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是好人,而且殺人如麻,這就是我舞傾城。”傾城涼涼說着,一句話而出,玄邪馨終於斷了氣,但一雙眼眸卻依舊睜開着。
傾城無所謂的站起,轉身,離開,朝魔舞楓和幽然竹的方向走去?
身影快速的一躍而起,飛躍到了幽然竹的身邊,看着臉色蒼白得嚇人的幽然竹,傾城彷彿看到了夜璃瑾的影子一般,整個人開始渾身不住顫抖着?
魔舞楓已經和玄邪羽打成了一團,她現在是帶着幽然竹走也不是,不走卻也只能乾着急?
“幽然竹,你沒事吧?”舞傾城扶起幽然竹,緊張的開口詢問着着,擡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臉頰,看着他溢出嘴角的鮮血,傾城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着?
他渾身都是冰冷的,都在顫抖,受了傷,還淋着雨,整個人臉色煞白,白得嚇人,而他身體傳來的顫抖弧度也讓傾城心驚,將幽然竹狠狠抱住,想要給他一些溫暖?
“沒事……”雖然明顯的虛弱,但是幽然竹卻還是看着傾城悠悠開口說着,眼眸當中有着安撫?
看出了舞傾城眼眸當中的擔憂,他心疼的便開口安撫着,雖然那些安撫並沒有什麼作用?
魔舞楓和玄邪羽兩個人則打得不分上下,打得難分難捨,誰也沒輸誰,誰也沒贏誰?
但明顯的,玄邪羽卻臉色越來越難看,魔舞楓也看出來玄邪羽那故意拖延時間的模樣,一咬牙,提起全部的古武,向他打去?
玄邪羽略顯狼狽的接下一掌,看了一眼舞傾城的模樣,冷哼一聲……轉身快速的離開?
魔舞楓看着玄邪羽快速離開的模樣,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也跟着離開的幽暗軍隊,扭頭望向舞傾城的方向?
“魔舞楓,快……離開這裡?”舞傾城扶起幽然竹,緊張的叫着。
幽然竹竟然渾身發燙,幾乎就要失去意識了?再拖下去,她擔心,會重演夜璃瑾的覆轍?
魔舞楓掃了一眼舞傾城,幽暗的眼眸閃了閃,看了一眼舞傾城,最終投降似的輕嘆一聲,快速對着她的方向走來?
沒辦法,誰讓他對這個女人根本沒轍,雖然憤怒的離開了,卻依舊緊緊跟着他們的身影,一直沒有勇氣出現,而今天會出現也是因爲,看到她一個人忙不過來的原因?
兩個人一切扶着受傷的幽然竹,快速的離開玄邪皇宮,身影快速的沒入黑夜裡面,三個人也被可憐兮兮的淋成了落湯雞?
而還沒有到酒樓,幽然竹卻早已昏迷過去了,整個人陷入無意識當中,渾身的熱度也燙得嚇人?
············
玄邪羽緩緩站在角落璃,看着舞傾城幾人離開的身影,嘴角抿緊,挎着步子往一個陰暗幽深的宮殿走去。
走進宮殿當中,感受着空氣中的微微波動?
眉頭無奈的輕輕皺了皺,臉色也有些蒼白和虛弱……
“廢物,我要你何用?”陰沉沙啞的嗓音從宮殿當中傳了出來,再玄邪羽沉着一張臉看着他時,黑衣人早已經憤怒的擡手甩了玄邪羽一巴掌,用力且帶着致命的力量?
玄邪羽被一巴掌打倒在地,整個人虛弱不已?卻還是擡頭看向黑衣人?
“下次,給我直接殺了那個女人?再敢手下留下,我絕不留你。”沙啞低沉的聲音繼續響起,有着強大的威壓。
玄邪羽渾身緊繃着,掃了一眼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你的親生女兒都死了,你難道都不發表一下意見嗎?”玄邪羽說着,臉色竟是黑色,黑色的眼瞳當中也有着深不可測的恨意?
一聲冷哼,黑衣男子,用那雙與玄邪羽相似的眼眸掃了一眼玄邪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臉上閃爍着讓人驚顫的黑色風暴。
“死了,又如何,不過就是少了一顆棋子而已,這場遊戲,有你這顆重要的棋子,就夠了?”黑衣中年男子看着玄邪羽,整個人瘋狂到讓人驚詫。
玄邪羽卻只是看着他,然後木然的爬起,轉身離開?
