母親,不過卻是個可憐的女人。”舞成淵淡淡的說着,還是稱讚着這個兒媳婦,也讓傾城疑惑。
他難道忘記了嗎?他最疼愛的兒子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才生死未卜的,他竟然還能對這個女人如此有心,還是說舞傾城的母親,白冉絮真的是個好到讓人無話可說的女子嗎?
“我明白。”傾城點點頭,既然她踏入玄邪國了,那麼能打聽一些消息,便打聽一些消息?
舞成淵滿意的點了點頭,眼眸當中閃爍着。“大概什麼時候動身。”舞成淵詢問着,語氣也簡單。
傾城微微思考了一下,隨即回答。“可能就這一兩天吧!”再繼續呆在這個地方她可能會壓抑死掉的,她需要出門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享受那自由的感覺。
這個地方太熱鬧了,她想要安靜,只是能不能安靜就不得而知了,她只不過想離開這裡,那張白紙上的紅色硃砂字還不斷再腦海中浮現着,唉。
······
從舞成淵那裡,出來,傾城就往自己的院落走去,淡淡看着這個府邸,一路上輕鬆極了。
夜璃墨幾人出現再她的院落當中,裡面幾人似乎因爲什麼東西不合,好像要掐起來一般——
傾城沒有在意,走了過去,掃了他們幾眼,瞭解她的幾個傢伙,立刻放軟了姿態!
“夜璃墨你幹嘛,怎麼一副誰欠你錢的模樣?”傾城也沒好氣的開口詢問着,眼眸也跟着掃了一眼他身後的上官玄曦和楚尋蕭?
夜璃墨沉默着,沒有回答傾城的話語,卻只是黑了一張俊臉,身後的上官玄曦和楚尋蕭臉上也有一些掛不住,略微尷尬的看着前面的夜璃墨。
傾城疑惑的掃了一眼他們,對於他們的表情有些無奈,也不打算詢問?
“夜璃墨,我這幾天可能要動身離開京都,去玄邪國。”傾城開口說着,意思很明顯像是再通知一般?
夜璃墨身體一僵,微微閃爍了一下眼眸,緊緊盯着傾城卻沒有開口詢問,看模樣似乎是被舞傾城的話語驚到了。
上官玄曦也微微皺眉,卻沒有開口說話,楚尋蕭擡頭看了一眼舞傾城,隨即再次將眼眸移開。
但傾城身後的幾個傢伙卻各有所思,有興奮,有高興,也有什麼表情都沒有的,不過明顯的卻比夜璃墨他們的反應要好很多。
“知道了。”沉默了良久,就在傾城以爲空氣中有一股奇怪的東西再發酵時,夜璃墨緩緩開口說着,語氣卻也簡單。
至此事情也算告一段落,卻明顯的讓人揪心,現場的沉悶氣氣氛也讓傾城微微皺着眉頭,轉身,傾城不再理會他們,走進自己的屋子。
不知道是她敏感還是想太多,總覺得有些東西開始掌握不住,有些無奈——是因爲夜璃瑾的離開還是因爲她太過於敏感,不過夜璃瑾的離開也確實帶走一些東西?一些讓她無法掌控的東西。
如果不是因爲他的離開,舞傾城根本不會把那封威脅的信放在心上,而現在她卻控制不住的總會讓那幾個鮮紅的大字不時的串瑾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