這個男人已經完全進入瘋狂的狀態了?根本無藥可救?
中年黑衣男子看了一眼玄邪羽的身影,開始瘋狂的大笑着,身影一轉跟着快速的出現再白染絮的宮殿之中,迷戀的看着沉睡着的女人,雙手隱隱有着顫抖着?
“絮兒,看到你的女兒了吧?”迷戀的聲音緩緩想着,看着根本沒有回答他的白染絮,黑人男子開始抓狂了,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開始扭曲?
讓人看着覺得噁心,可怕,大半夜的還有可能以爲看到了黑白無常?
“看到了嗎?看到她那與你極像的臉了嗎?看到她身上有那個該死的男人的影子了嗎?絮兒,你知道嗎?我就恨不得將她和你一樣囚禁起來,可惜……她身上流着不乾淨的血統,所以她……必死無疑?我不會讓她存在在這世界上的,她的存在是我的恥辱,也同樣是你的,而她本來就不該存在的?”根本不理會別人的感受,這個瘋狂的黑衣男子,一味的將自己的瘋狂想法強行扣壓再別人身上?整個人失魂的呢喃着。
那臉上的瘋狂,讓人覺得可怕,那雙眼眸綻放的光芒也讓人覺得冰冷?
愛情有時候是一把雙刃劍,能救人,同時也能傷人?顯然,這個男人的愛情已經走偏了軌道,他選擇了最偏激的方式,只要能得到你,哪怕囚禁也好,只要能得到你,哪怕你沉睡也罷?
而萬年冰牀之上的女子,還是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微微皺了皺的眉頭,還是證明了她的緊張與害怕?
她是可以聽得到外界的話語,感受得到身邊的氣息的,努力的掙扎着想要甦醒,卻根本甦醒不過來?她被冰封這,沉睡了好久?
她也知道她的女兒,長大了,很強大,有着自我保護的能力,可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她帶給了孩子不幸,也帶給了心愛的男人不幸?這是她無顏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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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傾城幾人快速的到了酒樓,毫不猶豫的闖進自己的屋子,看着幾個大男人都十分着急的等在她的屋子當中,知道他們是猜到了她一個人夜闖皇宮,所以着急的再次等待着?
估計看着這樣子,可能她要是再不出現,他們可能全都上玄邪皇宮去要人了吧!
而看到她進來的一霎那,幾個男人臉上明顯的都閃過驚喜?
但眼眸卻都同時在看到幽然竹的受傷的身影時,幾個人同時驚訝的怔住?眉頭深深皺起?
“白子謙,快……給他止血,他流了好多血。”傾城叫換着,眼眸當中有着不確定之意?
手忙腳亂的將幽然竹扶着,面朝下的趴着,那支長箭頭依舊觸目驚心的插在胸口之上,紅色的血液依舊在不斷的蔓延……
白子謙微微皺眉,卻還是扶着昏迷的幽然竹躺下,開始動手給他止血,治傷?
而躺在自己臥室的月蒼瞳這時也醒了過來,感覺着空氣中的不尋常氣息,他立刻坐起,出聲叫喚着。“小傢伙……”一聲急切且帶着擔憂的話語就蹦出口了?
身影快速從牀榻之上坐起,開始摸索着走出了房門,跌跌撞撞的走在走廊當中,整個人被擔憂充斥着心臟,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親手觸摸到舞傾城,他纔會安心?
傾城擔憂的看着牀榻上的幽然竹,臉色也跟着蒼白着,雙手緊緊捏緊,整個人,微微顫抖着。
那模樣看得其他幾個男人心疼不已?
讓幾個大男人看得很是擔憂,也讓一旁的君瑾玥微微皺起了眉頭?擡手拍了拍傾城的肩膀,無聲的安撫着?
門外傳來了月蒼瞳的叫喚聲音,語氣當中有着着急,傾城整個人一怔,快速的走出屋子,眼眸觸及那抹紅色的身影時,整個人心咻的一揪?
看着,不斷跌跌撞撞的紅色衣物的男子,看着他那略顯狼狽,卻不失氣勢的模樣,看着他那着急的一口一個傾城,一口一個小傢伙的模樣,傾城整個人鼻子開始不住的發酸?